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嚇得魂不附體,踩著高跟鞋跑向女兒。
赫藍之一腳把人放倒,再一步追上,一腳踩在女人身上,咆哮不已“起來,本少一腳都踹不破門,你一腳能把門踹飛,彆給本少裝死,爬起來,再來!”
踩人就該踩痛點,醫生放著女人其他地方不踩,一腳踩在她的左胸上半部,也即靠左肩鎖骨的地方。
那一腳,正正戳到了劉隊長的痛點。
“嗯哼!”
劉影痛得渾身抽畜,額上麵上冷汗如珠。
眾醫護人驚得心“咚”的上彈,差點飛出嗓眼去,卻無人敢勸,劉隊長惹到赫醫生,倒黴倒定了,軍醫院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惹赫醫生,他能把人整殘再給整回原樣,被整的家族恨得要死也頂多嚷嚷幾聲,不敢找赫醫生算帳。
冷麵神和蘭姨母子早司空見慣,半點不驚訝,赫醫生整人也不是一回二回,連軍部的少將都敢整,現在收拾個特種兵隊長那是小菜一碟,不足一提。
我滴個天!
躲藏著小身板的曲七月,偷眼觀瞧到醫生毫不手軟打女人的動作,驚得眼珠子快掉地了,哎媽喲,騷包大叔敢光明正大的打女人,好生猛,好帥!
“好帥好帥!”
玉童跟姐姐心有靈犀,笑嘻嘻的拍小手兒,幫姐姐收拾壞人的是好人,醫生好帥好帥!
主仆兩喜得眉開眼笑,心情澎湃,一陣跌蕩起伏。
劉夫人心疼得直抽“赫醫生,小影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心情煩燥,你原諒他一次吧,壞掉的門我來賠,加倍賠償損失!”
“劉夫人,你好歹也是出身軍人世家,賀老一身公正,難道沒教過你做人的道理?煩燥是理由嗎,劉影煩燥就可以踹本少的門?她煩燥就可以跑我辦公室來發火?那我心情煩燥時是不是也可以拿刀去砍你家大門,或者跑去劉中將辦公室,把他的門踹飛?”
赫醫生火大的很,再重踩一腳,狠踹在劉影身上“你給本少起來,咱們繼續!”
劉夫人被駁得啞口無言。
“教…官!”劉影忍著劇痛,艱難的喊出一句。
醫護人員不約而同的齊齊轉眸望向辦公室,這當兒,辦公室內的幾人朝外走,才繞過那扇門,還沒到門口,前麵三人,後麵隱隱約約還有個人。
大家目光驚愕,後麵是誰?
赫醫生的助手則驚得心裡直咯噔,醫生說今天招待貴客!那個被醫生親昵的稱呼“小豆芽菜”的小姑娘就是貴客,如果沒錯,藏在人後的可能是小姑娘。
聽到劉隊長的聲音,冷麵神臉上寒氣未減。
“叫小榕也沒用,死女人,你還是隊長,就憑你這樣的作風,你有臉帶領兵王們麼?什麼不學好,偏偏學裝弱博同情,能有力踹飛一條門,你還弱?這麼猛還敢天天叫這疼那疼,你裝弱給誰看?既然這麼能裝,你繼續裝啊裝啊,你倒繼續裝啊。”
赫藍之才不敢她叫什麼,繼續踩,甭說叫“教官”,這會叫天皇老子也沒用,誰想救也得等他心情爽了好才說。
見醫生不肯放過女兒,劉夫人轉身向高大的男人求救“施教官,小影是你訓出的兵,你知道她的為人,施教官,你不能不管小影啊。”
醫護人員把頭垂得更低,連大氣也不敢喘,殺神施教官護短,但,這回護還是不護?
他們表示非常好奇,也非常忐忑不安,上天啊,以後絕對不再看戲,尤其絕對不能看赫醫生和施教官的戲,這種大戲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力。
煞星救不救劉大嬸?
曲七月糾結的擰眉,劉大嬸是煞星大叔的兵,他應該會護一下吧?
