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圍觀之人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大家隻見到秀雅公主撲向平戎郡主,隻是還沒有挨上平戎郡主的身子就倒飛回轎子裡了,平戎郡主到底對秀雅公主做了什麼,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
“醜人多作怪!”皇甫永寧不屑的說了一句,大步走到趙文柏的麵前,鄭容臉色大變,驚慌的叫道“你……你要做什麼?”
皇甫永寧皺眉冷冷道“你這般死死勒著趙大人,會讓他流血加速,就算你要害趙大人,能不能麻煩你等沒人時再做的如此露骨?”
“啊……”鄭容嚇的叫了一聲,本能的猛然鬆開手,趙文柏的半個身子便摔落在地上,皇甫永寧見了連連搖頭,嘖嘖歎道“看來你還真是恨透了趙大人,要不也不能摔的這麼重!”
鄭容又急又氣,一向靈光的腦子完全不能開動了,隻知道憤怒的瞪著皇甫永寧,皇甫永寧根本不理會鄭容,隻蹲下來探了探趙文柏頸部的脈搏,然後點點頭道“還有氣”,便從懷中拿出一小瓶子,將瓶中的金創藥倒在趙文柏流血不止的額頭。
齊景煥見此情形,立刻快步上前將自己的帕子遞給皇甫永寧,皇甫永寧接過帕子,向齊景煥笑了一下,便利落的將趙文柏的頭包紮起來。皇甫永寧一向有隨身攜帶傷藥的習慣,她又有一個鬼醫穀出身的親哥哥,身上帶的傷藥自然是最好的,等她包紮完傷口,趙文柏額頭的血便已經止住了。
“先簡單包紮一下,應該能保住命,等回營再去醫帳處置。”皇甫永寧站起身來習慣性的說了一句,說完才發覺這裡是燕京城樂親王府門外,而非她熟悉的戰場。
齊景煥看著熟練包紮傷口的皇甫永寧,心疼與驕傲充滿了他的心,他上前拉著皇甫永寧的手,用添壽送上的新帕子仔細擦去沾染上的血跡,輕聲道“阿寧,你真了不起!”
皇甫永寧戴著麵具,所以她的神色如何眾人是看不見的,隻有齊景煥能看到皇甫就寧眼中有一抹與平日不同的笑意,他心頭一陣悸動,突然有種將皇甫永寧緊緊抱住的衝動。
齊景煥還不曾實現他的念頭,總算趕過來的高副院判衝了過來,他跑的太急,連禮都行不順溜,隻顧著捂著肚子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口中的話也破碎的不象個樣子。“王……王……王爺……下……下官……”
“免禮,高副院判,你先喘順了氣再說話也不遲。”齊景煥一抬手止住高副院判,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讓高副院判沒由來的打了個賽顫。
總算喘定了氣兒,高副院判先去試了趙文柏的脈象,見趙文柏性命無憂,便對齊景煥說道“王爺,傷者不能受風,暫時也不便移動,您看……”
齊景煥掃了眾多手執屏障,麵帶憤憤無奈之色的飛虎衛,沉聲問道“本王剛才便命你們設屏障,爾等如何這般拖遝?”
一眾飛虎衛全都跪了下去,其中一人憤憤回話“回王爺,不是小人等不尊王爺之命,實在是老公主不設小人等設屏幛,小人等不敢以下犯上,請王爺責罰。”
“對啊對啊,我們看的真真的,幾位侍衛大哥要設屏幛,老公主死活不允許,還去撞幾位侍衛大哥,樂王爺,真不怪幾位侍衛大哥……”旁邊幾個圍觀的閒人七嘴八舌的叫了起來,紛紛給飛虎衛做證。
齊景煥緩緩點頭,沉聲道“爾等現在立刻設屏幛,若有人阻攔,本王定要參她一個謀害皇親之罪。”齊景煥話中沒有點秀雅公主的名號,可是在場之人個個都清楚這話是衝著秀雅公主去的。
秀雅公主氣的幾欲發狂,卻因為看到一個人的到來而偃旗息鼓,再不敢鬨騰了。
原來是新上任的宗令洛王來了。這位洛王是昭明帝的叔叔,是皇族之中最重規矩之人,也就是因為他太重規矩,動輒用規矩來訓誡子侄,所以皇族中人見了他本能的就想溜邊,離他越遠越好。從前昭明帝偏寵劉貴妃,這洛王就沒少勸諫昭明帝,把昭明帝煩的不行,一氣之下將他攆到洛州封地去了。
上任宗令出事之後,昭明帝才想起洛王叔的好處,這才將他請回燕京城出任宗令,說來洛王回到京城不過月餘時間,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都還沒燒起來。秀雅公主是知道洛王厲害的,自然不敢當著他的麵胡來。
“侄孫見過洛王叔祖。”齊景煥帶頭向洛王行禮。洛王一向沒有表情的古板臉上浮起一絲微微的笑意,齊景煥是皇族之中長相最好,性情最好,人品最好的好孩子,洛王一直很喜歡他。
“嗯,起來吧,煥兒,你瞧著身子果然好多了,越發有你父親的樣子。”洛王感慨一句,語氣中透著欣喜之意。等他轉頭看到戴著麵具的皇甫永寧,洛王的神色就冷峻嚴厲多了。
皇甫永寧抱拳躬身道“平戎見過洛王千歲。”
洛王冷哼一聲,都沒搭理皇甫永寧,在他看來,一個姑娘家家的整天舞刀弄槍沒個嫻雅貞靜的樣子,象什麼話,真不知道昭明帝是怎麼想的,竟然給煥兒選了這麼個夜叉王妃,真真是……
皇甫永寧根本不在意洛王的態度,隻神情自若的站直了身子,不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洛王在她這裡還真掛不上號,況且她與洛王又不熟,洛王的不喜歡對她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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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頸椎問題導致雙手麻木,幾乎完全失去感覺,經過一個多月的治療才有起色,能夠重新敲擊鍵盤碼字。斷了這麼長的時間,月色也不好意思再說保證什麼,隻能說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儘量保證更新。謝謝還沒有棄文的親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