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嚇到小丫頭,殺氣凜凜的瞟一眼醫生,聲音冷硬“丫頭,你覺得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麼?好好的我揍他乾什麼。”
好好的不揍人,醫生挨揍是因為不好。
曲七月定定的看煞大叔幾眼,撇過視線去,大叔粉飾太平的功夫高著呢,她心中知道就好,不能揭他老底。
“嘿嘿,小丫頭啊,其實呢是我昨天跟人切蹉,最後光榮負傷,沒啥的,今晚再用冰敷敷就消了。”小豆芽菜,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是小榕乾的好事,我們結盟吧結盟吧,一起揍小榕。
真相被揭,醫生恨不得衝上去抱住小姑娘給幾個香吻,小丫頭太聰明了,一眼就看穿了小榕的本質,知道他被小榕欺負了。
當然,攝於發少淫威,他抵死不認是被小榕揍的,他要是認了,小榕會覺得落了他的臉,還不得找機會往死裡揍他。
算你識相。
施華榕給了個讚賞的眼神。
赫藍之鬱悶的扭頭,小榕好霸道,欺負了他還不讓他說,小榕媳婦兒一點也不可愛!
曲七月不理眉來眼去的兩人,整理自己的戰利品。
抑鬱滿懷的赫藍之,知道有冰山發少在旁邊不可能向小姑娘告狀,化鬱悶為力量,拿小豆芽菜的小吃當小榕咬,狠狠的咬,以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
折騰一陣,冷麵神頂著結冰的臉,擰著醫生走人,再不走,他怕赫多嘴將小丫頭的零食給啃光,又惹小家夥生氣。
待人走光,世界終於清靜。
“姐姐!”
避到陽台去的屋簷童和鑽床邊的小妖怪衝出來,急衝衝的衝向食物。
兩小童也不甘落後,四隻小朋友展開搶食大戰,邊吃邊埋怨醫生沒愛心,竟分去了他們的一部分小吃,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鬨。
滬城
“快看快看,嚴少董又來了。”
商場內的收銀小妹們,看見一個帥哥走進購物區,立馬興奮起來。
“嚴少這幾天天來呢。”
“他都買了什麼?”
“不知道,他是在青悠那結帳的啦,青悠,小悠悠-”
抽空熱議著的收銀小妹們,一致望向某一個同事,這些天嚴少每次來購物皆找她們的新同事項青悠結帳。
被同事們熱情呼喚著的項大小姐,後背如毛毛蟲爬過,毛毛的,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妹的,嚴少天天來關她毛線事?
心頭不鬱,也不好表現出來,抬起來頭,鎮定的左望右望“你們叫我乾麼?還有,彆用這種眼神看人家,人家是直女,不搞百合。”
“去,誰跟你搞百合。”
“我愛帥哥,你想跟我搞百合我還不樂意呢。”
“唉,青悠,嚴少天天在你那結帳,買了什麼?”
“嚴少?哪個嚴少?”
“就是很帥很帥的嚴少董啊。我們指給你看過的那個。”
“哦,那個人啊,什麼都有吧,tt,紙巾,巧克力,口香糖,黃瓜、青菜等等。”
“……”
收銀小妹們無語的捂臉,唉喲,青悠姑娘,你可不可以彆說得那麼坦白,tt,呃嚴少購tt……
成為熱議話題的嚴少董,去購物區逛一圈,很快結帳。
收銀小妹們看到帥哥又走到項大小姐的收銀台前,個個眼冒紅星,滿心嫉妒,恨不得跟她換個崗位。
靠之,這是跟姐過不去麼?
項青悠送走一位顧客,看到帥氣迷人的青年,恨得牙根發癢,那麼多收銀台不去,專挑她這裡,他一定是故意的!
忍著不爽,彬彬有禮的打價。
“小妹妹,晚上有空嗎?”嚴煜看著收銀小妹,誠摯的發出邀請,這個小姑娘身材很豐滿,是男人們喜歡的類型。
“對不起,我不約。”
怒,項青悠怒氣滿心,直想將東西甩帥哥臉上去,當她是什麼人?阿呸,以為有錢有顏很了不起麼?還以為但凡是女孩子都會拜倒在他西裝褲下,自以為是的大沙豬。
原本以為帥哥就算色了點,也不是那種見不識輕重的人,現在他發現他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小巫婆說得沒錯,有錢的富二代有十有不是好貨。
項大小姐受辱,心情極為不好,也不管顧客至上的原則,一臉漲得青鐵,利索的打包好物品,看也不看客人。
她拒絕的乾脆,旁邊的收銀小妹驚得目瞪口呆,嚴少邀請青悠,她……她拒絕了?