洗了幾遍嘴巴的金童,悄悄的跑到姐姐身邊,冷冷的瞪煞星,哼,最好彆護短,否則,他就天天教唆姐姐遠離煞星,不讓他好過。
劉影疼得冷汗滿額,咬緊牙關撐著才沒尖叫。
施華榕陰寒的目光微微平視前方,眼波寒冷無情,薄薄的唇輕啟,吐出寒森森的字句“任何人做錯了事都要承擔後果,劉影必須為她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我親手訓出的隊長竟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我深感震驚,我也會以此為誡,以後嚴加要求軍人戒驕戒躁,嚴己律人。”
想要他救?
為什麼要救?
冷麵神冷森森的勾出死神微笑,劉影犯下的過錯還沒來得及追究,竟不知收斂,再次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自個把把柄送上來,真是好得不得了。
好帥!
煞星不護短,曲小巫女兩眼閃亮閃亮的,大叔還是不錯的,黑白分明,公正無私。
這還差不多。
兩小童冷呲一聲,姐姐想要修理劉女人,煞星敢去護短就是欺負姐姐,跟姐姐作對的貨全是壞人。
“教…官…”
劉影疼得全身如刀錐,聽到施教官森冷的聲音,一個抽痛,全身軟綿綿的軟了下去,那些堅強,那些堅持,煙消雲散。
施教官,他……
眾人愕然抬眸,施教官生氣了!施教官不護短,證明很生氣很生氣。
完了。
劉夫人全身無力,難道真要請老父親自出麵保小影?
“哼,就知你是裝的!”
赫藍之如惡魔降世,寒寒的目光盯著女人,從哪下手好?
“騷包大叔,你們在乾嗎?”
他還沒想清楚從哪下手,脆生生,輕飄飄的一句飄進眾人耳鼓,那聲音懶懶的,還有絲絲好奇。
呃,騷……騷包?
捕捉到兩個特彆的字眼,醫護人員險些被口水嗆著,好吧,他們承認赫醫生確實很自戀,也確實很騷包,隻是,這麼光明正大的叫出來真好麼?醫生會不會生氣把人丟出去?
小狐狸精?!
全身綿軟無力的劉影,瞬間忘記了疼痛。
劉夫人和眾醫護人員再次望向辦公室的方向,赫藍之聽到那聲喊,一下子轉過臉“小豆芽菜,你醒啦?”
醫生的臉從青鐵烏黑一瞬晴朗無雲,那陰寒森冷的語氣也秒變輕柔歡快,前後變換的速度快比翻書。
眾人呆了。
狄朝海忙跑去首長右手邊,把位置讓給首長大人。
好個懂事的小閨女。
蘭姨唇角含笑,小閨女出聲好及時,正好解了圍,小赫下手太重,劉家會記恨,不下手又不行,如今有人解圍,這事一會就會不了了之。
她讓開半邊身子,讓小姑娘走出來。
冷麵神往左手邊橫邁一步,把小丫頭護在觸手可及的範圍。
眾人也清楚的看清了被護著的小姑娘,小女生抱著隻斜背的包,眼睛黑漆漆的,東張西望,滿臉驚訝。
看了半天戲的曲七月,揉揉眼,一臉驚奇狀“騷包大叔,你辦公室的門怎麼不見了,是走日本了咩,還是遭了恐怖分子襲擊?唔,我知道了,你家的門肯定是金絲楠木做的,所以作賊的受不住誘惑,光天化日之下給你折走賣錢去了。”
作戲作全套,小巫女表情不錯吧?
有沒到位?
自個看不到自個的表情,曲小巫女很鬱悶。
抽,醫護人員們默默的抽動嘴角。
冷麵神眼神劃過笑意,小丫頭頑皮起來還真是有趣。
劉影差點氣得吐血,小狐狸精竟罵她是賊,氣殺人也!
劉夫人盯著小姑娘,以審視的目光從頭打腳的打量著,心底越來越驚訝,父親說的就是這個小姑娘?怎麼看怎麼平凡,怎麼竟值得施教官像護犢子似的護著?
