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柯。”歐陽婧硬著頭皮跟她打招呼。
喬柯一身職業套裝,冷若冰霜的眸子盯著歐陽婧,賀傑洋出軌,她雖然沒有實證,但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她,賀傑洋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盛夏告訴她,賀傑洋出軌的對象是一個……雖然痛心卻很冷靜,讓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賀傑洋跟歐陽婧會背叛自己,一個是她深愛的丈夫,一個是她最好的閨蜜。
啪!喬柯揚起手,給歐陽婧狠狠一巴掌。
“喬柯,你憑什麼打我?”歐陽婧捂住被喬柯打痛的臉頰,目光狠毒的盯著喬柯,盛夏給了她一巴掌,現在喬柯又打她一巴掌,若是以前,她會哭著向喬柯求饒,現在有賀夫人給她撐腰,她不怕喬柯。
“歐陽婧,我拿你當最好的閨蜜,對你掏心掏肺,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喬柯冷聲質問。
歐陽婧愣住了,賀夫人不是隻說了,盛夏把賀傑洋打進了重症監護室嗎?沒說賀傑洋出軌她的事,喬柯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婧心虛,卻不會立刻承認。“喬柯,你對我掏心掏肺,難道我沒對你掏心掏肺嗎?”
“你所謂的掏心掏肺就是背著我,跟我的老公暗渡陳倉嗎?”喬柯厲聲質問。
如此挑明又直白,歐陽婧依舊否認,諷刺道“你那個表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喬柯,你心裡很清楚,你表妹不喜歡我,總是故意針對我,她這次故意在你麵前造謠中傷我,你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判斷力嗎?”
聽著歐陽婧狡辯的話,喬柯冰冷的聲音從紅唇溢出。“我表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很清楚,她是不喜歡你,她是針對你,但是,莫須有的事情,她不會造謠。”
賀傑洋跟歐陽婧背叛她,並非盛夏告訴她的,而是顏楚。
事情的經過,顏楚言簡意賅說得很清楚,比起她那個婆婆的添油加醋,她更相信顏楚的話,她了解盛夏,不可能莫名其妙打賀傑洋。
“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歐陽婧冷嘲熱諷。
“商場的監控,我看了。”喬柯話音未落,歐陽婧的臉色煞白。
監控,她居然看了監控,她人在國外出差,誰給她的監控,難道是盛夏,歐陽婧不覺得盛夏有這個能力。
不僅僅隻是在玉器店內,從下車她就抱著賀傑洋的手臂,賀傑洋摟著她的腰,大手時不時挑逗她,倆人親昵的互動堪比熱戀中的情侶。
“歐陽婧,我今天來醫院,不是找你算賬,也不是來看他。”他在重症監護室裡,她根本見不著,所有的事情,隻能等他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才能解決。
辛苦維係的婚姻,造就的不是幸福美滿,而是憋屈和痛苦,在國外,她得知這個消息,她悲痛欲絕,為了發泄悲痛,她自甘墮落,在酒吧買醉頹廢,甚至還……
無儘的黑暗磨滅她生命中希望的亮光,她想過一死了之,葉夜卻告訴她,縱使她的肉身得到了解脫,她的靈魂呢?隻會墮落在無儘的黑暗裡,永生永世得不到救贖。
殉情,兩情相悅的愛情因其他因素受到阻撓或是陰陽相隔,殉情才是美好,感情破裂,婚姻失敗選擇死來解脫,不是殉情,而是自殺。
“喬柯,識相的就跟傑洋離婚。”歐陽婧也不裝了,撥了撥長發,姿態高傲,宛如勝利者般。“賀夫人已經表明態度了,等傑洋醒來就會讓他跟你離婚,還有你那個表妹,惡意傷人是要受到法律製裁的,賀家是不會放過她。”
“哼!”喬柯不屑的冷哼一聲,眸光清冷疏離,冰冷又霸氣的說道“離婚,隻能由我主動提出,我若是不離,彆說賀傑洋跟賀夫人,即便是賀老,隻要我不願意,誰也逼迫不了我離婚。”
婚是要離,卻不會輕易離,至於盛夏,有葉家護著,區區一個賀家能奈她何。