嚴煜的臉當時有些掛不住,甭說身份,就憑他的相貌在女性麵前也是向來無往不利,今天竟被一個收銀小妹給拒絕了,還拒絕的如此嚴厲,如此不給顏麵。
難受,第一次被人拒絕的感覺很難受。
那隻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調整好心態,麵色平靜,大大方方的遞錢過去“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你麵善,很合眼緣,純粹的想請你一起吃頓飯。”
“多謝。恕難奉陪。”
項青悠接過錢,找零,遞回去,去他祖宗的,當她是三歲小孩好騙麼,先是吃飯,最後的目的還不是想將人騙去滾床單,下流無恥的男人。
嚴煜接過錢,大度的笑笑,也不計較。
等帥哥走出大廳,鄰位的小妹無比惋惜的做捧心狀“天,青悠竟然拒絕了嚴少的約會!嗚,嚴少怎麼沒邀請我,他要是請我,一定幸福死!”
“下次他來,咱們換個位置。”
項青悠嫌惡的找紙巾擦手,色男的錢沒準也沾了不乾淨的東西,得洗手。
“青悠,你看不上嚴少?”
“我是絲,跟富二代富幾代不是一個世界的,不做白日夢,要不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收銀小妹被一盆冷水潑頭,滿心夢幻也破滅,悶悶的不再討論嚴少了。
項大小姐見暫時沒人排隊,趕緊上衛生間去洗爪子,她被曲小巫女的純潔思想洗過腦,花癡是思想上的,本質上忠貞觀強烈。
遠在燕京的曲小巫女不知項大小姐已與某位黴運帥哥相遇,猶自快樂的享受自己的生活,中午,大叔訂的外賣如期送到,滿滿的八個菜,份量足足的,吃了小夥伴們心頭大悅,恨不得將盤子也吞下去。
午後時分,正準備睡美容覺的曲七月想起猴哥,主動打電話過去。
江南,住在豪華賓館內的候士林,翹著二郎腿,拿著電視遙控板正在看無聊的肥皂劇,聽到手機鈴響,要緊不要緊的抓過,一瞅來電顯示,激動的一把丟了遙控“小曲子,親親的小曲子,猴哥我想死你了……”
我我我了了過去吧!
悔,曲小巫女後悔的捶胸,早知道不該打電話的,那是個話嘮啊,嘮起來就沒完沒了。
猴哥,乃這樣,咱們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待那邊濤濤不絕的說了一大通無關緊要,卻讓人牙酸的廢話,終於言歸正傳,談到為何失蹤那麼久,現在在乾什麼。
候士林下山後奉師命在江南本土上幫師父的幾位老顧客們做了幾場賜福的法事,和幫幾家逝去的先人做法事,現在才忙完,準備跟曲小巫女合夥賺錢。
他說的合夥就是兩人一起乾活,他負責出麵跑業務,找業主,然後兩人或一起去完成或由其中一個去等,賺來的錢錢大家按勞分配。
曲小巫女獨自淩亂,直接謝絕好意,告訴他目前還是學生,不談業務問題。
“小曲子,你……你在燕京,你還沒成年?!”候士林驚得一蹦跳起幾尺高,唉媽喲,小曲子妹妹還是沒成年的小姑娘,不得了了不得,哇,學生妹呀,學校裡美女多,他要去燕京,要去找小曲子,要去泡美女!
“猴哥,你慢慢激動,俺睡午覺去。”聽到電話裡傳來的響聲,曲七月果斷的掛線,得,讓猴哥糾結去吧,小巫女覺覺了。
又一次挨掛線,侯士林抱著電話跳腳“小曲子你個壞小孩,太不厚道了!你你又掛我電話你你……”
時光似水,一天一晃而過。
第二天起床,曲小巫女驚喜的發現賴了數久的大姨媽終於滾蛋了,興奮得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冷麵神一如既往的送早餐,陪吃飯,擰小姑娘去看訓練,他對小姑娘和顏悅色,訓經起來可是鐵麵無私,九班男生們處於水深水熱之中。
因鬼節鬼門已開,一批批的鬼被逐漸放出,天黑後經常可見阿飄的身影,曲小巫女嚴禁小顧先生再送愛心餐點,囑咐他日落後不要出門亂狂,小顧先生見小姑娘那般關心,也欣然接受。
日子一晃終於到初七,龍國本土情人節,古稱乞巧節。
大約是織女終於等到了一年一度跟牛郎相會的日子,激動的哭了,當天早晨起來滿天細雨。
這也是入秋以來的第一場雨,雨越下越大,以至軍訓改為室內活動,直至中午雨才停歇,也洗淨塵空,天空萬裡澄淨,蒼碧空曠,美若藍鏡。
下午訓練繼續,一大指國防生們在濕濕的地麵和泥濘裡翻滾,弄得滿身是泥,而曲小巫女得到特赦,窩在宿舍睡覺。
雨後的太陽格外清亮,下午如同上午,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冷麵神板著冰山臉,嚴厲的監督著男生們的訓練。
狄朝海守著電話,當一聲鈴聲傳響,他有條不亂的拿起首長的電話,看一眼,眼神微縮,立即接聽,聽了幾句,飛快的跑向首長“首長,電話!”
