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燕京的夜,燈光迷離,霓燈璨璀,車在馳奔,高樓大廈排闥而來,光影重重,形如夢境。
隔窗遙望外麵的世界,曲七月樂得兩眼眯眯,她不是笑外麵的燈紅酒綠,也不是笑癡男怨女,而是每每想起從宿舍樓離開時的情景便抑不住喜形於色。
宿舍樓秉乘刷卡進樓的管理原則,男生想混進來很難,也因如此,女生樓被視如禁地,女生們偶爾也會瘋狂,身穿自創的奇形怪服四處亂逛的情況屢見不鮮,當煞星從二樓離開時,一樓二樓皆有“異”服女生們在晃蕩。
當衣著怪異的女生看到一身迷彩的煞星,大家完全能相像得到那場有多麼的……驚天動地,真的,那尖叫聲絕對堪稱驚天動地泣鬼神,那場麵絕對的精彩絕倫,精彩到筆墨難以形容。
當然嘍,曲小巫女有先見之明,為了不至於被人記恨,堅決的沒跟大叔一起走,佯裝形同陌路,也得以旁觀者的身份欣賞一幕好戲。
原以為煞大叔麵皮厚,已煉到金鋼不壞之身的境地,當看見他遇上暴露女生的那尷尬得不知要退還是走的模樣,她也終於頓悟,原來大叔也會害羞的。
雖然在現場時煞星頂著張冷臉並沒有太多表情,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那一刻,他的眼神飄忽,沒有正視穿薄紗或穿三點式的女生,尤其是當上車後,她發現煞大叔耳朵紅紅的,分明是害臊了的表現。
不得不說,煞星的尷尬遭遇取悅了曲小巫女,以至於每每想到大叔進退兩難,眼睛不知該放哪的場景,她便由衷的感到開心。
煞星的車停得有點隱蔽,因而曲七月在回宿舍時並沒有看見,如果看到悍馬,她自然而然猜到煞大叔找她,百分百會隨小顧先生回轉他的小窩住一晚。
坐上悍馬,曲小巫女為自己的發現倍感振奮,大叔的窘相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喲,能看到他尷尬的場景也算是樂事一件,足以安慰她那顆憂傷的心。
也因看到了令人開心的場景,她被拐乾白工的鬱悶也一掃而光。
姐姐今天心情好好噠!
金童玉童坐無坐相的攤依著坐椅後背,眼神怪怪的。
他們去玩了一圈,溜回來時剛遇上煞星和他們主人一前一後的下樓,他們溜回宿舍先去了解了一下情況,在姐姐快上悍馬時追上當跟班。
姐姐被拐去出任務竟然沒惱,好奇怪哪。
兩小朋友對於姐姐笑咪咪的樣子頗感驚奇,是不是還有他們還沒得及了解的什麼內幕?或者煞星許諾了什麼好處,姐姐才這麼開心?
他們覺得十有是煞星許諾了什麼好處,姐姐很感興趣,所以心情好,以前姐姐大人被拐當白工,才不會給煞星好臉色。
施華榕一邊開車,一邊偶爾偷觀小丫頭的表情,每每看到小家夥賊賊的偷笑,總忍不住生起把小東西捉來暴打一頓的想法。
不用猜,他也知道小閨女在笑什麼,無非是看到他出糗,她幸災樂禍,每當想到女生宿舍樓的境遇,鳳眸陰沉沉的,他從來沒料到燕大的女生們也有那般瘋狂的一麵,簡直跟夜店裡的豪放女相似,其行為令人不敢恭維。
女生們的作風如何,本應是燕大校方該關心的事,與他沒多大關係,他擔心的是女生們如此豪放,會不會教壞小閨女?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壞人呆在一起易學壞,小閨女善良純真,胸無城府,天天居住在那樣的環境裡,在目熏耳染之下萬一也染上不良風氣,那可怎麼好?
擔憂,冷麵神深深的擔憂了,為防止小丫頭被人帶壞,必須得儘快想辦法把小閨女哄回軍區大院,遠離那些瘋狂的女生,可該怎麼哄?