歐陽婧臉色蒼白,氣憤的瞪著喬柯,明明她才是最終的勝利者,為何在喬柯麵前她總矮一級呢?“喬柯,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傑洋已經不愛你了,他已經愛上我了,空守著婚姻,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喬柯冷若冰霜的斜睨著歐陽婧,紅唇開啟。“隻要我不簽字離婚,你永遠都是被人唾罵的小三,這就是我們倆的區彆,我是受法律保護,你卻見不得光。”
“你……你……”歐陽婧氣極,吼道“賀傑洋已經不愛你了。”
“事情發展成這樣,愛不愛已經不重要了。”喬柯聲音很冷,目光更冰,賀傑洋出軌彆人,她心中還存有一份希冀,出軌歐陽婧,絕不原諒,她對他的愛在兩天前墮落頹廢時已經不複存在了。
他們曾經許下過摯愛一生的願望,現在看來是多麼的愚蠢可笑,
“哈哈哈。”歐陽婧笑了,諷刺道“喬柯,你當初嫁進賀家,果然是為了金錢和地位。”
“歐陽婧,我不是你,需要依附著男人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不是我,賀家沒有今天。”金融危機時,賀家受到重創,資金周轉不足,麵臨著破產,是喬柯找上了葉家,在葉家的幫助下,賀家才起死回生,才發展到今天。
那時候她還沒嫁進賀家,正因為是她拯救了賀家,賀老才同意她跟賀傑洋結婚,賀夫人無視她的功勞,歧視她家境不好,阻止不了她嫁給賀傑洋,婚後對她百般挑剔。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離開賀家,賀家不會受影響,受到影響的隻會是你,沒有賀太太這個身份加持,你就是一個普通人。”歐陽婧根本不知賀家差點破產的事,賀家翻身後采取了措施,壓下所有負麵消息,喬柯安排歐陽婧進賀氏工作,是在賀氏最輝煌時期,她隻知喬柯工作能力強,卻不知喬柯拯救了賀氏。
喬柯見顏楚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丟下歐陽婧拉著行李箱上前。“顏醫生,我們聊聊。”
“跟我來。”顏楚邁步,喬柯跟上。
顏楚穿著隔離服,又戴著口罩,歐陽婧根本分不清楚是誰,還以為是賀傑洋的主治醫生,喬柯找他是想了解賀傑洋的情況,她也想跟上去,可她現在的身份很尷尬,況且,她與喬柯反目,她現在跟上去隻會自取其辱。
辦公室裡,顏楚已經換下了隔離服,喬柯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顏楚給她倒的水。
“顏醫生,有件事我想問你。”喬柯一下飛機,她就給顏楚打電話,顏楚讓她來醫院,到了醫院又給他打電話,顏楚讓她在重症監護室外等他,歐陽婧在重症監護室外,喬柯懷疑顏楚另有用心。
不過,她現在關心的不是賀傑洋,而是盛夏。
“問。”對喬柯,顏楚算不上冷淡,卻也沒熱情。
“你跟夏夏領結婚證了?”喬柯問,葉夜說盛夏跟人領證結婚了,還有結婚證為證,結婚證盛夏做了處理,除了性彆是男,還有領證日期,其他都看不見,日期卻是在她住院之前,那時候盛夏跟顏楚已經認識了,同時盛夏還在不停的相親。
所以盛夏到底跟誰領了結婚證,喬柯也不敢確定,聯係不上盛夏,隻好聯係顏楚。
顏楚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冰鷙的寒芒,逼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你多慮了,你跟夏夏同居了,我隻是想要知道,你會不會娶她。”喬柯謹慎解釋。
顏楚冷厲的眼眸漸漸眯起,射出疑惑的光芒,她剛才的問題,好似他已經跟盛夏領了結婚證般。
良久,顏楚才開口。“我提過領證的事,她拒絕了。”
所以,跟盛夏領證的男人不是顏楚,卻跟顏楚在同居,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跟盛夏領證的男人到底是誰?
喬柯沉默不語,低著頭,臉色凝重。
喬柯的反應,顏楚儘收眼底,她掩飾得很好,可顏楚還是從她細微的變化處看出端倪。
盛夏拒絕跟他領結婚證,並非像盛夏所說的那般,感情發展不夠成熟,而是另有隱情,顏楚不想去猜測,他寧願相信盛夏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