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風盟主喜歡誰呢?”公孫試探地問道。
“都好,都好,隻要送我,什麼都好!”風僭越當然擺出了一副全憑公孫大娘做主的樣子。
“那麼小倩,小碧就算是我送給風盟主的禮物了?”見風僭越很自己給台階下,公孫連忙把自己精心培養的細作交了出去。
“等等!”此時風僭越站了出來,也不知此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屏風後的,我也喜歡,你叫他常來啊——”
哈哈哈哈哈,公孫先是一愣,卻見風僭越一副貪心霸道的樣子,笑得更是歡了——
於是,一場宴會在歡樂的氣氛下結束了。
而這一廂跳完舞的姑娘們卻撞見了沉醉在自己話中的李棄,沒想到自己是偷偷進來,李棄甚至連躲起來都忘了,如今被捉了個正著,見姑娘們個個如同仙女一般,看見這些靚麗的身影,她們的妝容很漂亮,頭梳得也很好,這讓李棄突然想起了現在自己該死的相貌,就好比自己是活在鶴群裡的醜小鴨,竟隻有羞死的份兒。
這時候李棄真的很羨慕她們,她們萬眾矚目,受萬人追捧,這是李棄做夢也夢不到的,是啊,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萬眾矚目呢?即使隻有幾年的風光,即便將來老去,也不枉此生。
“喲,哪兒來的丫頭竟是如此醜陋,公孫大娘也太不會招人了吧。”姑娘們的話聽著讓人很不舒服。
“哎呀,你看看著紙筆,不是我們用的嗎?從哪裡來的,你乾嘛偷偷在這裡畫畫!”姑娘們圍著李棄七嘴八舌的說道。
這紙筆卻是李棄不問自取偷來的,如今被撞得正著,李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這群高高在上的女人卻沒有一絲想要放過自己的意思,竟是圍著自己咄咄逼人,恨不得李棄跪地求饒再奚落一番才肯罷休。
“你們彆鬨了,這是我偷偷找來為我畫畫的。”這時候,戴著麵具跳舞的女子站了出來,摘下麵具的她看著是那麼美麗,甚至是如此的麵善,李棄心中一暖,知她是想來平息事端的。
“溯源啊,你乾嘛為她說話啊!”姑娘們憤憤不平地說道。
“哎呀哎呀,難得今天穿得這麼好,當然找人來紀念下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哪兒有什麼錢,大國手自然是請不起的。”溯源說著示意李棄將畫假裝交出。
“對,是我給溯源畫的,溯源,你看喜不喜歡。”見溯源這般保護自己,李棄心下感動,竟是不自覺地想將畫交給這個畫上的主人。
“真的嗎?我可喜歡了。來,多少錢,我給你!”溯源詫異地看著李棄,竟是真沒想到李棄居然真的把畫給了自己。
“不用,好朋友不談錢的!”李棄搖頭說道。
“哎呀,認識的,真實沒意思!”姑娘們見鬨騰不出什麼,訕訕而回。
“哎呀,我隻是幫你小忙,怎好意思要你的畫啊。”然而眾女子走後,這兩個人還是在推來讓去的。
“我的畫是不談價的,送給有緣人了——”見溯源執意付錢,李棄連忙將畫揣在了她的懷裡然後迅速的離開了,卻隻見溯源顯示一愣,然後大聲地說著謝謝,那一刻,李棄就像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心中好生有成就感,欣喜萬分。
然而這一邊,從正門送走風僭越一行的公孫春秋聽見了姑娘們的喧鬨。
“怎麼回事,竟是這般的吵?”公孫問道。
“沒事,是隔壁的李棄溜進來,被姑娘奚落了跑了。”公孫的手下死者渾不在意地說道,相比起小姑娘李棄,死者更關心的是剛剛離去的風僭越,“對了,您覺得風僭越這個人怎樣。”
“有勇無謀,跟過去的沒什麼兩樣,無非也是個皇子,繡花枕頭一個,我看他隻是會賺錢,會動嘴皮子罷了,你好好盯著,我量這種人也查不出我們什麼。”
死者點頭讚同。
“不過——”公孫隨即話鋒一轉,道,“相比起風僭越,我倒更在意李棄。”
“此話怎講?”死者問道。
“我有種感覺她已經強大了,我本以為鄧公收了她隻是一時興起,不久就會趕走的,沒想到她一呆就是三年,難保沒有學會什麼,必定會壞了我們的好事。”
見公孫如此分析,死者也禁不住點頭,“那麼,您的意思是?”
“這女人留不得,殺!”公孫的眼神裡閃出了一絲殺意,“你找來十八死士,找機會就把她殺了。”
“是!”
“不過切記,一定要在鄧公所不及之處下手!”公孫補充道。
“小的領命!”
於是乎,幾個月過去了,而公孫手下這一廂人居然沒有對李棄下手的機會。
“你們這群笨蛋!李棄有這麼難殺嗎?”公孫恨得罵道。
“主人,你也知道李棄為了練功很少出門,我每每派駐人手,他們總是意外受傷而亡,或者提前就已經重病得起不來了,甚至我多派人手跟著,居然他們都能迷路把人跟丟了?!就好像李棄有詛咒似的,真實氣人!”死者大罵道,這幾個月來,死者為了殺李棄幾乎吃儘了苦頭,然而身後就好像總有人跟自己作對,恨不得殺了自己一般。
“哦?連你也不知是誰?”公孫問道。
“屬下不才!”死者悔恨地說道。
“算了,即使如此,想必是鄧公暗中相助,哎,他竟然舍不得這個徒弟,算了,這事兒先擱一擱免得鄧公懷疑,日後有了機會我自會試試李棄,若是她真是沒用,對我們也沒什麼威脅,就乾脆把她放了便是。”公孫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主人真是心慈仁厚啊。”死者感概地說道,“後患不除,不怕日後出事嗎?”
“她一個小小李棄能耐我何?況且我們也不是晝夜大帝趕儘殺絕的。”李棄的法術公孫姿勢有底兒,那下三濫的元氣根本與自己是天差地彆,公孫哪裡能想得到此刻的李棄竟是晝夜大帝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