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煞星與小姑娘心思各異,各想各的。
悍馬在霓虹燈光下的大道上馳聘,穿過繁華大街,越過高樓大廈,馳進燕京最中心的樞紐區。
燕京中心區集聚包括國家元首辦公地和住地等等重地,其區域繁華到低調,處處彰顯大氣磅礴,恢宏壯麗。
古文物研究中心是研究古文物的重點基地,研究所守衛森嚴,誰想去盜竊,除非有內應,否則難如登蜀道,往往還沒摸近便會落網,至今為止,曾經無數起想去盜古文物的不法非子無一不以失敗告終,從而令那些妄想一夜暴富的不良分子也不敢再生非分之想。
狄朝海等在研究中心外麵,當悍馬到達,小跑前進,等車停下,趕緊上前,把駕駛座上的首長“轟”去後麵坐。
有人當司機,冷麵神也樂得去陪小丫頭,讓出位置,爬上後座,把賊頭賊腦的小閨女圈在臂彎裡。
壞人!
緊挨主人的金童玉童,畏於煞星那兩顆閃閃發亮的煞星星,一溜兒跑到副駕座上,雙雙趴在座椅上,不滿的朝煞星瞪眼,瘟神又跟他們搶姐姐,壞蛋!
狄警衛駕車駛向研究所大門,守衛們見到那輛悍馬便知是誰來了,二話不說,立即放行。
“丫頭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小丫頭笑得眉飛色舞,施華榕受了感染,心情也跟著輕快,伸手摸她滑溜溜的頭頂,鳳眸波光流轉,眼眸柔和,點點柔情蕩漾。
“大叔,今天女生宿舍的服裝表演美不美麗?”
窩在煞星臂彎裡,被男人深濃的荷爾蒙氣味包圍著的曲七月,微仰高麵孔,眨巴眨巴燦若星辰的明眸,等著欣賞大叔害羞的窘相。
問她為嘛開心?
啦啦啦,當然是因為看到大叔出糗了嘛。
剛問出那句,心裡瞬間後悔了,那個,小巫女親眼見證了大叔窘相,大叔會不會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飛她?或者,擺臭臉,放冷氣冰死她?
心裡打了個突,瞬間收起嬉皮笑臉,瑟瑟的縮了縮脖子。
“好醜。”
俊麵一黑,施華榕的大手頓了頓,小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真該揍她一頓,揍一頓小屁股,免得小東西幸災樂禍。
“醜?哪醜了,大叔,你是不是男人哪,姑娘們肌膚白嫩光滑,身材凸凹有致,個個風情萬種,嫵媚多嬌,你竟說她們醜?”
曲小巫女瞪眼,女生們膚白肉嫩,前凸後翹,大長腿白晰有彈性,男生們看見必定會鼻血狂噴,他竟說醜,擦,那是什麼眼光?
大叔審美觀有問題,大叔一定不是男人!
如果讓女生樓的姑娘們聽到大叔的評價,小巫女敢賭,她們會羞憤自殺的哪,引以為傲的身材被人評為醜,讓人有何顏見男生?
若連那些女生們的身材都是醜,像小巫女沒胸沒屁股沒漂亮臉蛋的三無人員豈不要跳黃河?
暗中一對比,曲小巫女憂傷了,貧胸沒屁股的人傷不起!
“哪裡不醜了?正正經經的衣服不穿,非得坦胸露乳,簡直不知羞恥,不要臉。小閨女,以後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汙眼睛。”
冷麵神的俊臉一黑再黑,衣著暴露的女生那裡好看了?一個個本是才女,偏偏喜歡露胸露腿,脫光光就能顯得漂亮了嗎?
這年代的女人們越穿越少,也越來越不識羞恥為何物,貪慕虛榮,好似穿得越少越美麗,總喜歡露胸露肚露出不該露的地方吸引男人眼珠,難道不知那樣是自降身價,男人們欣賞也是當玩物在欣賞,誰會真心珍惜?
還是他的小閨女好,衣服長短合適,沒露出不該露的地方,清清爽爽,端莊大方,行為端正,心思純淨。
借著機會,施華榕本想讓小丫頭回軍區大院,一見小家夥小臉緊繃,立即收起了那點心思,這事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逼得太急,萬一沒把小閨女接回家去住,反逼得她鬨退學就麻煩了。
“你不懂欣賞,算了,你比我大十四歲,我們之間隔著四條半的代溝,沒有共同語言,沒法交流。”
曲七月翻個白眼,不理煞星,大叔銅皮鐵骨,心也是鐵做的,跟常人的思維不一樣,跟他討論所謂的自由與時尚簡直是找罪受,大叔就是個老古懂,守舊的老古懂。
“……”
冷麵神噎住了,什麼叫沒有共同語言?小丫頭比赫多嘴少十五歲,兩人也聊得來,怎麼到了他這裡就沒共同語言?
