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姑娘的眼色從來都不錯,成績當然不會太差。”受表揚的曲七月,得意洋洋的揮舞胳膊,十環她沒那實力,七八環還是可以打得到的。
“再來再來。”
“小妹妹再接再厲。”
軍漢們起哄。
盛情難卻,曲小巫女樂滋滋的開槍,一連砰砰幾下,掃出幾發子彈。
“八環!”
“八環!”
“九環!”
漢子一聲接一聲的喊,激動的跟什麼的,比他們自己打了十環連靶還興奮,若說一槍兩槍打八環那是運氣,若次次皆八環那就不是運氣那麼簡單了,那是真正的好眼力。
譚真也被震撼到了,小女生確實不是一無所長,哪怕體質不好,就憑這槍法精準的特長也足以夠格成為預備軍人。
“小閨女真不錯,以後有空找簡千金一起練習槍法。”冷麵神鳳眸裡彌滿驚喜,小丫頭的眼力真是好,多加練習,以後也多一分安全保障。
“嗯嗯。”叫她長小鸚鵡練槍這個建議她喜歡。
施華榕喜滋滋的,親自教導校槍,每個人的習慣不同,拿槍的角度不同,每個外在因素皆影響準確度,校槍即是把槍校準到最適合自己的程度。
待校槍之後再幾槍下去,眾漢子的心是震驚的,好嘛,之前八環,現在槍槍九環,彈不走空,教他們怎麼活?
第一次玩槍能出這水平,你說,讓那些曾經入伍時總打個三四環的漢子們情何以堪?
某些曾經在新兵蛋子時槍法差到渣的漢子們受了深深的打擊,那顆堅硬的比石頭還硬的心碎成一片琉璃渣渣。
冷麵神和醫生有多開心,劉影便有多嫉妒,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她怕一不小心會衝出去把小狐狸精大劈八塊手,緊緊的攥成拳,強忍怒氣。
優秀的軍人是不擇槍的,隨意摸一支槍也能如虎添翼,冷麵神給小丫頭換槍,沒校槍前八環,校槍後一律九環。
換一支再換一支,連換數支槍支,結果大同小異,若說有不同,也就是子彈落在區域內距兩邊界線不同,最初距七環或距八環較近,後來則是據九環或十環的界線近。
大夥兒徹底的服了,人家小姑娘真的不是運氣,也不是手氣好挑到合手的槍,人家憑的是實力。
冷麵神欣然大喜,任小丫頭自己玩,放任她自由發展,她想怎麼玩就玩,給與極大的縱容。
曲小巫女抱著槍,跑跑跳跳,把看到彆人練習的動作學以致用,自己也學著邊跑邊射擊。
本事不到家,水準有點差,走空的機會很少,準確率卻是大大降低下了,好在不怕浪費子彈,可以任意揮霍。
眾漢子們心理也略略平衡了點兒,好在還有一項不擅長,若移動射擊也槍槍精準,他們還不得嫉妒死。
小姑娘玩累跑去躺躺,總結經驗,聽取冷麵神和醫生以及帥大叔們的意見,有了心得又跑去浪費子彈,樂此不疲。
玩到十點,漢子們要回去準備午飯,曲小巫女也不玩了,她是累的端槍累得手臂發酸,沒力氣繼續玩耍。
冷麵神沒說不歡迎女少將,也不說挽留,譚真也不介意,留下作客,至於劉隊長,直接被施教官無視了。
軍漢們興高采烈的回營,全體上工收拾午餐材料,中午有道田螺,於是,不用管午飯的漢子們搬田螺坐太陽底下,一人一把牙刷或鞋刷,大玩喜刷刷。
小巫女是看熱鬨的,不樂意看跑去一邊草地躺著曬太陽,冷麵神體貼的送上自己堅硬的胸膛或胳膊當枕頭,醫生十有九回搶不到獻殷勤的機會。
施教官和醫生把小姑娘寵上天,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譚真看到也無話可說,劉影根本無法近施教官和小姑娘的身邊。
從秦川到燕京的飛機的有好幾趟,蘭姨和狄朝海一對母子搭得的上午的飛機,上午八點起飛,十點多到燕京,開他們停在機場的龍旗轎車回家。
回到軍區大院已近十二點,母子倆忙開門進屋。
“哎喲,小閨女又弄回個寶貝。”蘭姨跳進門,一眼看見那隻大硨磲,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大硨磲被丟在樓梯下方的那個角落,不會礙事,從內部掏出來的外殼塊還堆在一角,那塊頭也是特彆引人注目。
“呃!”
狄朝海嘴角抖了三抖,趕緊去開窗透氣,小妹妹最喜歡奇奇怪怪的東西,搬回來這麼個大貝殼當洗澡盆麼?
