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搞定一切,返京_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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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搞定一切,返京(1 / 2)

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燕京深夜霓燈未滅,燈光璀璨,仍然喧嘩如晝,軍醫總院內相對安靜,病犯人員大多業已睡下,連陪護人員也打眯兒,醫護人員則仍儘職儘責的守在崗位上。

某層的重症手術室顯示著正在手術中,室外長椅上坐著家屬和陪護人員,僅隻一個十分貴氣的中年婦人和一個迷彩服的冷硬青年。

貴婦人保養得很好,眼角仍然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幾絲細細的魚尾紋,化妝也無法掩飾,挽著髻,拿著精美的包包,一看便知是個闊太太。

一老一青年的兩人沒說話,皆焦灼的盯著手術室的燈。

樓層裡並非僅隻有一間手術室處於手術室中,另有二間也在進行手術,很快有一間手術室門開,醫護人員推著患者轉移,家屬人員們立即擁上去。

再過不久,另一間的手術也結束。

附近人走樓空,靜悄悄的。

良久良久,最後一間手術室的燈也總算熄滅,門“吱”的被拉開,候著的人立即跳起來,急切的圍上去。

“醫生,我女兒怎樣?”

“醫生,手術可成功?”

醫護人員推著車繼續走“劉夫人,手術情況請稍後問赫醫生,赫醫生是主刀醫生。”

青年向一邊退開,讓醫護人員送病人去病房,車上,劉隊長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麻醉暈迷中,很安靜的躺著,臉色蒼白。

劉夫人牽掛著女兒,緊張的追著小跑。

病人被推得走了一段路,主刀醫生和助手才出手術室,各人除去護手手套和口罩,僅隻著藍色的手術服。

“赫醫生,劉隊長的手怎樣?”

“自作孽不可活。”赫藍之冷橫問話的人一眼,寒寒的丟下一句,越人而去。

“赫醫生,究竟怎樣,手指有沒保住?請給點確定的答案,讓小的好向教官彙報。”青年契而不舍的追著跑。

助手隔開青年。

“哥們喲,求你彆難為醫生啦,赫醫生站手術室站一整天,半夜三更還被抓來手術正火著呢。”

“兄弟啊,赫醫生剛才手術時已做了鑒定記錄,你們改時再去看詳細記載,醫生說劉隊長純屬自找,以後再有類似的人彆找他手術,他不是神仙,沒有讓人骨頭壞死還能複生,肌肉壞死再長白肉的神力。”

“兄弟,你們隊長口口聲聲說是被誰誰折斷的,可醫生做檢查說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可能是他人所為,分明像是自個撞擊所成。”

幾位助手七嘴八舌的勸納青年彆犯醫生的忌,順帶好心提醒青年現在醫生心情相當不妙。

“你們嘰嘰歪歪什麼。”走到前麵的醫生嫌棄似的催促。

助手抱著各種工具,拋下青年追向醫生。

“那誰誰,你剛才拿你們教官威脅我?靠的,告訴你,你們那作死的隊長好歹是特種兵隊長,甭跟人說不知道自個受傷,更彆說不知如何自救,她自個明知有傷還不作保護處理,自己亂動亂甩,這下手指沒保住她如意了吧。姓劉的用這種方法陷害小榕,想讓人質疑小榕訓兵的能力嗎?選擇當兵就該有兵的覺悟,學什麼嬌弱千金玩手段,把自己的手指玩掉了,真是報應不爽,活該!”

赫醫生怒氣衝衝的吼一通,甩頭而去。

被吼了一頓的青年滿頭大汗,再不敢說什麼。

助手縮著脖子,緊跟赫醫生,乘電梯下樓到辦公室層。

“行了,大半夜的被人拉起來手術,你們也累了,甭理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趕緊洗洗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啊,我也回去睡去,小豆芽菜喜歡帥哥喲,本少一定要保持帥氣迷人的外表,萬萬不能長皺紋。”

把大褂脫下隨手丟給助手,赫醫生哪裡還有什麼怒氣,自個摸摸俊容,一臉得瑟驕傲的再次踏進電梯。

呃咳!

幾個助手麵麵相覷,赫醫生精神病犯啦!

劉夫人跟著醫護人員進入病房,特種兵執行各項危險任務,功高勞苦,在軍醫院也享受優等待遇,住設備齊全的單人病房,還有照顧患者的陪護床。

醫護人員做好各項檢查安排,掛上藥水,囑咐家屬一番才離去。

劉夫人坐在旁邊,撫摸著愛女蒼白的臉色,滿目憐愛與心疼,當聽到推門聲響,抬頭,見是奉令陪護女兒的青年,眉目慈祥“小黃,回來啦,赫醫生怎麼說?”

