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她又把皇上拐跑了!
等到安以悠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知柒出門早已有半個時辰之久,直到縣令夫人派人上門詢問,這才驚醒了幾人。
她將白知柒出門前的古怪行為告知戚玄遲,之後便無措的癱倒在地上,許久回不過神來。
蘭陵某處府邸裡突然升起一道矚目的煙花,躲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得了消息,一雙雙凜冽的目光在不同的角落裡呈現。
蹲在小巷裡衣衫襤褸的男人舔了舔下唇,吹了聲口哨,“來活了,各位。”
顛簸的馬車內,沈南韻害怕的縮在白知柒懷中,不停的為自己的粗心道歉。
她早該發現這些人的不對勁才對,都怪她一時樂昏了頭,才讓人有機可乘。
守著兩人的瘦小兩人,一雙好色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掃了又掃,“這兩個還都是不錯的貨色,想來那些人應該會喜歡,我們也能從中狠撈一筆,隻可惜不能自己親自出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好貨色。”
這一次的蘇沁似乎並沒有想要讓她們車毀人亡的打算,而是派出這些人將白知柒和沈南韻帶到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地牢裡。
蹲在牆角,白知柒幫失溫的沈南韻搓了搓手,再替她慢慢將藥物排出來。
地牢裡關著的不止她們兩人,還有許多驚慌失措,從各地被抓捕來的女子,模樣皆是上乘,其中不乏富貴人家的女兒,被抓來時,身上的金銀珠寶全被洗劫一空。
抓獲白知柒和沈南韻的男人似乎很放心,因此強行給兩人喂下藥後,又在一個癱倒的女子臉上狠狠抓了一把,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些女子無一不是被下了藥無力反抗的,除了能自行逼出藥物的白知柒,其餘人皆各自癱倒在地上,整個地牢裡,隻存在女子們害怕的抽泣聲和呼吸聲。
眼前這一幕已遠遠超乎了白知柒的想象,她以為這些人的目的隻在於她和沈南韻,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場更大的陰謀。
蘇沁甚至也極有可能參與進此事,她想要對她二人做的事,恐怕不隻是讓她們消失這麼容易。
白知柒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難忍的疼痛。
這地牢裡的寒氣實在是逼人,可門外守著的那群家夥,根本不在乎她們這些所謂的貨物究竟能不能經受住這樣的寒氣。
早已有幾個女子因為承受不住寒氣而昏死了過去,白知柒將這些昏死過去的女子聚在一起,挨個替她們解毒。
還沒來得及動作,地牢的入口處突然亮光一片,照亮了白知柒僵硬的背影,她迅速反應躺回了自己原先所在的位置,在沈南韻臉上摸了幾層灰後,將她緊緊護在懷裡。
來的是一個一身風塵氣的女人,她搖著扇子婀娜多姿的從階上走下,挨個在每個昏迷的女子臉上掃過,像是檢驗貨物一般的眼神,判斷著她們的價值。
瘦小的男子和馬夫跟在她身後,滿臉討好,“嚴媽媽您慢慢看,這一批可都是些不錯的貨色,一定能讓您滿意!”
被喚嚴媽媽的女人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繼續打量著麵前這些女子,直到看見臉色蒼白的白知柒時,略有停頓,但很快又移開。
她可不能讓身染重病的女子去伺候那些人,那些可都是她得罪不起的角色,她才不會做這種自討沒趣的事情。
“就這三個吧。”嚴蕊在幾個女子身上輕輕點過,剛要離開的時候,沈南韻突然醒了過來,在白知柒懷裡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她迷茫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害怕的縮進了白知柒懷中。
原本打算離開的嚴蕊突然就被吸引去了目光,看著沈南韻那猶如小鹿初生一般懵懂清澈的眼神,和純潔的氣質,滿意的點了點頭。
“剛好那群大人裡麵有喜歡這種類型的,地位也是裡麵最高的,想來該能得他心意,把她也帶上吧。”嚴蕊擦了擦沈南韻臉上的泥漬,很快便發現這底下的玄機,不由得更高興了。
“動作快些,可彆耽誤了我獻禮的好時機。”
在嚴蕊背後點頭哈腰的兩人,也從沈南韻清醒的疑惑之中反應了過來,連忙想要上前將沈南韻拉起來。
還沒碰到她,就被一隻手極快的阻住了動作。
“你怎麼會醒過來?!”瘦小的男人驚叫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知柒。
這可是他最為得意的迷藥,按理來說就算是身體再強健的人也得過個半個時辰才能清醒!可這個看上去無比柔弱的少女居然就這樣醒了過來,甚至還有阻攔他的力氣!
“不準碰她。”冷冽沙啞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
“倒是有點意思,想來這個女子也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般瘦弱,該是個健康的,不要浪費了這麼好的皮囊,也把她帶上吧。”嚴蕊又搖了搖扇子,這才發覺這地牢裡過於寒冷的溫度。
“我說你們兩個,雖然都是貨物,但也得注意她們的健康吧,有瑕疵的貨物我可不會要。”
兩個人點頭哈腰的在她身後應著,連忙扛起她點名要的那三個女子往地牢外走去。
白知柒雖然排出了藥物,但長時間處在寒冷潮濕的地牢裡使得她動作變得遲緩,更何況沈南韻如今剛剛清醒,更是無力,她不敢貿然出手,隻能扶起還未完全恢複過來的沈南韻跟在他們身後。
“瑜姐姐”沈南韻身子發軟,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彆怕,我會帶你回去的。”白知柒低聲安撫到,一雙杏眸直勾勾的盯著打頭女子的背影。
看起來這個女子是個頗有地位的存在,若是能尋到機會控製住她,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半路上,一個突然醒來的女子猛地掙紮了起來,瘦弱男人將她按在地上狠狠抽了幾巴掌,惡狠狠的威脅道“到了我們這裡,就不要把自己當成人看了!”
嚴蕊輕蔑的朝他投去一眼,“做事不要做的太難看,她的臉要是被你打壞了,我可不會買。”
那瘦弱男人又瞪了被自己打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這才巴結的湊到她麵前阿諛奉承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