“這玩意兒還真漂亮,小閨女有眼光,就是個子有點大,小閨女準備放哪。”蘭姨絮絮叨叨的念叨著,趕緊去提行李。
小姑娘在天狼基地裡玩得正嗨,自然不知蘭媽媽已回燕京。
天狼團員們忙前忙後近兩小時,午飯開張,一撥漢子們整出的十幾道菜,一份中午吃,一份留給晚上。
田螺即有香炒的,還有道湯,加幾味藥材進去的田螺補湯,小姑娘得到特殊照顧,彆人是大鍋湯,她的那份是小沙鍋專用湯,藥材也大眾的不同。
譚少將是客,漢子們把她請到教官的那一桌,至於劉影,按天狼的規矩,她自然坐她該坐的地方。
醫生和冷麵神把小丫頭放中間坐,一桌共十人,施教官的右手邊坐的是位營長,譚少將入鄉隨俗,彆人怎麼安排就怎麼坐。
開席,各桌熱鬨非凡,除去下午需執勤的班和營,其他人也可以喝酒。
施華榕和赫藍之並沒有喝白酒,選啤酒喝,譚真是他們的發少,他們還是要給點麵子,稍稍的陪一二杯。
陪女少將的人其是醫生和其他人,冷麵神忙著照料小閨女,幫小閨女裝湯,幫她把爆炒香螺夾到小碗裡,給她洗去辣味,找牙簽給她挑螺肉,遞毛巾擦手,照顧得無微不致。
眾漢子見怪不慣,非常配合,他需要什麼,他們幫遞碟子遞碗,還幫他挑最大個的田螺留給小姑娘,醫生也會時不時的搭把手,已經把小姑娘寵得就差沒給喂嘴裡去的程度。
……
譚真坐在施教官對麵,看到冷麵軍神溫柔體貼的對待小姑娘,心裡更加不是滋味,華榕對小姑娘關懷備至,連打個噴嚏都緊張不已,自始至終沒問過她一句菜合不合胃口,有沒忌口的東西,明知她不能吃太辣,也從沒提及。
天狼的菜很豐富,味道也不錯,可她看著全副心神皆在小姑娘身上的施教官,越吃越心酸,形如嚼蠟。
死小狐狸精死小狐狸精……
劉影與醫生一桌隔著兩桌之遠,她坐在斜對教官的方向,看到教官像保姆一樣侍候小狐狸精,心中恨極,把食物當小狐狸精一樣用力的嚼,一邊咬一邊暗罵。
習慣成自然,曲七月天天享受大叔的體貼早習以為常,並沒有什麼不適,吃得正歡忽然感覺背後毛毛的,扭頭一看,迎上兩道憤恨的視線。
不服?劉大媽吃醋?嫉妒?
眼瞅劉大隊長用眼神狠戳自己,曲小巫女得意的揚揚眉毛,轉過頭不理她,哼哼,劉大媽嫉妒就讓她嫉妒去吧,誰教小巫女人緣好,大叔現在是站她這邊的,有大叔撐腰,不怕。
……
咬牙,劉影被那個挑釁的眼神氣得快抓狂,小狐狸精竟然嘲笑她!
軍漢們才不管劉隊長的私事,大家甩開膀子儘情的享受美餐,飽飽的吃一頓,該做啥就做啥。
飯後在草地上吃飯後水果消食,譚少將不便久留,告辭。
冷麵神送她,兩人走向停靠在小操場一角的車子。
“華榕……”走了一小段路,譚真幽幽的喚一聲。
“譚少將,你是軍官,謹記保持頭腦清醒,不要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像這次的事,我希望是最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休怪我不念情麵讓你難堪。”施華榕緊繃著俊臉,臉色涼冷,沒有半絲溫度。
“我……”譚真第一次語塞,原來……原來華榕早就知道是劉影找她,唆使她查探他的下落,所以追來天狼基地。
是啊,施教官從來不是傻子,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她何曾不知劉影拿她當槍使,她心甘情願的當槍使是因為她有私心,她也想跟他聚聚,國慶假是本年最後一個大假,假後,施教官大約會去全國巡視,難得回京,她想跟他相處幾天,可是,就是這個心願現在也成了一種奢望。
過了一秒,她拿出所有的勇氣,勇敢的抬頭望向相處三十年的俊美男人“華榕,我來是因海津石頭盛會的千萬豪賭被拍成視頻在網上流傳,上麵有你和小姑娘的鏡頭,我隻想提醒你說你跟小姑娘親密的有點過度,可能對你不利。”
“對我不利?”冷麵神勾出絕情的冷笑“譚少將,你確定你這麼做沒有其他目的?念在我們從小長大的情分上,本教官再給譚少將最後一個忠告,不要問小丫頭是誰,更彆妄想對小丫頭不利,誰敢傷害小丫頭,本教官必率天狼團全力反撲,無論他是龍華官員還是他國人士,一律絕殺,決不手軟!”
