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並不是這個意思。”孔方淡淡地解釋道,“從在下一個商人的角度,她的繪畫造詣,可以帶來傾國傾城的利益啊……”
“您是說……”
“在下想招募女公子做畫師,利潤嘛,好商量……”孔方又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夜深了,黃泉酒國打烊了,此時店中的小二早已回家,然而在酒肆的大堂上,一盞燈還亮著,燈前的桌子旁坐著三個人——左月、夜和李棄。這三人幾年來少有坐在一起談正事的,然而他們卻為了同一個話題——孔方兄。
“你是說,那個不知姓甚名誰的人想招募我當畫師?”李棄將信將疑地問道。
“女兒他姓孔名方,不是沒有姓名的。”左月糾正道。
“錯!以他的習慣,你們稱他孔方,那是他的字。”李棄回答道。(古人男子二十歲成年、女子出嫁是要冠字的,名是長輩尊長叫的,平輩、下級、晚輩是要稱字的,這是尊稱。)
左月無奈地瞟了一眼李棄,才不管孔方那是字還是姓名,繼續剛才的話題“人家孔方兄可是很有誠意的,是真心想邀你當畫師的。”
“我就是說我畫得好了,你不信,你看看這不是難得有人識貨……”李棄驕傲地說道。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左月問道。
李棄猶豫了,她瞟了一眼夜,想知道他的答案。
“孔方是很可靠的,是值得托付的。”夜突然間正色講出了這句話,卻讓左月撲哧大笑起來
“你說得好像李棄要嫁人似的……”
而此時李棄也很是驚奇,她也像是看著新奇動物一般看著夜“哦?難得你對一個人評價這麼高?那個孔方兄給你吃了什麼迷藥?”
“李棄,就是說你同意了?”左月喜道。
“等等……”李棄急道“他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呢,這麼有錢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對了,一定是個色老頭子,找我當畫師一定另有目的。”
左月為難地看了一眼夜,說實話孔方確實長得像個色老頭子,若是李棄見了一定不肯為這種看似危險的人畫畫,正想著如何應對之時,卻見夜居然把話接了過去
“他不是什麼色老頭子,他很年輕,算算還不到三十歲,而且他長得很好看,又有皇子般高傲的氣質,李棄你若是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啊?”左月鄙夷地看了一眼夜,這樣的孔方可跟他平凡的形象差得太遠,看著夜煞有其事騙李棄的樣子,左月笑得幾乎想背過氣去。
“可你不是看不見嗎?他長什麼樣你怎麼知道?”李棄懷疑地看著夜,可他的神情一點都不想在瞎掰。
“你懷疑我?!”夜臉色一沉,李棄的質疑似乎讓他很不高興。
“好,好,好,就當他好看吧。”看見夜幾乎想要生氣的樣子,連李棄也隻能妥協下來,說實話,儘管自己成天與夜沒大沒小,甚至還會打他,可自己打心眼兒裡還是很怕夜的,特彆是他將要生氣的樣子。
“放心吧,他真是這個樣子,我不會騙你的,你放心去吧。”夜肯定的話語就像給李棄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而這時,左月也不失時宜地拿出了孔方給自己金燦燦的定金,和孔方早已寫好的契約,“那,你看,人家很有誠意的,定金都給了這麼多!你簽上了,我們就有錢了。”
“哇,一百兩黃金啊!”李棄的眼睛幾乎突了出來,“簽,簽,到手的生意還有不做的,我簽!”李棄興奮地找來了毛筆,飽蘸墨汁,毫不猶豫地在孔方兩個大字的旁邊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了可彆反悔啊……”左月笑著說道。
夜深了,在李棄睡下之後,左月靜靜地走到了夜的身邊,笑眯眯地說道“啊,我真沒想到你還會騙人啊,還真也把我騙得一愣愣的。”
夜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一笑。
左月拖著下巴,欣賞又戲謔地看著夜,笑道“孔方那小子背地裡不知跟你做了什麼交易,你居然連女兒也買了,真是不能小看他。快把你們的交易告訴我吧,我好奇得很呢……”
夜搖搖頭,裝作認真地說道“這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