“甭說了,今天倒黴透了,有個女神精病跑來鬨事,竟跟瘋狗似的一腳把門給踹飛了,氣死我了。”
赫藍之用力輾腳下的女人,嘴裡氣憤的嚷嚷,嗷,小豆芽菜,看我不錯吧,我正幫你收拾不長眼的蠢貨。
“……”劉影疼得直抽,聽到醫生不留情的諷刺,抖得更厲害。
醫生大叔手段!
瞅到騷包大叔輾人的動作,曲七月險些爆笑,呃,劉大嬸升級成神精病,會不會想殺人?
“赫大叔,你說的不會是你腳下那人吧?唔,等等,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噫,那不是劉大嬸麼?哇,劉大嬸負傷了還能一腳把門踹飛,好了不起,好威猛!”
欣賞著被虐得臉色發青的劉大嬸,曲小巫女開心的好想拍巴掌,劉大嬸終於遇上厲害角色了,惡人還需惡人磨喲,踩得好!啊哈哈,騷包大叔專踩人痛處,還踩得如此理直氣壯,好帥好神氣!
死小狐狸精!
劉影恨得眼珠發紅,胸口急劇的起伏,那情形好似隨時有可能會一口氣喘不過來給憋暈。
“就是這死女人,這兩天時時喊痛,不是這痛就是哪痛,滿嘴胡言亂語,總說自個的手指是被你弄斷的,一個連門都能踹飛的人還能被彆人弄斷手指,說出去誰信呢,她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醫生話才說出口,眾醫護人齊齊屏聲,哀嚎成片,嗚,醫生,求求你少說兩句行不?你這麼說會鬨出人命的。
劉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赫醫生當麵揭出這種事,麵子上真的不好看。
劉影又急又羞,恨不得暈過去,奈何這個時候忽然清醒的不得了,死死的瞪大了眼,恨恨的瞪醫生。
“劉大嬸說是我弄斷她的手指?”
曲七月心裡的氣一衝,一衝衝上腦頂,騰的跳起就衝“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救她,應該讓她被那東西咬死。救她一命還總往我身上潑臟水,欺負我沒家世沒後台是不是?好啊,不是說是我弄斷的麼,今天我就坐實了這罪名,剁掉她幾根手指,大不了被安個襲軍人的罪名再加個故意傷人罪去坐幾年,坐牢就坐牢,總比背黑鍋好!”
小姑娘發怒,小臉漲得煞白,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式。
這這這……
圍觀的眾人再次傻眼了,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亂,混亂,大家腦子一片混亂。
“……”劉影氣急敗壞,想罵人也罵不出聲來。
劉夫人急得直冒冷汗,赫醫生不肯放過小影,施教官人在現場,這場合即不能讓老劉出麵也不好請父親出麵,怎麼辦怎麼辦?
慌,劉夫人第一次心慌無比。
“丫頭!”
“小閨女。”
“小豆芽菜!”
冷麵神,蘭姨,赫藍之異口同的喊,三人三種稱呼。
蘭姨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跑去追趕的冷麵神一下,飛快的朝他使了個眼色,小閨女想找人出氣,小榕追什麼追?
被拉了一把的施華榕,步伐緩了緩,等小丫頭快衝到赫醫生身邊,他和狄朝海、蘭姨才快步追上去。
曲小巫女蹬蹬疾奔,幾步衝到赫醫生身邊,因為衝得太快沒收住腳,竟整個兒跳劉大嬸身上去了,還差點摔倒。
赫藍之伸手扶了一把才把小小的人扶住。
很不幸的是小姑娘衝勢太猛,一個踉蹌一腳踩在劉隊長大腿上,另一腳一歪踩中了她的右手。
右手,剛截過指,纏著紗布的右手!
“啊-”
劉影痛得爆出淒厲的尖嚎,全身急驟的抽蓄,如觸高壓電亂顫亂抖。
“小影小影!”