小黃關上門,聲音鬱鬱的“赫醫生很生氣,說隊長本是特種兵,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受傷,更加不可能不懂自救,自個不做保護處理還亂動,以致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醫生還說劉隊長是不是想陷害教官,讓人說教官不會訓兵,醫生訓斥說是活該。”

他越說聲音越小聲,劉夫人的一張臉也跟著變色,小影沒做自救措施?

“小黃,小影說手指是被人弄斷的,小影說的那人是誰?”

“夫人,隊長說的是教官帶著的小姑娘,我們還不知小姑娘姓什麼叫什麼名字,施教官身邊的人叫小姑娘小妹妹。”

“你說的是個子嬌小,戴眼鏡,很清秀的一個小姑娘,施教官管小姑娘叫‘丫頭’的是不是?”劉夫人微微了吃一驚,小影怎麼扯上那個小姑娘?

“對,教官從來隻叫小姑娘‘丫頭’。”

“小影跟小丫頭發生過什麼衝突?”

小黃搖搖頭“沒有,夫人,劉隊長好似不喜歡小姑娘,第一次跟教官帶著的小姑娘見麵,看向對主的眼神很淩厲,另外阻止過幾次小姑娘做事,並沒有任何衝突,而且,劉隊長這次能夠平安回來,也是小姑娘的功能。”

“怎麼說?”

“是這樣的,……”

小黃一五一十的將經過說了一遍,保密怪物的真身事件,隻說是變異動物。

劉夫人臉色隨著傾聽而不停的變化,聽完良久沒有出聲,好半晌好對青年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小黃,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照看小影。”

“夫人,我去外麵守著,有事叫我。”小黃利落的離開,他一個大男人守在病房確實不太好,還是將空間讓給一對母女。

“傻孩子,你怎麼儘鑽牛角尖兒。”沒外人在旁,劉夫人沒好氣的責備女兒,眼見著孩子臉色慘白,本想多說幾句,又沒舍得。

夜色流逝,漸漸向黎明靠近。

劉影醒來時望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一個掛鉤,上麵掛一瓶點滴,瓶子裡的水一滴一滴的向下滴。

她定定的盯著藥水滴了好大會,意識慢慢回籠,感覺全身麻木不仁,幾乎失去知覺,好在腦子思維正常,試著抬起右手。

一隻包裹著白布的手舉到眼前,看著那明顯短缺了東西的手,眼睛一下子發紅,她的手指沒了!

沒了三隻手指,還怎麼拿槍?

不能拿槍還怎麼留在部隊?

不,不要!

幾縷心思浮過心頭,劉影激憤的大叫“不!”

沒有哪個以槍為伍,以能握槍自傲的人能坦然接受無法摸槍的事實,劉隊長也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結果。

“小影!”

劉夫人本以手肘支在小床頭櫃上托著腮打眯兒,被女兒的叫聲驚醒,一把撲過去,緊張的拿住女作的手“小影,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聽到熟悉的聲音,劉影近乎崩散的視線慢慢聚焦,呆呆的看了幾分鐘,呢喃叫一聲“媽?”

她太久沒喝水,聲音嘶啞無力。

“小影,傻姑娘,是媽呢,媽在這啊。”劉夫人伸手摸向女兒的臉,即心酸又心疼,小影才出去沒多久,瘦了好多。

劉影眼神越來越清明,激憤的嘶叫“媽,我的手指沒了!報仇,讓爸爸和外公給我報仇!小狐狸精害我沒了手指,我要弄死小狐狸精,媽,我要弄死小狐狸精!一定要剁了她的手,剁了她的腳,挖了她的眼,割掉她的鼻子,要她死無全屍!”

