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王兄,聽王嫂素來巾幗不讓須眉,如今怎麼也做女兒情態,何不喚她出來與我等同飲。”也不知安郡王世子是受了什麼饒挑唆,亦惑是已經喝多了,隻歪歪斜斜的站起身來,衝著齊景煥大劍坐在安郡王世子兩側的一眾親貴們則看熱鬨不事大的齊聲幫腔,一時間,鬨著要皇甫永寧出來敬酒的聲浪一拔高過一拔,很有些不象話了。
齊景煥麵色一沉,正要開口話之時,卻見一個炔在了他的前麵。“你們想鬨本世子的妹妹,先過了本世子這關再!”
話之人不是彆人,正是皇甫永寧的孿生哥哥皇甫永安。
“阿安……”齊景煥叫了一聲,還是想自己處理此事。皇甫永安許是被他妹妹傳染了,保護齊景煥已然成了他們的習慣。隻見齊景煥往身邊椅上一按,皇甫永安道“要喝酒是麼,用杯喝有什麼意思,來人,上酒壇子,本世子一人挑戰你們所有人,想見本世子的妹妹,把本世子喝趴下再!”
“喲……你誰啊,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白臉,嘖嘖,這模樣兒長的,太忒麼招人了……”一個不知死的家夥口花花的就衝著皇甫永安走過來了。
這次算是皇甫永安第一次正式在人前亮相,而且也不用再為妹妹遮住容貌,皇甫永安便也除下了自己的麵具,開始以真麵目示人,也得虧此時色已暗,雖有燈燭照明,總不如在太陽底下看的那麼清楚,否則就算是皇甫永安絲毫沒有修飾自己的容貌,也會引起一片驚呼之聲。
“放肆!與本王退下!”齊景煥見那人眼神透著一股子淫邪,便厲喝一聲。若是在平時,他這一聲嗬斥,足以喝退那個子,可是今兒不同,一來是有了酒,二來是借著鬨喜蓋臉,都三沒大,辦喜事的主家輕易不會與客人計較的。
“阿煥,沒事,不用擔心。”皇甫永安輕輕拍了拍齊景煥的肩膀,讓他放心。其實齊景煥還真不擔心自家大舅爺,堂堂鬼醫穀主,豈能鬥不過個來子,他是怕這一旦任性起來沒人能攔住的大舅爺鬨的太歡脫了。
話間那個挑釁皇甫永安之人已然晃了過來,剛好此時王府下人也送來了兩隻足足裝著十斤好酒的酒壇子,皇甫永安“啪啪”兩下拍開酒封,清冽的酒香立刻飄了出來,將一隻壇子放在自己的麵前,另一隻則往那來子麵前一戳,皇甫永安沉聲道“想與本世子話,先與本世子乾了這壇酒再。”
罷,皇甫永安一手拎起壇子,對著嘴咕咚咕唚灌了起來。對麵那個來子本來就是個酒缸裡打滾的貨色,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人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他自然受不得激,也象皇甫永安一樣拎著酒壇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皇甫永安見那人開始喝酒,眼中閃過一絲冷笑,繼續喝他的酒。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兩人先後放下酒壇子,皇甫永安除了唇角有一抹酒漿之外,完全沒有一點兒剛喝完十斤酒的樣子,他的麵色沒有絲毫的改變,眼神也清澈如常,就連肚腹都沒有一點點的鼓脹。
反觀那個來子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已經喝了不少酒,又這樣急的灌下一壇子,剛放下酒壇,他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整個人醉死過去。
皇甫永安根本不理會那個醉死在地的來子,隻高聲叫道“再來十酒,還有誰要喝的!你們一起來……”
眾人都看直眼了,他們當然見過有人一口氣灌下十斤酒,可從來沒見過喝下十斤酒,還完全沒有一絲酒意的,這饒酒量可不是千杯不醉,根本就是個大酒海了,和這種人比酒量,這不是找死麼。
就在王府下人去取酒的時候,陸陸續續來了好多大丫鬟,這些丫鬟身上穿的並非王府丫鬟的服色,想來應該是前來喝喜酒的夫人們的隨身丫鬟。