劉夫人再也顧不得麵子和形像,衝向小姑娘。
赫藍之一把摟起小丫頭,兩步退開,看也沒看劉女人,安撫嚇著了的小豆芽菜“小丫頭,沒事吧?彆緊張,放鬆放鬆,不生氣,不要激動啊,來,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赫大叔你放開我,我要去剁了那女人的手指,我擦他nn的,當初我千辛萬苦拚命救她,她還想殺人滅口,她自個抱著那東西又跑又跳,自個受傷回來還潑我臟水,裁臟嫁禍,這還是人嗎?果然是她媽當年撿到的是個胎盤,這樣的貨色留著也是個禍害,放開我,我要去掐死她,我救她一命,讓她把命還我,以後兩清!”
?
小姑娘氣極敗壞的亂嚷亂叫,手腳亂舞,眾圍觀者麵麵相覷,故事好似很複雜,真相,撲塑迷離。
劉夫人何曾聽過這般損話,羞得花容慘變,蹲在地上,自個羞惱交加,又心急女兒,一時急得臉色青青白白,五彩紛呈。
“你你……”劉影想爬起來,試了幾次也無能為力,氣得快發狂,眼珠充血,麵目獰猙。
“小丫頭,彆亂動彆亂動,你一身是傷,不能激動,等會胸口背上又要疼,不激動不激動,冷靜一點啊,冷靜冷靜……”
赫藍之生怕小豆芽菜一口氣順不過來吐血,手忙腳亂的安撫。
冷麵神走至,大手覆上小丫頭的頭,聲音清淡“丫頭不生氣,孰是孰非我心中有數,不會讓你受委屈,劉影有錯在先,等出院讓她給你賠禮道歉。乖,丫頭,不生氣,咱們去吃飯,三餐按時吃,身體才會恢複得好。”
清涼如水的嗓音,語氣溫和親切,與之前那種冷寒相比,前者是九冬寒冰,現在是三月春暖。
強烈的反差,讓眾人半晌回不過神來。
“教……”劉影拚儘力氣想坐起來,奈何太痛,痛得神經麻木,隻挺了挺腰,劇烈的顫了一下,脖子一歪,直挺挺的暈死。
“小影!”
劉夫人慌了。
活該!
金童玉童在煞星靠近時早一步躥走,飄在空中,欣賞著劉大嬸的熊樣,笑得一團春風,滿眼星光。
矮油,姐姐剛才那一腳“失誤”踩的位置真好喲。
可惜醫生動作太快,姐姐隻踩了一腳。
遺撼,太遺撼了。
兩小朋友深感遺撼,醫生如果再慢點抱走姐姐,姐姐還可以再踩一腳,嗯,姐姐踩的時候好似用力輾吧?
回憶一下姐姐大人踩人的那一腳,小式神越想心情越樂,姐姐使壞的時候也不差,專踩人痛,想來那一腳會令劉大嬸記憶猶深,終生難忘。
曲七月窩在醫生的懷裡,掙紮了幾下也沒力氣,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一邊狠喘氣。
唔,終於踩到劉大嬸了!
不容易,真的,能當著人的麵踩劉大嬸還不會被人罵的機會可不是時時有的,感謝騷包大叔,他說劉大嬸冤枉她,才讓她有理由生氣。
她想虐劉大嬸,騷包大叔遞把刀,醫生大叔好上道,醫生大叔是好人嗯。
心願得償,曲小巫女懶懶的依著陽光帥氣的美大叔,美得心裡直冒泡泡,帥大叔的懷抱好溫暖,男性的荷爾荷氣味裡還著香水味,要把小巫女熏軟化啦。
小丫頭安分溫順,冷麵神也暗鬆一口氣,小丫頭鬨騰起來真不好收拾,望望一群不敢動彈的人,冷臉緊繃“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病人送去檢查,派個特護過去好好囑咐一下家屬應該注意些什麼,有事按鈴通知醫生護士,彆沒事帶著病人亂跑。”
“是,教官。”
醫生和護士長嚇得一個冷顫,手腳僵硬,趕緊擁過去,護士扶起劉夫人,醫生們合力抬起劉隊長,匆匆送去檢查。
眾人看著劉隊長右紗布手正一點點被侵染成紅色,眼角爆跳,心臟亂跳,劉隊長倒黴透了,白吃了一場啞巴虧。
想想大家表示理解,赫醫生把少將骨頭踩斷都照樣平安無事,踩個中將千金算啥?至於那個小姑娘,一看就知是施教官和赫醫生共同護著的,誰想去報複,除非眼睛瞎了。
有人給台階下,劉夫人也就坡下驢,借著攙扶隨女兒一起去做檢查,內心則翻湧不停,小影有事瞞著她!
