美人她又把皇上拐跑了!
長街上空無一人,白知柒捂著手臂跌跌撞撞的在小巷裡逃竄著,白皙的額上因為疼痛而冒出不少冷汗。
透過微弱的月光,一頂格外繁麗的轎子正打街上悠悠路過,轎簾上懸掛的珠寶折射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冷風刮過,銀鈴乍響。
強烈的眩暈感快要完全麻痹白知柒的意識。
她不能倒在這裡,美人還在皇宮裡等著她。
白知柒咬咬牙,朝著那頂轎子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
轎身突然被什麼東西撞的狠狠搖晃了一下,正半臥在轎內假寐的男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白玉無暇的纖長手指慢條斯理的掀起窗簾,睜開一雙尚且迷離的狹長鳳眸慢悠悠的投去視線。
說不出的瑰麗嫵媚,卻也有不染塵寰的高潔脫俗,便是久待在他身邊的下人們也不由得一時看呆住了。
“何事?”
“回公子的話,是一個受了傷的女子,也不知為何突然就衝撞了過來。”
略帶好奇的視線落在那已昏死過去的小小一團上,男子紅唇微彎,像是見了什麼好玩的事物一般。
“真是個可憐的小家夥,帶回去吧。”
“是。”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白知柒冷的縮成一團。
明明足以塞下五六個成年男子的轎子,被她硬生生坐出了隻能塞半個的感覺。
易梧嵐顧及著這頂轎子的清理之難,慢悠悠的朝那團縮起來的小東西湊近了些。
“小家夥,你這血流的這麼多,不難受嗎?”
白知柒昏昏沉沉的聽到這樣一句話,根本沒力氣理會他這堪比看戲一樣的提問,隻抬起尚且完好的那隻手臂使勁把他推開了些。
外頭的下人聽見這樣一句問話,額前也忍不住滑過一條黑線。
他這主子什麼都好,就是腦子有時候好像不大好使,怪不得秋娘不讓他在外頭說話,這一開口能嚇退多少客人啊。
“公子,這姑娘看上去傷的挺重,需要止血。”
“哦。”
易梧嵐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止血,但他這時倒是想起秋娘不讓他在外多說話的規矩了,於是轎子裡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外頭的下人隻以為他知道該如何止血,也就沒再細講。
易梧嵐用好奇的目光將眼前這團小東西打量了一遍,這才終於在她腕間纏著的白布上找到了答案,這白布上麵滲著血,定是做止血之用。
易梧嵐覺得自己真是聰明極了,不過也就過了那麼一會兒他又開始為難了起來。
可他沒有白布啊,而且這上頭的斑斑點點的痕跡究竟是血還是裝飾啊?
他上哪去找一條一模一樣的布呢?
但白知柒的血實在淌的太厲害了,原本乾淨的轎子都要被她身上的血滲透了。
易梧嵐不想挨罵,隻能拆了她沒滲血的那條白布往她臂間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