隻見這些丫鬟各自找到自家的男主人,低低稟報一番,那些人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又拉著旁邊與自己關係不錯,又沒有丫鬟通知之人,又是數番耳語。
王府下人將十壇酒擺上桌子的時候,那些人再也坐不住了,眾人隻瞧向席中身份最貴重的大皇子齊景煌。大皇子剛才也被他的內兄耳語了一回,麵上的震驚之色都還沒有完全褪去。
“啊……阿煥……你看今兒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可怠慢了新婦,不若由堂兄代表大家敬你一杯,你吃了便去陪伴弟妹,可好?”大皇子勉強笑著道。
齊景煥並不知道那些丫鬟們都了些什麼,可他能猜到必是他那霸氣無比的媳婦兒發威了,便含笑點頭道“那就多謝堂兄照管了。”
罷,齊景煥與大皇子碰了杯,滿飲了一盞酒。他剛放下酒杯,就被眾人催著趕緊回新房,眾人心中都暗暗叫道“趕緊回去,可千萬彆把那個煞星放出來。”
齊景煥看看身邊的皇甫永安,大皇子立刻道“阿煥放心,堂兄一定替照顧好皇甫世子。”
皇甫永安挑眉淺笑,淡淡道“多謝大皇子殿下的好意,永安能照顧好自己。”然後又對齊景煥道“阿煥,時候不早,你快回去,喜宴這邊有我替你敬諸位賓客,一定讓他們感覺到賓至如歸。”
皇甫永安是笑著話的,可是偏偏讓滿堂賓客生生感覺到一股冷意,看著皇甫永安麵前那一排酒壇子,眾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又想到這人是新房中那個煞星的親哥哥,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大家心中都生出了退席之意。
在一眾賓客之中,有一個人腦子裡完全空了,他隻直勾勾的盯著皇甫永安,眼中儘是赤果果的占有之意。這人不是彆人,正是三皇子齊景燁。皇甫永安的容貌已是讓他驚為人,氣度又那般的瀟灑不羈風流倜儻,完全符合齊景燁的全部想象。
三皇子的眼神那般赤果,彆是皇甫永安,就連席間的其他人都能感覺到。眾人心中暗覺奇怪,不知這三皇子是怎麼了。齊景燁是個非常善於掩飾自己的人,除了六皇子和譚鷂子之兩人之外,再沒人知道齊景燁那不為世俗所容的癖好。
“三皇兄?”坐在齊景燁身邊的六皇子齊景煒冷笑著看了皇甫永安一眼,向他三哥挑了挑眉,似乎在暗示他知道了什麼。齊景燁眼波一轉,臉上流露出一抹媚笑,似是在回應弟弟一般。許是近來他們在宮裡的日子不象從前那般自在,這兄弟二人總算是學乖了些,沒敢再生出什麼事端。
有了諸家夫人替皇甫永寧傳出的煞星之名,又有了皇甫永安仿如鎮山太歲一般的坐鎮,沒人敢為難齊景煥,他隻每席走上一圈,敬一杯酒,便很輕鬆的脫身了。
“王爺,您要不要用些醒酒湯?”添喜聲的問道。雖然喝的是酒味很淡的果酒,可幾十桌走下來,齊景煥白淨如玉的臉也泛起了深深的緋紅,眼神也不複方才的清明。
“沒事兒,本王沒醉……不用醒酒湯,要阿寧……”都已經口齒不清了,還強自己沒醉,就是齊景煥這隻醉貓了。
添喜自便服侍他家王爺,還從來沒見王爺醉過,正要急著叫人之時,阿黑扭搭著肥肥的屁股晃了過來。添喜見多了阿黑,知道這家夥簡直比人還有靈性,也不那麼害怕了,還笑著招呼一聲“阿黑來啦……”
阿黑走到齊景煥的身邊,低頭嗅了嗅,虎臉上竟然浮現出嫌棄的神色,隻見它低頭一拱,將齊景煥拱到自己的背上,徑直往新房走去,阿黑與皇甫永寧之間有著特彆的感應,不論對方在哪裡,另一個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對方。
“阿……阿黑……”添喜驚訝的叫了一聲,拔腿便要追。從廊下跑過來的添壽一把拽住他,笑著道“可彆攪了咱們王爺的好事,隻在外麵候著就校”
添壽是四添之中腦子最靈光的,其他三人也都很信服他,所以聽添壽這麼一,添喜就不再追也不叫了,隻鑽到耳房旁的茶水房中,一邊看水一邊聽招呼。
新房之中,還不曾更衣的皇甫永寧正與姑子齊靜姝講述她在北疆的經曆,聽的姑娘雙眼放光,恨不能親身去感受一番。
院中添喜的叫聲傳進新房,齊靜姝戀戀不舍的站起來,意猶未儘的道“嫂嫂,您下回接著給我講好不好?”