施教官的語氣和眼神都不對,一定是小影做了什麼事,正好犯了施教官的大忌,施教官才冷眼旁觀,不做維護。
小影究竟做了什麼?
小姑娘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夫人百轉回腸,思緒紛紛。
人員散去,整層樓一下子安靜。
小丫頭好黑!
赫藍之心情愉悅,伸手戳小家夥的臉蛋“小豆芽菜,這下心情爽了吧?”
冷麵神幽幽的盯著醫生的手,目光陰寒,他都沒戳過小丫頭的臉,赫多嘴竟然搶了先,該揍!
蘭姨眼角含笑,小閨女好玩,有這麼個孩子以後不會無聊哪。
狄朝海以無比景仰的目光仰望醫生和小姑娘,赫醫生厲害,敢當著劉夫人的麵修理劉隊長,小妹妹更威武,敢直接揭劉隊長的底,這下軍部夫人們又有話題可聊了,估計賀老知曉了,劉隊長少不得又要挨一頓狠訓。
被戳了臉蛋,曲七月美美的心情被破壞,伸手拍掉一隻魔爪,虎著臉“騷包大叔,還要不要去吃飯?餓死了。”
“要的要的。”
赫藍之喜得心輕體盈,趕緊鬆手,立即脫掉白褂子隨手丟在一盆盆景樹上,白襯衣深灰色西褲,修長挺秀,笑不下臉,俊美飄逸,陽光溫暖,非常非常養眼。
“好帥!”
曲小巫女滿眼星光,騷包大叔人長得俊,笑容真誠時更加帥氣,暖得如一束陽光,看著怦然心動。
沒良心的丫頭!
施華榕心裡又不太爽,小丫頭從沒說他帥,論長相他比赫多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小東西怎從不誇他一句?
“丫頭,有沒哪不舒服?”想起正事,大手輕揉一顆小腦瓜子,他跟赫多嘴打了半天,還沒談正事呢。
哼,煞大叔你哪涼快哪邊去!
冷哼哼的一偏頭,曲七月躲過大手,可憐巴巴的望向醫生大叔“騷包大叔,快餓死了,不想走路,背!”
“好,背!”
赫藍之笑容無限擴大,小豆芽菜主動要他背了哪,關係又近了一步喲,照此以往,結盟之期指日可待。
手底下一片空,冷麵神的手下垂,鳳眸一斂,朝發少遞去一個森冷的眼刀子,赫多嘴跟小丫頭說了什麼,竟哄得小家夥主動親近?
狄朝海鼻觀心心觀心,小妹妹還在跟首長置氣,醫生撿了大便宜,可憐的首長被發少挖牆角嘍。
蘭姨笑容可掬,小榕必定乾了什麼非常惹人生氣的惹到了小閨女,讓小女娃這麼不給麵子,哎喲,年青真好!
赫藍之對冰山發少的威脅有視無睹,跑到小豆芽菜身邊蹲下身“小豆芽菜,咱們吃飯去,上來,我背你。”
曲七月把包包挪到背包,快手快腳的爬上暖男大叔的背,樂得嘴角上翹,騷包大叔的背也很舒服。
欠揍的小丫頭!
見小東西樂滋滋的表情,施華榕大手收緊,他心甘情願的背小丫頭,小家夥還嫌他肉硌人,還跟他講半天條件,生怕他揩油,怎麼沒嫌赫多嘴肉硬,不怕赫多嘴揩油?
