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玉童老大不高興的瞪眼,老盯著姐姐乾啥?姐姐臉上沒長花兒。
一群壞蛋!姐姐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一個個全跟姐姐作對,討厭討厭討厭好討厭!
兩小家夥對著人磨牙,要是姐姐同意,他們不介意衝上去送男人一個香吻的。
外麵的跑動聲,車輪滾動聲和說話聲早一一鑽進曲七月的耳朵,她也知曉是田隊長到了,連眼皮子都沒抬,繼續慢條斯理的嗑自己的瓜子。
“小姑娘,肚子餓了吧,我們吃早餐去。”打量幾眼,田良善頂著一張笑臉湊上前,儘量放輕語氣,免得嚇到小姑娘,施教官說了不能餓著小姑娘,不能讓小姑娘受委屈,這命令難度太大,他不敢保證能順利完成。
讓他查案,讓他跟犯罪他子做鬥爭,那是他的職業工作,完全沒啥問題;讓他招待小姑娘,簡直是趕鴨子上架,然而施教官下達了命令,甭管任務有多艱巨,必須認真努力執行,不求十全十美,但求能把人完完整整的交到施教官手裡。
小姑娘眼皮子掀起來,瞟一眼,繼續嗑瓜子。
辦公室忽的寂默,隻有輕輕的呼吸聲和嗑瓜子的聲音。
田隊長的笑容有點僵,小姑娘很生氣!
施教官喲,您有何重要的事非要攔截小姑娘?
“小姑娘有沒特彆喜歡吃的?是吃本地的還是其他省風味?”心頭發苦,堅持不懈的繼續,為了能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哪愉舍了臉不要也無所謂。
列車長感激的淚流滿麵,小姑娘剛才那麼配合他們的工作,真是給足了他麵子。現在他總算明白田隊長為何要千叮萬囑,小姑娘這脾氣還真是硬,容易把人激得爆跳如雷。
小姑娘眼皮子揭一下,“嗯”一聲,站起來,把一大袋子零嘴塞進田隊長懷裡,自個邁著小短腿,踏著有力的步子,雄糾糾的走人。
田隊長連半點異議沒有,抱著一大包零嘴,屁巔屁巔的小跑跟上,隻要小姑娘不鬨失蹤,當跟班就跟班吧,他認了。
列車長看得目瞪口呆,堂堂武警總隊長被一個小小女孩子當隨從使喚,這事說出去有人信嗎?若不親眼所見,他也絕對不信。
開車的警員瞧到隊長陪著小姑娘來了,忙開車門。
田隊長陪著小姑娘坐後麵,讓司機開去早點館吃早餐。
早上交堵順暢,小顧先生打的暢通無阻直達家門外,開小鐵門徑自走到彆墅外,門開著,他自顧自的走進去,輕手輕腳的溜進客廳,聽到從餐廳傳來的細微聲響,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
“奶奶,媽,我回來嘍!”一邊偷笑,一邊快步跑向餐廳。
“叮當!”
“嘩,啪!”
餐廳裡,顧老太太、顧太太和顧鵬正在保姆的照料下吃早餐,猛然聽到聲音,一個個不是摔了筷子就是掉了湯勺子。
刹那的愣神,一個個如雨後春筍般站起來,正想去看看是真是假,伴著幾聲腳步聲,陽光帥氣的青年已跑進餐廳。
“小旭!”
三大家長看見俊美青年,激動的不得了。
“奶奶,你的寶貝孫子想你!”
帥哥衝到老太太身邊,一把摟住老人家,吧唧給了幾個香吻。
“我的乖孫,我的小旭,你怎麼回來了,讓奶奶看看,有沒瘦。”顧老太太老懷欣慰,笑得嘴角都快扯到後腦勺去,一邊說話一邊捧著孫子的臉看。
“小妹妹有事來滬城,我陪她回來的,然後回來看看奶奶和媽媽,明天要回京的。”
“哎喲,小姑娘來了?在哪,快快,快去招待。唉喲,小旭你怎麼可以拋下客人呢,真沒禮貌。”
顧老太太甩了孫子就衝往客廳,顧家夫妻也跟著小跑。
“奶奶,小妹妹沒來我家,她有事要辦。”被奶奶舍棄的小顧先生,投進媽媽的懷抱裡,解釋清楚,親了媽媽一口“媽,兒子想你。”
“媽也想你,我的小旭。”顧太太心暖烘烘的。
“哦,小姑娘沒來呀,小旭,小姑娘哪時有空,幫我約個時間,我想請小姑娘吃頓飯。”顧老太太收住腳,回頭拉住孫子一起坐下。
保姆趕緊給少爺取碗筷。
兒子親了奶奶親了母親,就是沒理自己,顧先生心裡酸酸的,又酸又苦,如吃了幾斤黃蓮,苦得嘴裡發澀,兒子是知道了些什麼吧,要不怎麼會這麼冷落他?
“奶奶,小妹妹忙著呢,這回勻不出時間,奶奶想請人吃飯可以中秋或重陽去燕京,我們一起陪小妹妹去吃飯賞燈賞花,你說好不好?”