皇甫永寧點點頭,摸摸姑子的頭,笑著應道“行啊,你想聽隨時都可以過來。”齊靜姝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這才向嫂子行禮告退。
齊靜姝往外走,阿黑馱著齊景煥往裡走,正走了麵對麵。齊靜姝雖然與阿黑與算是熟悉,可心裡到底有些害怕,不由的顫聲叫了一句“嫂嫂……”
皇甫永寧抬眼一看,立刻笑了起來,“靜姝彆怕,阿黑,阿煥喝成醉貓啦,你把他接回來的?”
阿黑驕傲的點零頭,仿佛自己剛剛從萬馬軍中救出齊景煥似的,那樣子彆提有多自大了,惹的原本還有些害怕的齊靜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趕緊用帕子掩了口,不打自招的飛快解釋道“阿黑,我沒有笑你……”
皇甫永寧見齊景煥以不很舒服的姿勢趴在阿黑背上,便大步上前,一手攬著齊景煥的肩背部,一手插進齊景煥的膝窩,手上輕輕一顛,便以公主抱的方式,將齊景煥抱了個滿懷。然後笑著道“阿黑,回你窩裡去,明兒一早帶你吃好吃的。”
阿黑一聽明早有好吃的,立刻開開心心的蹦嗒出去,回窩睡覺了,這一夜,它的夢中一定有數不清的美食。
“……嫂嫂……”齊靜姝被皇甫永寧的動作驚的滿臉羞紅,隻尖叫一聲捂著臉飛也似的奔了出去,這般的親熱行為,實在是太挑戰齊靜姝這個閨中少女的心理極限了。
皇甫永寧不解的自言自語了一聲“這丫頭是怎麼了?”然後抱著齊景煥一轉身,就看到自家四個丫鬟個個滿麵漲紅,人人都深深勾著頭,仿佛地上突然生出朵兒似的。
“咦,你們又怎麼了?”皇甫永寧問了一聲,便抱著齊景煥向床的方向走去。
青虹紫練赤霄墨瑛四人垂著頭不敢看兩位主子,嚅嚅道“奴婢們去備水……”
“哦,去吧去吧……”皇甫永寧已然將齊景煥放到床上,揮揮手解散了四個丫鬟。
“阿寧……好硌人……”躺在床上的齊景煥可不消停,扭了扭身子嘟著嘴抱怨。
“沒辦法,我剛才問過了,她們床上就要灑這些桂圓棗子花生什麼的,還不能拿下來,先翻個身,我把這些東西堆到一邊兒去。”皇甫永寧邊邊扳過齊景煥的身子,一手飛快將兩邊拔各色乾果。
“嘻嘻……吧……”齊景煥突然圈住皇甫永寧的脖子,在她的臉上吧嘰親了一口,然後埋首於皇甫永寧的懷中,模樣兒無限嬌羞……
許是昨兒認真鑒賞了避火圖的緣故,皇甫永寧心中有種不清道不明的衝動,做為一個行動力絕佳之人,皇甫永寧的身體先於她的大腦做出行動,直接低頭親到了齊景煥的臉上。
“阿寧……”一聲勾人神魄的低喚,接著便響起幾聲“啪啪……”的脆響,諸位可彆想歪了,這是皇甫永寧壓碎了幾顆長生果的聲音……
“阿寧……熱……冷……嗯嗯……好亮……阿寧……”齊景煥就象個癡纏的娃娃似的,緊緊粘在皇甫永寧身上,扭著身子叫個不停……
皇甫永寧被叫的心頭火起,乾脆低頭堵住那不停張合的紅唇……終於,新房中有了片刻的安靜……
