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華榕慌得心跳失常,正想問是不是腰疼,當小丫頭轉過身背對他,他不由呆了,小丫頭的睡褲上被染紅了一大片,那片紅紅的顏色像火灼燒著他的眼。
小丫頭的大……姨媽來了!
霍然明白過來,不禁閉住了呼吸,一張臉忽的發熱發燒。
曾經,他並不了解女性的生理期情況,上回在滬城醫院赫醫生說女生“大姨媽”是指生理期,他特意悄悄去惡補關於女生來大姨媽的知識,也有所了解,當眼前忽現呈現女性生理期所出現的狀況,他仍不知所措。
窘!
冷麵神大窘,窘迫得束手無策。
煞星呆住了,俊美的臉上浮上一絲紅暈,那模樣美不可言,可惜唯一的觀眾痛得想打滾,沒欣賞到他的窘態。
定定的看了幾秒,施華榕猛然回神,偷偷的撇開視線,心臟跳得厲害,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急得額心滲出一層薄汗。
曲七月疼得牙齒格格打架,緊緊的蜷抱在一起,也分不清究竟哪疼,冷汗一層一層的滲,渾身冒出汗蒸氣。
施華榕傻呆一小會,見小丫頭痛得發顫,也顧不得窘迫,把小家夥摟進懷裡,移開她的手,大手覆上她的小腹,輕輕的幫揉摸。
揉啊揉,揉著揉著,蜷縮的小身子慢慢舒開,放鬆,他也不敢停,再過一會兒,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皮。
確認小閨女又睡著了,冷麵神把人放平躺好以防傷到她的腰,側身,一條手臂從她頭部繞過去把人圈住,拉上被子蓋好,大手仍幫她揉小腹。
曲小巫女在煞星的溫暖下處於半醒半睡中,隔一段時間會再次發作,煞星再次以體溫焐著她,幫減輕痛苦,她折騰了幾次,煞星也跟著醒了幾回,折騰到天亮才終於沉沉的昏睡過去。
天破曉時分,隻眯了會眼兒的男人依如既往的如期醒來,睜著眼靜躺幾分鐘才擰亮燈,折騰大半夜的孩子終於睡著,小臉慘白無血,軟趴趴的趴在他懷裡,散發出淡淡的汗味。
冷麵神伸手幫小丫頭把粘在額上的幾縷發絲撩開,粗糙的大手摸摸小小的一顆腦袋,萬分小心的把軟軟綿綿的小身子移開,讓她仰躺,自己躡手躡腳的挪身,鑽出被子。
再一瞅自己,淺白色的純棉睡袍上染上了十幾團紅斑,斑斑點點的,煞是刺目,他想起昨晚小丫頭睡褲上的紅色,心神蕩漾了起來,沒有惱怒,竟有絲絲愉悅,絲絲竊喜,好像心底藏著個小秘密,感覺很奇妙。
那是很奇怪的心情,他不討厭,就像喜歡抱著小閨女,喜歡摟著溫軟的小身子一起睡覺,心裡得滿足,愉快。
悄然間,男人的耳根紅了,俊美無鑄的麵孔再次爬上緋紅,眼神有些躲閃,快步走向衣櫃,找出衣服衝進浴室。
待洗涮出來本來想走人,忽的又站住,快速的去找床單,把小丫頭抱起來放小床上躺著,換走弄臟的床單和被子,再把小丫頭抱回原位睡覺,拿被子和床單丟洗衣機裡清洗。
洗衣機是自動的,洗乾淨會自動脫水烘乾,不需操心。
蘭姨自來是家裡起得最早的一個,一覺起來,神清氣爽,邊整早餐邊在客廳裡煆煉,見兒子下來她視而不見,待見修長英武的青年下樓,欣喜的抱劍而立。
“小榕,我的小閨女醒了沒有?”
“蘭姨,小閨女還沒有醒。”施華榕頂著漂亮的臉,唇角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淡然下樓,走幾步,鳳眸明亮“蘭姨,你今天的氣色真好,容光煥發,看起來年青了好幾歲。”
“哎喲喲,小榕的眼睛好利,被你看出來啦,昨晚喝了一杯藥酒,醒來感覺手腳靈活,四肢舒暢,腳也不麻了,有使不完的勁兒。”
“那蘭姨好好煆煉,明晚再喝一杯。蘭姨,小閨女生理期來了,昨晚沒睡著,可能不能按時起床。”
“啥?唔,我懂了。”
蘭姨吃了一驚,又在秒速之間反應過來,目送施教官和兒子出去晨跑,看看手中的劍,一張臉忽的糾緊,小閨女生理期來了?
唉唉,小榕怎麼知道小閨女來大姨媽了?