施華榕聽到聲音,立即扔下一群新生,大步流星的走向警衛,兩人碰頭,接過電話放耳邊“我是施華榕……好,我知道了!”
聽電話時,他平靜的眼神慢慢幽深,鳳眸蘊著的神光盈盈閃閃,高深莫測,陰晦不明,若深夜月光照著的大海,幽暗冷邃,又如宇宙中的黑洞,會將一切靠近物吞噬,極為危險,又神秘莫測。
通話很短暫,他僅隻說幾句掛線,神容未動,鳳眸也在瞬間回複平靜,回頭叫一句讓九班和八班同訓,攜著警衛離場。
“教官又不要我們了!”
九班男子趴地嗷呼。
和軍一聲大喝“九班,起來,繼續!”
施華榕一言未發,帶著警衛不慌不忙的離開訓練場,坐上悍馬,關上車門,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拔出去,傳出一道道指令。
整個過程他臉色未變,語氣平靜,清冷的聲音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和威嚴,一聲一聲的傳至另一端,回應的是堅定的“是”“遵命”,沒有任何遲疑和拖拉。
待他發號施令完畢,悍馬疾馳而去,它沒有離開燕大,而是如飛箭殺至小姑娘住的樓下,冷麵神刷房卡進內,直奔樓上,直敲201室的房“丫頭,開門!丫頭,起來!”
“煞星又來了!”
午睡中的四隻小朋友嗖嗖爬起,藏的藏,躲的躲,先是兵荒馬亂,後一片安靜。
“唔—”
睡得香噴噴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爬坐起來,使勁揉眼睛,兩小童一把“扶”起姐姐,下床,跑向門口,煞星這個時候跑來肯定有事,還是趕緊的看看為好。
被小家夥擰著跑到門口,曲七月的瞌睡蟲也跑了一半,拉開門,聲線還帶著才睡醒的嬌嗔“大叔?”
站在門口的施華榕,低眸,小丫頭睡著短裝睡衣,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睡眼惺忪,睡意朦朧,聲音嬌脆,聽在耳內如鵝毛輕輕的劃過心尖,撓得人癢癢的,麻麻的。
小丫頭迷糊的樣子很迷人。
一抹悸動劃過心頭,男人的喉結不受控製的上下滑動,人一步踏進室內,反手送上門,伸出大手輕柔的揉小家夥的腦袋“丫頭,立即收拾行裝,出趟任務!”
聲線清冽如冰碎,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又要捉姐姐出任務?
金童玉童大恨,瘟神又要姐姐乾白工,好過分!
任務?!
煞星的話太突然,曲七月的思維乍亂,小身板則在一瞬間繃得僵硬。
掌心下的小腦袋輕輕一顫,施華榕的心也跟著微微的收縮,聲音壓得極低“丫頭,事情緊急,必須立即出發。”
他怕嚇壞小家夥,以商量的語氣低聲解釋。
“大…大叔,很…很嚴重?”曲七月被一驚一乍搞得神經兮兮的,竟然口吃了。
“嗯,靈異事件,多帶套衣服,需爬山,帶上迷彩服。”
“唔,我…我立即去。”
曲七月腦子裡亂糟糟的,匆匆忙忙跑去換衣服,梳洗好,翻出背包,收拾幾套衣服,帶上了必須帶的家當。
冷麵神大手一伸,將小姑娘的背包擰自己肩上,帶著小丫頭下樓。
坐上悍馬跑了好一陣子,被車子巔震一陣的曲七月,頭腦終於清醒,瞬間勃然變色“大叔,你又坑我!”
什麼靈異事件關她毛線事?憑什麼要捉她出任務?
混蛋大叔竟趁她迷糊的時候又坑她當苦力,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