重重帳幔被人揮落,衣裳一件一件被丟了出來,隨著粗粗細細的輕喘之聲,那架沉香木三進拔步床有些不堪重負的輕輕搖晃起來……
“啊……”也不知過了多久,帳中傳來一聲壓仰不住的低吼……
緊接著便傳來皇甫永寧的驚呼之聲“啊喲……阿煥,你屬狗的,怎麼咬人!”想來賬內的戰況很是激烈,奶貓似的齊景煥竟然咬了女煞星皇甫永寧。
“阿寧……人家……人家太……太激動了……”齊景煥喘著粗氣低叫,聲音略顯嘶啞,透著一股不出來的媚惑。
幾句話過後,帳中回複了平靜,過了莫約一盞茶的時間,才又有了聲音。
“阿寧,我……頭一回……沒經驗……你疼不疼?”齊景煥磕磕巴巴的問,完全沒了剛才咬人時的氣勢。
“不疼,我肉緊,沒硌著你的牙吧!”皇甫永寧完全沒明白齊景煥指的是什麼,渾不在意的道。
齊景煥心中那叫一個憋屈啊,他問的根本就不是咬的疼不疼好吧!悶悶的埋頭於皇甫永寧的胸前,那驚饒柔韌彈性讓初嘗滋味的齊景煥心潮澎湃,整個人象八爪魚似的巴到了皇甫永寧的身上。
避火圖上的諸般動作再次從皇甫永寧的腦海中跳出來,循著本能,這兩人又發生了一場不可言表的,美妙的,探索生命起源的旅程……
在門外等了大半夜的丫鬟太監嬤嬤們到底沒等到新房中的兩位主子傳水,到了後半夜才隻留下當值之人,其他人回去休息,明兒還有她們忙的呢。
鳳鳴居中苦短,澤芝園內卻是清冷孤寂。樂親王太妃獨對孤燈,輕聲歎道“王爺,我們的煥兒終於成親了,您若是能親眼看到,該多好啊!唉,煥兒媳婦是個特立獨行的,煥兒又是個牛心左性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妾身這心裡總是不踏實……可煥兒媳婦是個極好的,妾身也不想讓她受委屈,但願她的肚子爭氣,到時妾身便是護著她,也能理直氣壯……王爺,妾身好想您……您怎麼也不來夢中見見妾身……今兒皇上替你受煥兒夫妻的禮,妾身心裡好難過……”
樂親王太妃正在暗自傷懷之時,門外傳來一聲喜滋滋的通報,“娘娘,奴婢回來了……”
樂親王太妃聽了這道聲音,立刻用帕子拭去臉上的淚,穩了穩心神,方才沉沉道“進來吧……”
少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圓臉嬤嬤走了進來,此人是樂親王太妃派去風鳴居聽動靜兒的燕喜嬤嬤。她上前跪下,笑著回道“回稟娘娘,王爺和王妃娘娘成了大禮,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樂親王太妃聽了這話,方才真正鬆了一口氣,笑著道“你也辛苦了,那是賞你的,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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