糾結啊,蘭姨獨自糾結的眉頭擰成了麻線,也無心煆煉,去管吃的。
嚓-
主臥室裡,窗戶被推開,小妖怪探頭探腦的打探一番,確認無敵情,一溜兒的躥進房間,飛奔到床頭,發現人類姐姐沒醒,自己利落的跑去電腦桌那,從抽屜裡翻出零食啃。
小姑娘真的沒按時起床,施教官和狄警衛也沒等,吃好即去上班。
蘭姨收拾好碗筷,上樓偷偷的看小閨女,見人沒醒又下去做自己的事,每隔一段時間看一看,小妖怪每當她去探望時便藏起來。
曲七月清醒過後隻覺全身綿軟無力,躺半天,爬了好幾次也沒爬起來,最後在小妖怪的攙扶下勉強坐起。
“姐姐,你怎麼啦?”
小妖怪很納悶,姐姐連睡二天一夜還沒睡夠?
“不舒服,大姨媽來了。”曲小巫女揉額心,那個,昨天晚上好像大叔又抱著她睡覺?
她不太敢確定,隻依稀記得昨晚看見大叔的臉,大叔還跟她說話,好像還抱著她哪。
想到被大叔抱著睡同一個被窩,立馬一陣狂汗,她是女孩子哇,大叔怎麼可以抱她一起睡,嗚,究竟是不是真的嘛?
悶悶的糾結幾秒,忍著乏力感和小腹墜脹感,有氣沒力的去換麵包換衣服。
大姨媽?
小妖怪腦子裡浮出幾個問號,大姨媽就是女性才有的麻煩事,嗷,金童玉女不在,怎麼辦?他不知道怎麼照顧姐姐哇。
曲七月換下衣服才發現睡褲上的紅斑,整個人都不好了,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快速衝出衛生間,揭起被子一瞅,不由的鬆了口氣,還好,沒弄臟被子和床單。
也在此時,門輕輕的被推開,蘭姨才探進頭,欣喜的眉毛上也是笑意“小閨女,醒來啦?肚子餓不餓?”
“蘭媽媽!”
曲七月聞聲扭頭,見是蘭媽媽,緊懸的心放鬆,踏著虛浮的步子走向門口。
蘭姨滿眼疼惜的牽起小閨女,一起下樓,她怕累到小閨女,走得很慢,問寒喧暖,關懷備至,到樓下讓小閨女坐客廳,她去端雞湯,東西都在溫著,隨時可吃。
時間已是近十一點,早餓過了頭,曲小巫女也吃不下太多的東西,喝一碗湯,吃點清粥便飽飽的。
施教官無事鮮少“早退”,但凡哪次忽然離開必是有急事,當天卻丟下公事早早下班,回到軍區大院還不到十二點。
偉岸的男人大步流星,以跑一般的速度進家,一眼觸及裹著厚外套窩在沙發上、跟隻絨布娃娃似的小姑娘,那浮燥半天的心莫明的安穩。
輕手輕腳走近,挨著小丫頭坐下,伸手把打眯兒的孩子抱進懷裡,一抹滿足從心房鑽出,溢滿身心。
低眸間見小家夥懶懶的眼開眼,那懶洋洋的小模樣像不知世事的熊貓寶寶,惹得他心情輕快,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丫頭,又睏了?”
磁性的嗓音,清冽潤人,英俊無雙的麵孔,清晰無比。
“大叔?”迷糊中的曲七月瞳孔放大,再之如夢初醒,小臉不知不覺染上一絲紅暈。
羞。
想到昨晚自己被大姨媽折騰,有可能被大叔瞅到了那份糗樣,小巫女羞惱交加得無地自容,如果,如果大叔真抱著她睡,萬一大姨媽染到他身上,她還有什麼臉見人?
狄朝海踏進廳,見到首長把小姑娘抱在懷裡,心頭那叫個無語,教官大人好似真的抱小妹妹抱上癮了,這可怎麼得了喲,小妹妹去上學了,教官大人抱不到人,會不會天天心情不爽?
教官心情不爽,他們誰也彆想愉快,會出人命的哪。
狄大警衛心頭一個冷凜,默默的抹汗,小妹妹,你還是不要去上學了吧,跟在首長身邊,兄弟們一定感激你三輩子。
“丫頭在想什麼?”