“……”劉夫人被女兒陰狠的語氣給驚得一陣陣心驚肉跳,張了幾下嘴都沒說出什麼話來。

劉影尖叫了一陣,力氣也弱下去,瞪著紅紅的眼睛喘粗氣。

“小影,我給你說件事,”見女兒安靜下來,劉夫人抓著女兒掛著點滴的手放好,聲音輕緩“前些日子軍區大院鬨不乾淨的東西,施教官有一天晚上帶個小姑娘過來一趟,後來便安靜了,那晚施教官住楊總參家,第二天,那個小姑娘在軍區散步跟關家表姑娘遇上發生點小誤會,關家表姑娘是個無法無天的,罵了小姑娘一頓,還想踩小姑娘的手,彆動,小影,聽我說,”

她提及小姑娘,見女兒情緒激動,忙忙按住,還不讓女兒打斷“關家表姑娘還召來關千金一起刁難小姑娘,簡千金在練功時看不過去仗義說公道話,結果跟關千金大打出手,關家表姑娘趁沒人留意想踢小姑娘,不知怎的那腳沒踢出去,施教官卻及時趕至,聽了小姑娘和證人簡千金說一遍原因,直接一腳踢在關家表姑娘腳踝,令其骨折住院,還派警衛對關家言訓,關少將誠懇接受,關千金也承認自己衝動,”

劉夫人連連換氣,每次趕在女兒插嘴之前搶先出聲“之後,施教官背著小姑娘回楊總參家,現今整個軍區皆知施教官寵愛小姑娘,也知道小姑娘是誰,你外公特意告誡你爸和我,讓我們囑咐你彆步關家後塵,你外公說小姑娘將來是天狼團的一員,目前不是你們的對手,不要弄錯對像。”

“媽,你說我弄錯了,不是我想的那樣?”劉影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她知道自己受傷,一直撐著沒處理,隻是想讓教官看清小狐狸精的真麵目,卻沒想到手指拖延太久真的回天乏術。

如果真是自己弄錯了,小狐狸精不是教官未來的妻了,她卻因意欲致小女孩於死地而付出三根手指的代價,這錯,太大了!

劉隊長寧肯相信是自己猜對了,也不希望是自己猜錯,自己猜錯,是自己失誤導致失去手指,她是特種兵的隊長,怎麼可能失誤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劉夫人搖頭“小姑娘才十七,施教官已年屆三十,年齡太懸殊,施教官不是不理智的人,楊總參也不可能放任他不管。小影,冷靜些,你右手不能握槍,還有左手,你這些年的功勞也不可能說抹殺就抹殺的,想辦法補救還來得及,能忍得不能忍之忍才是氣量,誰笑到最後才是王者,當站到施教官左手邊的那天,還愁對付不了一個區區小姑娘嗎?”

“不,我忍不了!”劉影恨得咬牙切齒“媽,你沒看見,我喜歡他八年,他從沒來牽過我的手,他牽了小狐狸精的手,摸她的頭,哄她背她,晚上怕有危險還抱著小狐狸精拿自己當盾牌保護她,我看了受不了!媽,我受不了!”

“那你繼續鬨,鬨到讓所有人嫌棄你,鬨得讓施教官生厭,讓你的隊友也生厭,看看最後你能得到什麼,我相信關千金很願意看你鬨,譚千金說不定也樂意給你火上澆油,何家傅家幾家想來也會在適當時機給你添柴,讓他們測測小姑娘的份量有多重,值不值得讓兒孫弟子們動手搶人。我言儘於止,你自個看著辦。”

劉夫人恨鐵不成鋼,忍著心痛,堅決的不心軟,不看女兒,任她自個反省

施教官是何人?

施教官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小小年紀失母失父,仍能獨立成材,投軍從戎,憑著敢闖敢拚的一股狠勁,愣是闖出一片天下,年紀青青手握一支虎狼之師,總攬三軍訓兵之重任,當之無愧軍中青年第一人。

這樣的人,未來必是軍界首腦,政中猛客,誰家姑娘不是卯足了勁兒肖想占為己有,將來獨傲群芳,隻奈何要麼身份家世不足,要麼年齡問題,要麼是姑娘本身問題,無資格高攀施教官那棵大樹,具資格者也僅隻廖廖數家,最有希望者也才三家。

小影想站到施教官身邊,必須能忍不能忍之事,至少要讓所有軍人們覺得小影配得上施教官,那樣才有機會贏得施教官的尊重與喜愛。

若是連一點小小的刺激都受不住,哪怕僥幸爬上施教官家的戶口薄,也不一定站得住腳,更何況,目前小影才具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勝算,跟關家千金平分秋色,卻略輸另一位一籌。

劉夫人對女兒鑽牛角尖的行為氣惱交加,她的女兒勝算不太大,好在小影是施教官的直屬部下,跟施教官相處時間最長,施教更了解她的秉性,相對來說那就是難能可貴的先機,可她的女兒犯糊塗放著真正的對手不管,專跟個小姑娘死磕,讓她這個當娘的恨不得打一頓女兒讓她清醒清醒。

