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暗市之時，她可是清楚的看著，一老一少二人，以少為主，老頭更像是跟班一般。
麵對掌櫃詭異低頭，鎖定自身的死亡壓力消散，布衣老頭心中這才暗暗鬆口氣。
明麵上雲淡風輕，高人風範，實則衣裳下的後背，早已冷汗淋漓。
真的是蔡明星玩擊劍——沒事找刺雞。
還好兄弟足夠給力，一切如料想一般發展。
隻見，布衣老頭板著臉，輕哼一句，“繼續吧。”
“好。”
掌櫃詭異連連點頭，再沒有坐回木椅之上。
對於乾練女子，它可以超然高高在上，而麵對此等高人，它已視作等同於自身的不凡人物，自然給予足夠的尊重。
站定原地，它估算一番，麵泛幾絲欣喜。
損失的九千冥鈔，壓根不算事，收集到這一張預言黃紙，便足可全部賺了回來。
緩了緩後，它重新開口，“此物折合冥鈔，四萬數額。”
“超出部分為三萬七千冥鈔數額……閣下分得五成，獲一萬八千五百冥鈔獎勵。”
“為了擬補我剛剛的疏忽過錯，我願意將獎勵補足至兩萬冥鈔數額……不知道閣下是否同意？將此物件提交至寶樓？”
所言內容，與剛剛收購饑餓破碗，大抵相同。區彆在於應對乾練女子，言語冷漠，用詞隨意；而應對布衣老頭，用詞更加斟酌，更加謙卑。
不僅如此，它挺懂人情世故，主動提出賠禮，補足一千五百冥鈔至兩萬整數，擬補錯誤。
可惜，這點條件，並不能打動林帆。
且不論，啟示頁對他的作用，萬萬不能出手。
單論寶樓的收購價格，也實在太低。
比如那饑餓破碗，雖說功效雞肋，對契約者的作用不大，可倘若放在外界，賣出五六千冥鈔不成問題。
但寶樓僅僅開出四千的收購價格，低了足有三四成。
隻是細細一想，倒也理解……畢竟夜半黑街，為源頭處，詭異道具眾多，自然賣不出高價，倒不能說寶樓黑心。
至於外界，詭異道具稀少，基本都是溢價。
而就算寶樓一方，給價合理，但提交者隻能分得其中超額的五成，依舊很虧。
所以，寶樓無論如何開價，布衣老頭也不可能，將啟示頁讓出去。
威懾折服的目的既然達成，隻見布衣老頭搖搖頭，“不用。”
“不用？”
掌櫃詭異一頓，隨即肅然起敬。
不愧為它所看好的高人，區區一千五冥鈔的賠禮，甚至都不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原本價格處理。
正欲開口，便被布衣老頭打斷道，“我沒想將這個提交至寶樓……要提交的物件是這個。”
說罷，衣袍之中拿出一條雙胎吊墜，輕輕放在了桌麵上。
聞言，掌櫃詭異有些傻眼。
珍貴的預言黃頁不提交也就罷了。
這條吊墜甚至都不完整……隻能算半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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