聽到軟軟的一句“大叔”,施華榕心情越發喜悅,欣賞小丫頭的臉,光輝閃耀的鳳眸含笑,小丫頭不善掩飾表情,所有喜怒皆在臉上,這會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如天空的雲霞變幻莫測,非常有趣。
默默的撇撇嘴,曲七月不說話了,能說在想啥嗎?不能,再糾結也不能當著狄大叔的麵問昨晚的事,大叔是男人,和一個大男人討論睡覺問題本來就是很羞人的事,當著狄大叔的麵討論更加羞人。
小巫女臉皮薄,說不出口。
心裡有事,曲小巫女也不犯睏了。
小丫頭不嫌棄自己,冷麵神喜得如撿了寶,目清容暖,眉宇間神采亦亦,舉手投足,美目流顧間說不儘的風流神俊,風姿卓絕。
那俊模樣迷得小巫女七暈八素,常常找不著北,以至把對煞星的怨氣忘了個乾乾淨淨。
美人一笑傾國,美男一笑亦傾城,施教官展顏微笑,沒傾人國,卻在不知不覺間傾翻曲小巫女,冷戰幾天的一大一小兩人言歸於好。
一場冷戰開始得莫明其妙,結束得無痕無跡。
煞星心情好,狄警衛壓力大減,蘭姨也喜形於色,小閨女不跟小榕鬨性子才會乖巧的留下來,小閨女若鬨性子走了,她又沒了小閨女。
煞星施展美男計,曲小巫女多吃了半碗飯,美美的窩在寬闊的懷裡,很快星眼迷離。
歇了半個多小時,冷麵神護送小丫頭去午睡,待幫脫去外套,想放下去,睡眼惺忪的小丫頭瞅了瞅,眼神又清明。
盯著俊得讓人想撞牆的帥氣麵孔,曲七月努力的甩甩頭,甩去瞌眼和疲憊,睜大大眼“大叔,我問你個事兒,你要老實回答。”
“嗯。”心神微微一緊,施華榕把小家夥抱好,防止她一怒發飆逃跑。
“大叔,你昨晚是不是抱著我睡的?”糾結幾秒,小巫女豁出了,為了清白問題,不能不攤開問題。
“嗯。”小家夥反應過來了?
冷麵神心弦拉緊,坦白的承認,見小家夥變臉,立即補上一句“小閨女昨晚不舒服,喊冷,手腳冰涼,我給丫頭當暖爐。”
果然是真的!
曲七月的臉黑沉黑沉的,尼瑪,她昨晚來大姨媽好不!隻一瞬間,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丟人啊,太丟人了!
努力的吸口氣,壓下爆燥,眼晴鼓成青蛙眼,腮幫子鼓得老高“大叔,你是不是每晚都抱著我睡的?”
……
神經“咻”的一拉,施華榕緊張的汗不敢出,這個問題太難回答,回答不是,萬一小丫頭問她的鬼使,鬼使們上報說看見他每晚偷偷摸摸抱小丫頭入眠,他卻撒謊說沒有,小丫頭查實了後果一定非常嚴重。
如果回答是,小丫頭會不會覺得他心術不正,心思不良,發飆爆走?
難,一個問題難倒英雄漢。
冷麵神為難的擰眉,抿唇,不說話。
不說話?
曲七月怒氣一點一點上升,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
小丫頭要發飆了。
眼觀小閨女滿眼怒火,施華榕心臟緊縮,勻出一隻大手摸小丫頭的頭“小丫頭不生氣啊,我說實話,不騙丫頭,我沒睡小床。丫頭不生氣啊,摸摸頭,不發火好不好?”
我我……
一口氣沒喘過來,曲七月差點急暈,沒睡小床的意思就是睡大床了,睡大床的意思就是每晚乘她睡著了抱著她睡!
這這……這還讓人怎麼活!
堂堂一個大男人,天天摟著小女生,同床共枕,這叫怎麼回事!
啊啊啊!
曲小巫女氣得抓狂,有一口沒一口的喘氣,臉漲得通紅再變烏黑,青白交加。
“小閨女,不生氣,不要生氣啊……”
施華榕心慌慌的,生怕小丫頭氣出個好歹來,低聲下氣的哄勸,連大氣也不敢喘,小心的幫捋毛。
“大叔,我是小閨女!”
氣得頭腦發脹,曲七月連罵人都不會了,仰天怒吼。
“我知道啊,丫頭是小閨女。”
“我是小閨女!是小閨女!”小閨女是女孩子,懂?!
“我知道呀,小閨女是小閨女。”
施華榕柔聲附合,小丫頭是小閨女,如果不是小閨女,他早擰起去開揍,狠揍一頓,小丫頭若不是小閨女,他會打掉她的囂張氣焰,哪容得她使小性子。
“混蛋大叔,我要掐死你!”