劉影茫然的盯著天花板出神。

時間在無形中流逝,最後一抹夜色和著星辰隱去,新一天的一絲光芒悄悄降臨。

天色才麻麻亮,小村的人們還沒起來,村長家的廚房已飄出香味,稻田裡紮營而宿的漢子們也紛紛就地煆練。

冷麵神一夜沒合眼,硬是守著懷裡的小姑娘獨自無眠到天明,對於小丫頭翻了幾次身,小胳膊打了自己的臉和脖子幾次,踹了幾次踢了幾次,無一不心中有數,更清清楚楚的記得小家夥喊了幾次痛。

他默默數過,除了第一次聽到的那句囈語,後麵共嚷五次,每次輾轉反側翻身碰到後背時無意識的顫攣,迷迷糊糊的呢喃喊疼。

外麵的天色還迷蒙未清,施華榕安靜的側躺著,凝神注視依著自己胸膛的一顆小腦袋,心底最堅硬的棱角軟化,溫柔溢滿身心,眼中含光,柔和憐愛,絲絲縷縷,千絲萬縷,纏綿、回淌。

小丫頭太倔,醒著時開心就笑,生氣時張牙舞爪,痛得狠了皺眉,就是不說不叫痛,睡著反而遵從潛意識的反應喊疼,小小的孩子倔強的讓人心疼。

如今,他終於深切的領受到洪小四對小閨女的複雜心情,洪小四在小閨女乖巧聽話是欣慰喜悅的,當不聽話跟他對著乾那刻是又惱又心疼,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丟了,惦記著牽掛著,小閨女開心跟著心情好,小閨女受了委屈比自己受委屈還揪心,那樣的且憂且樂的心情就叫父親。

小丫頭跟洪家小閨女差不多,鬨騰起來叫人頭痛,乖巧時讓人心軟,倔強時令人心疼,家有小閨女就是一部喜怒憂樂交響曲,教人痛並快樂著。

家有小閨女,喜樂氣惱時時有。

悄然間,施華榕想起蘭姨說的話,微微的笑了起來,蘭姨,你喜歡小閨女,我把小丫頭送給你,讓你也嘗嘗家有小閨女的樂趣吧。

那一笑,如太陽出海,令天地之間驟然明亮,他那原本線條柔和的俊容布滿霞光,美豔驚人。

啊啊,煞星又笑了!

不敢進帳蓬隻敢趴在外麵偷看的金童玉童,被煞星那抹美得勾魂奪魄的微笑給迷得暈七暈八,幾乎找不著北。

冷麵神的笑容眨眼隱滅,如曇花一現,花開無痕,舉目了望帳外,天色趨亮,戀戀不舍的目光在懷裡的小家夥身上留連一番,收回圈摟著小丫頭小細腰的手臂,移開抵著自己腋窩的一隻小手,忍著不舍,緩緩離開溫軟的小身軀,躡手躡腳的起身找東西去洗涮。

被迷得七暈八素的兩小童,待煞星離開,一溜鑽進帳蓬,坐在主人身邊愁眉苦臉的歎氣,瘟神占著姐姐,他們沾不得姐姐的邊兒,好憂傷喲!

山裡空氣清新,早起的漢子們洗涮好即自個活動手腳,做深呼吸,每每見到神武的教官大人,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振奮的問好。

冷麵神頂著千萬年不化的冰山臉,點點頭算回應,深邃幽涼的目光不為任何人,任何物所牽絆。

先一步起床的狄朝海,在返回帳蓬的路上碰到首長,問了早安,發現了首長大人的異樣,教官老大的眼神比以往更幽暗,黑漆漆的瞳孔閃爍著冷光,首長的眼神很危險!

多年經驗表明,但凡首長露出這般沉思般的沉靜得比深海還高深莫測的眼神,很快必定有人倒黴,這回倒黴的會是哪些貨?

狄大警衛很快甩掉好奇心,管它是誰,首長要收拾誰,該遞刀他幫遞刀,該出手時他出手,該動腳就動腳,依首長指令行事準沒錯。

“朝海,你前兩天被怪物碰到的地方有沒留下淤痕?”冷麵神步履矯健的走到警衛身邊,神態自若的打量著他,朝海精神良好,眼神犀利有神。

“有兩地方留有一點兒淤青。”誰說首長冷酷無情的?他們首長最體恤下屬,愛兵如己。

“讓我瞧一瞧。”

“是!”