他拋下一句震撼人心的冰冷話語,轉身而去,徒留給人一個決絕的、英武偉岸的背影。
譚真的臉色瞬間慘白,幾乎要站立不穩,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穩,抖著手拉車門,她拉了幾下都沒拉開,待爬進車座,啟動車子,腿腳也是一顫一顫的打抖。
小姑娘是什麼人,她已經不敢再猜,能讓施教官與天狼團給與保護的對像,不是她能可以探尋的存在。
她幾乎落荒而逃。
冷麵視“送”走譚少將,率漢子們陪小丫頭去釣魚捉蝦,一直玩到日落西山才歸。
當負責晚飯的團員們發現首長回來時臉上多出一片淤青,猜到必是小姑娘的傑住,笑得“哎喲哎喲”的揉肚子。
“大叔,好像多了好多張麵孔。”
曲七月美美的洗了澡,到飯堂等飯的當兒,眼尖的看到許多張之前並沒有意何印像的麵孔,驚奇的拉拉大叔的袖子,悄悄的咬耳朵。
“我們小閨女眼神真好,竟然看出來了。”冷麵神露出清淺柔和的笑容“有些團員一直在外執行任務,這兩天休假,回來聚聚。”
“哦。”小巫女了然,有些人是特彆任務,三年五載潛伏在某處很正常。
夜幕降臨時分,開飯。
仍然是火鍋式樣,菜式更豐富。
陪伴施教官的人員有幾個是營長,有幾個是才回團的新麵孔,大夥兒因為明天教官要回軍區大院,瘋狂拚酒,想灌醉教官和醫生。
為防劉影做出出格的事來,某幾位帥哥非常有眼色力,早早把她灌醉給送去睡了。
拚來拚去,醫生被灌得暈乎,喝到一半尿遁,死也不肯露麵,曲小巫女也被灌了半杯紅酒,暈暈乎乎的窩在煞星懷裡呼呼大睡。
漢子們不肯放過教官,以車軲輪戰的形式瘋狂拚酒,結果漢子一片一片的倒下,到最後就餘下半夜需執勤的和洗碗的還好好的坐著。
而施大教官,頂著一張俊美的天仙臉,帶著如沐春風,也成功的讓沒醉的眾漢看傻眼的能迷死人的笑容,抱著懷裡的寶貝,踩著無比快樂的腳步回去睡覺。
跑在回宿舍的路上,冷麵神的心幾乎要飛起來,他下午打探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小丫頭的小夥伴今天沒來天狼!
想到馬上可以肆意的親小閨女甜甜的小嘴,施華榕激動的心臟加快了跳動的頻律,跳得非常非常的有力,心情也非常非常的快樂。
小閨女的味道好美好甜,昨晚他恨不得親著她的小嘴整晚不睡,原本親得正爽,誰知赫多嘴那家夥打他電話,愣是破壞了他和小閨女親親的美好心情。
那刻,他想宰了赫多嘴的心都有了,好在今天小閨女的小夥伴沒來,可以繼續美美的親小丫頭,一定要親一晚過過癮。
懷裡的小家夥軟綿綿的,散著清幽誘人的香味,冷麵神一顆心蠢蠢欲動,恨不得馬上親住小閨女的小嘴巴,嘗嘗她嘴裡的甜膩味道。
一陣飛奔上宿舍二樓,萬分激動的開門,待擰亮燈,不由一愣,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赫醫生,他扒了衣服,穿著睡衣,大刺刺的窩在床上望天花板。
“赫藍之!”
冷麵神的笑容瞬間消失,冷森森的低吼,該死的,怎麼跑他宿舍來了!
“小榕,你終於回來啦!”醫生一個骨碌爬起來,趕緊揭開一角被子,笑嘻嘻的“天冷,我先回來給小閨女暖被窩,快把小丫頭塞進被子,彆凍著。”
“你!”施華榕咬牙切齒的狂飛眼刀子“被子暖好了,你可以滾了!”
他不會幫小丫頭暖被子麼?這幾天都是他陪小丫頭一起睡,是他用體溫焐著小丫頭,小閨女幾時有挨到凍?
“小榕,不要凶,小閨女我也份兒,你給小丫頭零花錢,我也有給小丫頭零花錢啊,這些天都是你在陪小閨女,今晚我也來陪陪小丫頭,我們一起睡。”
赫藍之橫眉冷眼,回瞪,小榕是他媳婦兒,小榕當了好幾天奶爸,現在該是他來當當奶爸了,憑什麼不讓他陪小丫頭睡覺覺?
“……”冷麵神詞窮,赫多嘴那家夥也樂意疼小閨女,他自己也求之不得,讓赫多嘴給小閨女零花錢,不許他陪小閨女還真說不過去。
可是,有個赫多嘴在這,他還怎麼親小閨女?
施華榕急得肝都在疼,他想把醫生丟出去,又怕做得太過讓人懷疑,忍著不甘心,幫小丫頭脫去外套和背包,鞋子,小心的藏進被子裡。
小丫頭一碰到暖意,往最熱的地方鑽,鑽到醫生身邊,美美的睡大覺。
醫生心滿意足的躺下去,帶小閨女睡覺的心情真不錯,難怪小榕媳婦兒要把小丫頭帶在身邊。
見發少挨著小丫頭,冷麵神心裡窩著一團火,該死的赫多嘴,昨晚害他沒有親夠,今天又害他親不到小閨女,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