小丫頭偏心,拿話敷衍他。
施華榕抑悶不已,很想跟小丫頭說話,可一見她那鼓腮幫子氣乎乎的樣子,愣是不知該說什麼,他不知道小閨女喜歡什麼話題呀。
狄朝海眼睛認真看前方,耳朵豎得高高的,聽到後麵的對話,一顆心顫顫的,小妹妹和首長好似在談論穿衣服的問題?
首長在女生樓不會是見到了穿三點式的女生們在晃蕩吧?
瞬間的,他額頭滴出好幾滴冷汗,如果首長真見了什麼有損市容的場麵,燕大的某些領導又要倒黴了,鐵定會被首長訓話。
可憐的人!
狄朝海深深的為燕大的某些倒黴蛋抹了把同情的汗水,嗯嗯,同情他們,誰教他們沒有抓好校風校紀,如果帶壞了小妹妹,抽筋扒皮都不算為過,訓一頓是小懲罰啦。
悍馬一路暢通無阻的馳進研究中心,兜了幾分鐘,停在一棟高樓前。
高樓四周有圍牆,牆上遍布鐵絲網,若有盜賊光臨,不碰到報警器也會被觸電,保證讓他無處遁逃。
高樓前等著七八個人,老少皆有,傍晚曾過去燕大宿舍樓的貢教授也赫然在其內,一個個緊張不已的引頸探望,當看見悍馬來臨,人人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
施教官來了應該有辦法了。
他們並不了解施教官究竟帶來了何方高人,卻萬分相信施教官的眼光,施教官調派的人個個身手不凡,能讓施教官去親自請的人必定不是凡人。
悍馬停妥,車上三人從容下車。
小姑娘?女孩子?
跟隨貢教授的幾個研究人員看到從車上鑽出來的小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隻知道施教官去接專業人員,卻沒想到竟是個嬌小的女孩子。
這,真是高人?
他們持懷疑態度。
冷麵神等小丫頭下車,伸起小家夥的小手走向眾人。
守在高樓前,端著家夥的軍人見到老大,端端正正的敬禮,吼“教官好”,貢教授帶著人擁上前,隨時等候回答施教官和小姑娘的提問。
“安靜了沒有?”
施華榕跟人打過招呼,詢問派來鎮壓的軍漢。
“報教官,暫時安靜了。”漢子們恭敬的回稟。
“暈迷人員情況如何?”
“醫生檢查沒有生命危險,人還暈迷不醒。”
貢教授的助手忙彙報醫生們檢查結果。
冷麵神點點頭,示意帶路去看現場。
一群人走向高樓。
曲七月下車後乖巧的任煞大叔牽著手,自己東張西望的觀望風水,一聲不吭的跟著走,完全當自己是空氣。
金童玉童礙於煞星的凶猛,不敢趴主人肩膀上玩,走在姐姐的前麵,蹦蹦跳跳的小跑前進。
存放箱子的地方在一樓,不需要登樓,穿過一條長廊和幾間房即到,門開著,裡麵守著幾個端家夥的鐵漢。
房間很大,四周有桌和櫃子,擺滿觀察、清理古文物所需的工具,中間擺放一張長方形大理石,鋪著桌布,上麵空空如也。
地麵鋪著著白色無雜紋的地板磚,一個青灰色的箱子靜靜的躺在地麵上,它呈長方形,表麵乾淨無雜物。
箱子外麵有一個以朱砂畫的圓圈,四方分彆寫有“正義”兩字。
一乾人湧進室內,各自尋地方站好,等著看小姑娘大顯身手。
冷麵神忍著不舍,放開手裡的小手,小丫頭的小手也軟軟的,溫溫熱熱,他一手能把她的小拳頭全部攥在掌心裡,握著小閨女的手,心裡也衷的覺得很踏實。
他不想鬆手,奈何小丫頭要上工,再不樂意也隻能暫時忍痛放手,給小閨女自由,生恐她有意外,步趨步跟。
噫,有專業人士?
踏進室內,曲七月看到朱砂畫的圓圈和紅字,不禁愕然,朱砂僻邪,以朱砂畫圈可以消除邪氣。
然,普通的朱砂僅隻能化除輕微的邪氣,箱子能鬨事,那不是簡單之物,一個朱砂圈根本圈不住它。
而眼下它不鬨了,隻因為那朱砂不是普通朱砂,乃術士們用的朱砂,含有術法法力,才暫時壓製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