狄朝海利索的解開上衣扣子,拉開衣襟,露出健壯的胸肌,靠近右肩的地方有一團淤青,不算嚴重。

“自己擦藥,再去看看其他幾個的傷痕,記一下用藥效果如何,及時來說一聲。”

觀察一回,施華榕示意不必再看另一處,朝海身上的傷與正常受傷所留痕跡相同,是尋常的青色,小丫頭背上的青紫泛烏黑,看起來像抹了一層油,發著黑光,比朝海嚴重不知多少倍。

狄朝海堅定的應一聲,扣好衣服飛快去找跟怪物交過手的兄弟。

雞鳴鳥語,犬叫牛哞,小村的清晨熱鬨美麗。

村人在那些久違的家畜鳥叫聲裡心情輕快之中又略帶隱憂,家家用心整早飯,忙著出早工去看田看地澆水灌溉。

村長老婆在廚房幫忙,村長坐在家門口喝水,孩子們說清早空腹喝水健康長壽,他正努力的喝著呢,見幾個身強力壯的家夥走來,笑著轉身回家擺椅子。

村家的阿汪趴在屋廊下,見著熟人,無動於衷的趴地不動。

健壯青年徑自進村長家,麻利的自個找地方坐著,把各自擰著的東西放桌上,有雞蛋,也有糯米粑、粽子。

“支書,這個是給小姑娘的,你幫轉交一下。”

“就知道不是給我的。”

石磊笑嗬嗬的“你們幾個大老早的跑來乾麼?有事打電話來就行了,還早著呢,小姑娘說至少要太陽冒頭後才會出發,有空你們就幫四下走走,看看其他人的事做的怎樣,看看還有哪沒到位,幫著檢查檢查。”

“村長,我們知道呀,這不不放心,親自來問問嘛。”

青壯年不好意思的摸頭摸後腦勺,說了幾句,也不逗留,風風火火的回去吃飯。

村長收揀好村人送來的東西,拿去廚房。

因為部分人要拔營返程,營地裡的漢子們也沒閒著,洗涮完畢幫著甘元峰等人拆帳蓬,有條不亂,行事利落。

大家齊心協力,很快收拾妥當,打點好行裝一一裝上車。

帳蓬一下拆走二十幾頂,餘下少量,一眼望去空蕩蕩的,大家再重新將稀散的幾頂拆掉,移到數量多的地方重新安紮,餘下的帳蓬再次排成片。

曲七月本來可以睡到自然醒再賴到想起時才起的,不過,外麵拆帳蓬和走來走去的聲音太頻繁,想賴床也沒意思,不甘不願的爬起來,清洗一番,自個畫了碗水喝下,跑去坐等早餐。

冷麵神巡視一番轉回,坐到小姑娘右手邊,陪著坐等,哪怕他問寒喧暖的關心,也沒得到半個字的回應,仍麵不改色的繼續關懷備至。

很快一乾人馬打點好一切,嘻嘻哈哈的跑到聚會吃飯的地方。

不大一會開飯,早飯算餞行,做了五個菜一個湯,極為豐盛,每個人一個煮雞蛋。

“這個是鄉親送小姑娘的。”

“這個也是送小姑娘的。”

“還有土雞蛋,今天早上煮了野雞蛋,沒煮土雞蛋。”

給小姑娘的魚湯端上,還有粽子和米粑任選,軍人武警們不會收村人送的東西,需要什麼按賣價買,村人送小姑娘的是情義,教官吩咐送來就收著。

一堆漢子看著小姑娘的特例,暗中直嚎,不帶這麼重女輕男的!

大夥兒飽受打擊,下定決心以後找了媳婦一定要生女娃,小閨女好哇,小閨女走到哪都吃香,閨女閨女,一定要生閨女!

姐姐好受歡迎喲!

兩小童歡喜得直拍巴掌,姐姐揚善鏟惡,除怪伏魔造福一方,好心有好報,功德無量。

“真是給我的?”

聽說有人送禮,曲七月喜得心花怒放,原本精神不濟一秒變熱情洋溢,精神抖擻,漆黑如墨的眸子裡迸發熠熠光輝。

小姑娘心情好,一張小臉如點亮了般明亮,神氣活現,生氣勃勃,令大家眼前一亮,心懷也豁然開朗。

“是,都是送小妹妹的。”

點頭,大家齊齊點頭。

“哇,村人真好!有土雞蛋喲,以後一餐煮三個。”曲小巫女激動的流口水,土特產什麼的最有愛了,送吧送吧,多多益善,小巫女最喜歡收禮收到手軟啦。

“姐姐萬歲!”