曲七月怒氣衝胸,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雙手掐住煞星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大吼,說什麼明白,他根本沒明白,氣死人了。
冷麵神往後一仰,四平八仰的躺下,眼神清淡“嗯,丫頭,我說了給你揍,說話算話,你想揍哪就揍哪。”
嘭-
煞星毫無預光的仰倒,曲小巫女沒穩住,也跟著撞了下去,重重的磕在一堵堅硬的肉牆上,撞得頭眩眼花,辯不清東南西北,趴在男人懷裡一個勁兒的抽氣。
“丫頭,有沒磕到哪?”施華榕暗惱,小丫頭在古墓裡磕了一下,臉上的淤青用冰敷了幾次,赫多嘴幫推拿幾回也還沒散儘,留有淺淺的痕跡,再磕到說不定會再次磕出傷來。
他仍躺著,一手攬圈住小丫頭的肩膀,一手摸她的小腦袋。
滿眼金星的曲七月,過半晌才能視物,腰酸胸疼,一抹委屈爬上心頭,心酸酸的,眼裡含著兩泡淚,泫泫欲泣。
不對勁兒!
大手下的小肩膀一聳一聳的,冷麵神驚得背皮繃緊,一個魚挺坐正身,把小閨女的頭托在手掌裡觀看,一看嚇了一跳,小丫頭癟著小嘴,眼淚汪汪的,那模樣跟洪小閨女馬上要哭的樣子一模一樣。
“丫頭,閨女,不哭,不要哭啊,生氣罵人,打人都可以,彆哭……”
心口驟然一緊,施華榕慌了手腳,連呼吸都快抑沒,伸手想摸小家夥的臉,生怕戳她她就哭,又不知要怎麼哄,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忙得沒個章法。
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曲七月愣是沒讓它掉下來,仰仰頭,把眼淚吞回去,有人說了,想哭的時候抬頭望天,眼淚就不會流下來了。
眼淚,是水,很珍貴也很廉價。
每個的眼淚有不同的價值,在有的人眼裡,眼淚如珍如寶,在有的人眼裡,眼淚不過是幾滴水,分文不值。
眼淚,一定要為懂得珍惜自己的人而流,為他流一滴淚,他還你的可能是整個藍天大海;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流再多的淚他也不會心疼,回給你的隻會是無儘的傷害和痛苦。
小巫女是堅強的,才不要因為撞得疼就哭天抹地,更不要被煞星笑話。
“我不要挨這,我要回燕大。”吞回眼淚,吸吸鼻子,強烈的申訴。
“丫頭,不要走好不好?”慌,心慌,施華榕心慌的厲害,那樣的心情就如當初失去親人那刻,讓人驚惶不安。
“你占我便宜,我欺負我,我不要住這裡,我要回家!”
“丫頭,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啦?我沒欺負你啊。”他有欺負小丫頭嗎?沒有,絕對沒有,他敢以軍格發誓,沒有!
“你拿我當抱枕,抱我一起睡,還說沒有占便宜,混蛋,放開我!”
曲七月委屈的要死,都沒力氣吼了,哼唧吧啦幾句,拍掉厚實的大手,自己離開。
“我抱小閨女,怎麼算占便宜?”洪小四天天抱洪小閨女,他們也偶爾抱抱,洪小四沒說他們占小閨女便宜呀。
冷麵神絕對不敢放小丫頭下去,生恐她鬨離家出走,再次把人抱回懷裡。
“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
“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啊。”
“我是女孩子,懂?”
“我懂啊,我不是傻子,分得清男娃和閨女。”
“懂你個大頭鬼,我是女孩子,你是大男人,你把我當什麼?”
“當閨女啊。”煞星理所當然的答。
“……”曲七月一瞪眼,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軟綿綿的癱軟在煞星懷裡,閉著眸子,弱弱的喘氣。
當閨女,煞大叔生得出她這麼大的閨女麼?
不要,她才不要憑空冒出來的便宜“爹”,拐她當閨女,為的就是壓榨她的勞動力,讓她當免費勞工。
堅決不要!
曲小巫女累得沒力氣爭辯,裝死。
“丫頭,小閨女,沒事吧?”
施華榕以為人暈過去了,探探鼻息,呼吸粗細不勻,小心翼翼的把小家夥放下平躺。
終於得到自由,曲七月鑽進被子裡,不鳥煞星,小巫女是大學生,等於秀才,煞大叔是兵,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跟煞大叔討論男女問題跟秀才和兵爭論相似,根本說不清楚。
煞大叔的腦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樣,小巫女表投降,反正還有幾天軍訓結,大叔受咋的就咋的,再委屈就隻有幾天了,等回到學校跟煞大叔劃清界線,老死不相往來。
曲小巫女本來是置氣裝死,結果很快迷糊過去了。
終於不鬨了。
冷麵神抹把汗,小閨女鬨騰起來太難哄,這下應該會乖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