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煥低頭悶悶的說道“派去的飛虎衛被人用麻針放倒了,剛剛才救回來。”
“竟然有這種事?算了,不審就不審吧,還省的麻煩。不過是什麼人放倒了飛虎衛,飛虎衛的身手都不錯,京城之中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高手?爹,要不將咱們的人給阿煥一些吧,他的飛虎衛功夫是不錯,可對敵經驗還是太少了,若是咱們定北軍,再沒這麼輕易被人暗算的。”皇甫永寧想的永遠與一般人不一樣,她這一開口,倒讓皇甫敬德在心中暗暗苦笑了。
齊景煥聽了皇甫永寧之言,心中卻是甜的不行,原本的苦悶立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他開心的笑著說道“阿寧,你對我真好!”
皇甫永寧大喇喇的說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皇甫敬德是真聽不下去了,這倆孩子瞧著都挺靈透的,怎麼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而且什麼是“你是我的人”,這話說的,簡直……
“咳咳……”皇甫敬德故意重重的乾咳兩聲,打斷眨巴著一雙鳳眼拚命向他女兒送秋波,眼瞅著就要挨過去蹭到他女兒懷中的齊景煥的行為。
“爹,你咳疾犯了?我去拿藥。”皇甫敬德戍邊多年,難免受些風雪侵蝕,他年輕時又受過重傷,傷了肺經,因此一到秋冬便會咳嗽,他這病去不了根,杜老先生便為他配了丸藥,咳嗽之時吃一丸便能緩解症狀
。
“我……去吧……”皇甫敬德原本想說我沒事,可轉念一想還是應了下來,將憨女兒支走,他才好教訓“沒安好心”的臭小子。
皇甫永寧快步跑開,皇甫敬德冷冷掃了齊景煥一眼,重重哼了一聲。
“嶽父大人!”齊景煥趕緊陪笑著叫了起來,他剛才一時情熱,卻將泰山大人給忘記了,這會可得打疊起肚腸將泰山大人安撫好,否則往後再想見皇甫永寧可就不容易了。
“哼!狂浪小子!”皇甫敬德沒好氣的申斥一聲,但凡做爹的,不論對女婿多滿意,可一想到他要搶走自己的女兒,大抵都不會有好臉色的,何況這臭小子還當著自己的麵調戲自家女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嶽父大人,小婿心悅阿寧,一看到阿寧就什麼都忘了,求嶽父大人原諒小婿情不自禁。”齊景煥又叫了一聲,撩起袍子向皇甫敬德雙膝跪倒,聲音中滿滿的都是誠意。
“你……哼,本帥可不當起你堂堂親王的跪拜。”皇甫敬德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可是語氣中的怒意卻消散了一些。
“嶽父大人……爹……”齊景煥一聽嶽父的語氣鬆動了,立時膝行到皇甫敬德麵前,抓著他的袍服下擺,祭出撒嬌,刺激的皇甫敬德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他當人家爹也當了十多年,可從來沒有過被撒嬌的經驗,這種感覺真是太……酸爽……
“行了行了,好好個大男人,不會好好說話,起來起來!”皇甫敬德不自在的扯起齊景煥,他若是再不叫他起來,指不定這熊孩子還會說出什麼樣肉麻的話。
“爹,您不生小婿的氣了?”齊景煥挨著皇甫敬德,用無比孺慕的眼神望著他,這倒不是他假裝,做為一個從小沒爹的孩子,齊景煥打從心底裡渴望父愛。
聽著齊景煥一口一個“爹”叫的親熱無比,看著那熱切孺慕的眼神,皇甫敬德便是鐵打的心腸也硬不起來了,他輕輕拍了拍齊景煥的背,無奈的低聲歎息道“這麼大人了,還象個孩子!”
“爹,藥來了,您快吃一顆。”皇甫永寧去而複返,手中捧著一隻小木匣。
皇甫敬德老臉微紅,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假裝乾咳的,隻得拿出一顆丸藥嚼碎咽了下去,方才那一節就算揭了過去。
“被殺,這事對我們很不利,煥兒,你是怎麼想的?”三人坐下說話,皇甫敬德率先開口問道。
齊景煥雙眉微蹙,氣惱的說道“嶽父大人,此事甚是兩難,小婿想為今之計,隻能見機行事以靜製動。可是不論事情怎樣發展,怕是對阿寧都很不利。偏偏我們什麼都不能做!”
皇甫永寧聽了這話卻笑著說道“這事有那麼麻煩麼?說來真是奇怪的很,我皇甫永寧又不是活在彆人的嘴巴上,管彆人怎麼說!爹,阿煥,真不用費這個心思,有這份時間,做點什麼正事不好?”
皇甫敬德皺眉斥道“永寧,渾說什麼!你可知人言可畏,軟舌勝刀!”
皇甫永寧看向她的父親,正色道“爹,人言可畏永寧不畏,軟舌勝刀勝不過永寧手中之刀!永寧問心無愧,自不怕那些牛鬼蛇神。”
“你這孩子!”皇甫敬德無奈的皺眉搖頭,眼神卻不著痕跡的看向齊景煥,看他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