小式神嚎嚎高呼,姐姐大人說一餐煮三個雞蛋,另兩個是他們滴,最愛姐姐了,姐姐最偉大!

“嗯。明天煮三個。現在吃飯。”施華榕看到小丫頭小臉神采亦亦,也心情輕快,摸摸小家夥烏溜溜的小頭,擦拭一下手,幫剝掉雞蛋殼,放小家夥麵前的碗裡,再剝除包粽子和米粑的葉片。

教官縱容小姑娘,讓鐵漢們嫉妒了一把,默默長嚎,要生女娃,絕對要生女娃!

大夥兒熱熱鬨鬨的開飯。

曲七月食量就擺在那,吃一個雞蛋,吃了點粽子和米粑,再喝掉一碗湯和乾掉魚,肚子再也裝不下其他食物,隻能望食興歎。

眾目睽睽之下,冷麵神確認小姑娘吃飽了,把她咬了幾口的粽子和米粑放自己碗裡,也不嫌小姑娘的口水,一聲不吭的幫全乾掉。

農盛強等人眼角嘴角一陣抽動,又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晴日的早晨格外的明朗,甘元峰等人飯後也不耽擱,辭行登車,出發,幾輛吉普車載著人,載著行李,不驚民不撓人,就那麼疾疾而去。

農隊長留下兩武警當助手,一個負責夥食方麵的事宜,一個負責聯絡或跟著記錄工作。

人去地空。

冷麵神一邊留下戰隊十人,加上他本人和警衛連同小姑娘共十三人,農隊長那邊共三人,統共十六人。

人少,清靜。

稍稍不久,狄朝海接電話後彙報劉隊長情況,那邊回報劉隊長最初一直鬨,手術後由劉夫人勸導一陣終於安靜了,配合醫生治療。

“狄大叔,劉大嬸的手沒事吧?”

等狄警衛彙報完畢,曲七月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非常友好的表示“關心”。

“截掉了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隻手指。”

“真遺撼,截了指不能拿槍了吧,不過沒關係,還有左手。”劉大嬸的左手沒受傷,左肩受傷,左胳膊能不能運用自如還是個未知數。

武警小陳很了不得,不出手則已,出手即讓人殘,技術好得沒法說,找個機會請教一下他是如何辦到的。

“嗯,小妹妹說得對。”狄朝海鎮定自若的點頭,小妹妹多善良,劉隊長那樣潑臟水陷害,小妹妹氣過了還表示關心,多好的氣量。

“丫頭,不生姓劉的氣了?”

施華榕大手覆在小姑娘頭頂,軟言軟語的出聲詢問,小家夥對其他人心胸寬廣,不斤斤計較,偏偏對他小氣的很,記恨他,嫌棄他,不理他,誰欺負她還遷怒他,好不公平。

去,誰說她不生氣了?

對於煞星總拿自個當寵物摸頭的動作,曲七月放棄爭取自由,不反抗,煞大叔太高大,小巫女海拔太低,站著坐著蹲著躺著都沒優勢,躲得過一次躲不過兩次,先讓他欺負好了。

因決心繼續不理煞星,自然不會說話,連個眼神也不給,權當沒聽見,笑話,不生氣?那不可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巫女要幫小陳報仇也不急一時,報仇這種事該從長計議,要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手一網打儘,要麼先拔其根再除其枝,要麼先剪其枝再剝皮最後挖根,無論是一舉攻破還是逐一擊破,皆先得找準時機,不出手則可,出手即不給人翻身的機會。

曲小巫女會觀氣望氣,不會傻傻的蠻乾。

習慣成自然,冷麵神被無視的多了也習慣,對於小丫頭的不理不睬坦然受之,表麵神態自若,內心早泛了幾壇子的酸味,區彆對待啊,嚴重的區彆對待,小東西的心一定是黑的,故意讓他沒臉,故意讓他的部下看他笑話,故意跟他抬杠。

饒是打翻了酸苦壇子,也隻好悶悶的吞下,都怨劉影不知輕重得罪小丫頭,害得他代為受過。

冤!

施華榕想喊冤,他的部下沒長眼,他沒做錯啥,怎麼可以怪罪他?他這黑鍋背得好冤,比竇娥還冤。

瞄瞄小丫頭那對著其他人笑言逐開的俏臉,他默默的收起喊冤抱怨的心思,算了算了,被凶也不會少肉,蘭姨說閨女跟長輩們鬨脾氣使性子是正常的,他一個大男人還跟自家小閨女計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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