赫藍之背起小姑娘,樂嗬嗬的奔向電梯,那模樣跟撿了寶似的開心。
冷麵神幾人下樓,由狄警衛開悍馬奔酒樓。
醫生提前預訂,到達即進包廂。
滿桌美味,曲小巫女吃得笑不下臉,赫醫生殷勤的哄小姑娘,冷麵神頂著黑臉,寒冰冰的,好磣人。
飽搓一頓,等坐車返回,曲七月坐著坐著又見周公去了。
坐後座的兩俊美男人都想把小姑娘圈手臂彎裡,你瞪我我瞪你,誰也不讓誰,最後誰也沒搶到機會,小姑娘枕著後靠椅,不偏向任何人。
“赫多嘴,丫頭健康狀況怎樣?”
冷麵神被冷落了一路,還是舍不得凶小丫頭,注視小家夥的眼神柔和。
“不好。我明明交代不要劇烈運動,你還帶著她出任務,這下情況更糟了,胸腔積著好多淤血,估計足有半碗,後背受創,即有積淤還有肋骨也有骨裂的跡像,因為拍的角度不夠清晰,過兩天再個片,另有幾樣化驗報告下午才能出來,有些狀況還不能判定是什麼。”
“還有淤血?你不說若吐來就沒事了,我見小丫頭吐了口血。”
“我說的是把淤血吐出就沒事了,你確定她吐的是淤血?”
“赫醫生,小妹妹那天確實吐了好幾口血,我見得血從小妹妹嘴裡湧出來,跟泉水似的,當時我們顧不上,後來不一大會小妹妹又沒事了,我們也沒放心上。”
“蠢蛋,那吐的不是淤血,吐的是鮮血。我就奇怪上次體虛血氣不足,這回怎麼就成失血過多,血量不足,小豆芽菜的血和大熊貓一樣珍貴,吐一口已了不得,還吐好幾口,要人命呢。”
冷麵神挨了句罵,鳳眸陰沉沉的。
“小赫,彆說那些,拿配方來,我給小閨女補血去。”
“蘭姨,先按以前的方子煲湯,小豆芽菜這樣子也不宜大補,補急則過,關於具體食療方案我下午回頭看完所有化驗單再研究,小家夥胸腔淤血太多,等不及它自化,我先做下準備,周六給小豆芽菜做針炙。真是的,還想指望國慶拐小丫頭四下走走,這下沒戲了,真不知你是怎麼照顧人的,把一棵小豆芽菜照顧成小病芽菜,難道你那支戰隊就沒其他能人,非要擰小丫頭去出任務,還不帶醫生跟隨,你是想害死她麼,小榕,我說你呢,你有聽沒?以後記得對小豆芽菜好點,女孩子……”
施華榕黑著臉,任發小指責,但凡若能有能人可派,他哪會明知小丫頭有傷還擰小丫頭去犯險,可惜,再委屈也不能說。
赫藍之巴啦巴啦的埋怨冰山發少,心裡也特糾結,小豆芽菜的實際情況比說的還要嚴重得多,按理說換其他人早躺下了,她人竟然還能好好的,真是奇怪!
狄朝海和蘭姨兩不說話,任醫生說教,滿車就聽得赫醫生嘰喱哇啦的聲音,好在無論他怎麼話嘮,小姑娘睡得香香的,雷打不醒。
送醫生回到醫院,冷麵神帶著滿腹心事,開悍馬去軍部處理公務,狄朝海開私家車送母親和小姑娘回家。
金童玉童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人被帶回煞星家,默默的跟著上樓陪姐姐睡,睡得的還是煞星那張加長的特大號的床。
嗚,姐姐,咱們又入狼窩了!
趴在床上,小式神看著睡得香噴噴的姐姐,欲哭無淚,姐姐,你能醒醒麼?咱們回燕大吧,燕大宿舍才是我們自己的地盤,小妖怪屋簷童子還在等著咱們,玉珠子也還在宿舍,回到燕大每天有溫暖的帥哥送愛心餐點,在煞星家天天看著瘟神的冷臉好壓仰。
姐姐,我們不挨這裡,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