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白了嫖客一眼,隻見嫖客嗬嗬一笑,“主人,您就忍忍吧。”在嫖客眼中,孔方雖為男子,可他老覺得孔方的性取向大有問題,他非但對沒興趣,甚至對任何女人都沒興趣,這可算是天下第一人了,然而,麵前今日被他碰到了一個和孔方一樣的男人,這人居然是聶囂。
對於裸女的到來,聶囂看起來比孔方還要難受,嫖客注意到了,聶囂居然是反射性地向後縮了縮,雖然隨後他能保持一個王者的姿態,可是那微小的細節嫖客依然看在眼裡,在曲罷之後,嫖客賠笑道“我真是該死,囂爺是何等風雅的人,怎能看上這惡俗的東西,這跟您的身份怎能匹配呢?來來來,我們換點風雅的。”嫖客隨後連拍三下,裸女退下之後,十二個絕美的紅衣女子抱著古琴款款而來,飄逸的紗帳纏繞著她們羽翼,這裡一時間變得跟仙境一般。
“仙女來了,仙女來了!”海盜們流著口水叫道。
“這十二個女子與之前大有不同,她們清一色的是清官,全是小於二八年華的處子,她們絕美的麵容,甚至是皇妃也都是望塵莫及的。”這十二個女子是花街巷中最有名的十二才女,在天下享有盛名,不但善於唱詞,寫詩也是極為的,可謂是名動公卿、富商巨賈,等閒要見她一麵也不可得。她們的架子很大,如今十二個齊齊出來,可真算是人間奇景。
女子們淒婉的唱起小曲,即使是海盜這群粗人也聽得如癡如醉,孔方是風雅的人,對於這個調調他也是不會反感的,隻見聶囂舒了口氣,卻聽到一二女子一人一句唱道
“桃花流水遝然去,油壁香車不再逢。
金粉六朝香車何處,才華一代青塚猶存。
燈火疏簾儘有佳人居北裡,笙歌畫舫獨教芳塚占西泠。
幾輩英雄拜倒石榴裙下,六朝金粉尚留抔土壟中。
千載芳名留古跡,六朝韻事著西泠。
湖山此地曾埋玉,風月其人可鑄金。
花須柳眼渾無賴,落絮遊絲亦友情。
亭前瞻柳色風情已矣,戶上寄萍蹤雪印依然。
且看青塚留千古,漫道紅顏本暫時。
煙雨鎖西泠剩孤塚殘碑浙水嗚咽千古憾,琴樽依白社看明湖翠嶼櫻花猶似六朝春。
花光月影宜相照,玉骨冰肌未始寒。
十載青衫頻吊古,一抔黃土永埋香。”(借蘇小小墓十二幅楹聯)
詞曲過後,一片淒婉哀怨的氣憤久久未散,隻見嫖客站起,擊掌四聲,然而這是出現的風景更加瑰麗——一大群的女人蜂擁而至,其中居然妖類、怪物、鬼女甚至仙人都不乏其中,個個清水臉蛋,但其絕美的麵容更是個個難以言喻“兄弟們,這可都是沒的紅官兒,今晚大家隨便挑吧。”嫖客說道。
在聶囂的示意下,眾人撲向各色美女。
然而,聶囂卻無動於衷,孔方見狀,作為主人,他揮手招來了裡頭最出眾最溫柔的鬼姬上前招呼聶囂。
聶囂很不自然的一笑。此時嫖客早就是左擁右抱,而孔方出於禮節自然要找人作陪,然而他叫來的居然是美女蛇,這是一個人身蛇尾的美麗女子,然而在的規矩,招陪客僅僅是儘興與酒座而已,也許孔方天生不喜歡女人,為此她總拿美麗的當擋箭牌,這幾乎成為了孔方的規矩,多少女人望著孔方這顆搖錢樹望而興歎。妖嬈地搖到了孔方跟前。
“請……”孔方彬彬有禮地打了一個摟的手勢,順勢滑進了他的懷裡,然而孔方親密的動作到此為止,似乎抱女人是個禮節,而懷中的隻是個物品而已。
“囂爺,我們孔方兄在這裡可是難得害羞的人物,今日囂爺前來,竟比孔方兄還要害羞呢……”鬼姬見狀嫣然一笑,靠上前去。
聶囂左手習慣性地一推,鬼姬一握,道“呦,真是巧了,囂爺,您的大拇指也能坳成各種形狀的,咱們孔方兄也行的。”說著,鬼姬掰了掰孔方的手指,果然,這個大拇指可以坳成各種形狀。
“這是天生的,”聶囂一笑道“能有此能力的,我這輩子除了孔方兄以外,也隻聽說過一人,他便是神醫夢枕塵。”
“嗬嗬嗬,天下事無奇不有啊……”孔方笑道。
在談笑聲中,孔方與聶囂結束了著無邊的風月,孔方自是不感興趣,獨自丟下嫖客而走,而聶囂的遠去卻帶走了兩個手下,儘管他們垂涎欲滴,但忠心耿耿的他們卻始終不離聶囂半步。
在無人的街道上,聶囂雙手搭在了兩個兄弟身上,“真不好意思,我的習慣讓你們推卻了一場無邊的風月啊。”
“沒什麼,女人而已。”
“我保證,你們休息的時候我再聯係孔方兄,讓全的女人隻招呼你倆,算是我欠你們的,帳算我身上。”聶囂拍著胸脯說道。
手下哈哈哈大笑,然而笑過之後,聶囂正色道“在飯局上,你們看到孔方的表現了嗎?”
“很奇怪,他對女人也不敢興趣,特彆是裸女。”手下說道。
“傳說神醫的培訓是非常艱辛的,因為他們經常要為婦女診斷,為此,施堂齋的神醫個個培訓出來都可以押滅自己的欲火,甚至看到女人都習慣性的穿透她們的外表而直接看到她們的骨骼內臟,這當然不好看了。”聶囂解釋道。
“囂哥你說孔方很可能出自施堂齋?!”手下又問。
“而且,他很有可能是我們尋找的夢枕塵。”聶囂道。
“此話怎講?”
“因為夢枕塵、我與孔方手指都能隨意變形。”聶囂笑道。
“哈哈哈哈,僅此而已,也許是碰巧了。”
“我有這種感覺,你們去查查,把孔方盯緊了。”聶囂道。
“是!”手下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