“好好,聽我孫子的。”
祖孫倆親密無間,顧太太滿心欣慰,顧先生吃著早點形如嚼臘。
當顧家一家團聚時刻,項青悠已趕至國際金融大學。
吳家不僅熱情招待項青峰,吳棟還特意告假一天,專門給姐弟倆當司機,送人去學校。
滬城每年新生入學容易引發交通堵塞,開私家車還好點,坐公交車極緩慢,吳棟開車即方便了項青悠報道,他以後來周末來接項姑娘回吳家也能找得到路。
新生們許多頭一天即趕至滬城,早早趕至學校,以至還不到八點,大學城的各大院校人來車往,熱鬨非凡。
8月29,是龍國各大院校新生入學的第一天。
滬城各校人流攢動,燕京各校更加熱鬨,燕大清大民大等名校校外車輛絡繹不絕,私家車、出租車,一輛接一輛,場麵那叫個壯觀。
值這歡欣喜舞的開學之際,各校國防生們也有了喘氣的機會,在訓練二十幾天第一次放假休息,可以自由活動。
也在此時,首都國際機場內,頂著萬年冰塊臉的冷麵神,帶著警衛和赫軍醫,登上飛往滬城的航班,起飛遠航。
滬城
田良善陪同小姑娘去吃早餐,結果小姑娘一聲不吭,在轉了很多家餐館後,他硬著頭皮作主挑一家正宗的本地館子用早點。
小姑娘沒反對,也沒抗議,田隊長說下車就下車,吃飽了,安安靜靜的跟著上車。
田隊長流了好幾身汗,小姑娘不坑氣,太讓人有壓力了。
警車在市裡兜圈,司機跑了幾家商場,兜兜轉轉,最後兜進國際機場。
時值八點四十分,太陽高高的懸在空中,光芒灑遍大地,陽光下的機場建築色調質樸,氣勢壯觀,真正的體現出低調大氣的格調。
果然是要譴送回京的節奏。
遠遠的看到機場的候機大樓,曲七月撇嘴,鄙視煞星,為逮她,調武警來截,還要送上飛機,小題大做。
唉,這個時候青悠那貨應該到學校了吧?
遺撼啊,好遺撼。
千裡迢迢的跑來滬城,本來想給死黨一個驚喜,結果被人一乾撓,不僅沒了驚喜,連見麵的機會都沒了。
混蛋大叔,回去你死定了!
想到害自個見不到好朋友的罪魁禍首,曲小巫女暗暗磨牙,煞大叔決定跟她卯上了是吧,行,那就磕吧!
兔子惹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小巫女,甭以為他是軍人她就下不去手,小人已紮好,回去下針,針針紮他的小皺菊,針針紮他的蛋蛋,教他嘗嘗小巫女的手段。
小姑娘不喜不怒,田隊長和司機一路小心翼翼的,警車在停車場停下,兩人陪同小姑娘登候機大樓。
田隊長不停的跟人打電話,走到候機樓大廳外和早一來到達的警員接上頭,一起去候機廳,去的不是普通的接待室,竟是專為領導人準備的貴賓要客室。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
滿腹疑問的曲七月,隨田隊長幾個進接待室,也明白了啥叫奢華高檔,電視機、沙發、茶幾、吧台、冰櫃、顯示屏、燒咖啡機、書報架等設施一應俱全,還有貴賓休息室,衛生間,操作間等。
服務員將幾人送進貴賓休息間,那是貴賓中的室,精致精美,真正的美侖美奐,看著則極為舒服。
“好奢華。”
兩小童連連感慨,跳到空中,向下一摔摔到真皮沙發上攤成一個大字,舒服,太舒服了!
出息。
曲七月哭笑不得,自個尋個可以欣賞風景的位置坐下,沒形像的脫鞋子把沙發當床躺,獨占一張沙發。
田隊長和兩小警員坐一邊陪同等候。
服務員彬彬有禮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客人。
項青悠去學校早,占到前麵位置,在不到九點前辦完入學手續去宿舍辦入住手續,領一批生活用品,找到宿舍,安置好鋪位,和吳棟、項青峰去逛校園。
有人忙,有人閒,候士林和胖老睡覺睡到自然醒,在嚴煜的陪同下磨磨蹭蹭的吃完早餐,待趕至嚴氏公司前的廣場已是九點過半。
一老一少站在廣場上遠觀,嚴氏公司大樓籠著黑氣,上空浮飄一團黑雲,黑色如墨,詭譎莫測。
兩人互視一眼皆輕輕的搖頭,黑雲罩頂,晦氣登堂,無解!
嚴煜緊張的觀察兩位大師,瞧到他們交換眼神的動作,一顆心“咚”的卡在嗓眼兒上,幾乎窒息。
“嚴少,酒店的房間退了吧,我消受不起。”觀望幾回,候士林悵然,好遺撼,上百萬的生意泡湯了。
“候師傅,求指點條明路。”嚴煜身子一晃,險些摔倒,連茅山師父們也束手無策,老天難道真要絕嚴家?
“絕術,解不了。且等等,我問問我那位巫族道友,看看她有無良策。”候士林搖頭歎息,忽的想到小曲子小夥伴,忙忙摸手機翻號碼。
滿心絕望的嚴煜,激動的雙眼發光。
翻出電話拔出去,半天沒反應,稍一會兒響起一句提示-對方已關機!候士林不由失望的掛斷“我的那位小夥伴關機中,找不著人,嚴少,我玩去,如果聯係上了再通知你,你也不要抱希望,趕緊另尋高人,建議你找巫族大師,即俗稱師公仙娘那類的人。”
說話間長身一掠,一去好幾米。
“小子,想拋下我老人家,沒門!”胖老縱身狂追。
一老一少眨眼間跑得隻餘下一個背影,獨留嚴少張著嘴站在太陽底下發呆。
機場內飛機在起飛、降落,貴賓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田隊長和兩警員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嚇醒。
安靜之中,服務員推開門“田隊長,您等的客人到了。”
“真的?”
田隊長踩著貓步跑到休息室門口,見一位服務生陪同三位氣勢逼人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來,激動的站直,敬禮“教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