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日上三竿風露消,燕京的秋末,太陽剛爬出來時影子已有三竿長,風露自然不可能消殞,陽光也分外的薄涼。
赫老爺子和赫爸爸赫媽媽圍坐在被爐邊等待客人上門,等了n久才聽到馬達發動聲,赫媽媽先去門口等候。
不消片刻一輛掛私人牌照的捷豹晃悠悠的駛至赫家門外,陳老紅光滿麵的跳下車,那笑容明晃晃的,比太陽還耀眼。
“幺叔,您老路上撿金元寶哪?”赫媽媽看到小叔父,被他那笑容給晃得莫明其妙,她家小叔父今天這般和顏悅色,興高采烈,她懷疑今早兒的太陽是打西邊冒出來的。
“乖侄女,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陳老也不介意小侄女怪異的表情,急三火四的衝向赫家。
他風風火火的衝進赫家,一點也沒客氣的坐在親家旁邊,一張老臉笑成一朵燦爛的雛菊。
赫老爺子對這位兒媳婦的小叔,自親的親家叔可沒什麼好臉色,也不管對方乃軍部陸軍老總,以懷疑的目光打量他“姓陳的,你又想故伎重演來騙酒喝?”
“去去,我堂堂陸軍總司令哪會那麼膚淺,老赫,我跟你說,這次真是喜事,大喜事,噫,臭小子呢,怎麼沒見人兒?”
陳老笑嗬嗬的喝了侄女端上來的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外孫不在場,虎目圓瞪,那臭小子竟然沒回來?
“藍之沒回來,小叔,你找藍之有事?”赫爸爸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算了算了,臭小子麵皮薄,不好意思回來說也沒關係。”陳老笑咪咪的。
臭小子麵皮薄?
赫家兩代三人哭笑不得,他們怎麼不知道他們家臭小子臉皮薄?臭小子的臉比萬裡長牆還厚,幾時薄了?
“噫,你們怎麼表情?”陳老見赫家三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非常不爽的瞪人。
“沒什麼。”老少仨一致搖頭,軍人總有點麼渾,陳老就是渾人的頭兒,以前也常常沒事犯渾,他們習慣了。
“親家呀,我來呢想跟你們商量一個事兒,你們準備給臭小子的媳婦兒什麼見麵禮?大家商量商量,好歹通個氣,早早做準備,免得打個措手不及。”
陳老說的眉飛色舞,赫家三位家長先是一愣,轉而驚喜欲狂。
“老陳,你說臭小子有對象了?”
“小叔,藍之有女朋友啦?”
老少仨看向陳老的眼睛冒著綠光,跟狼看見羊似的,好似隨時會撲上去圍攻。
“咦,你們不知道?臭小子沒跟你們說?哎喲,臭小子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陳老愕然,轉而哈哈大笑,笑得暢快淋漓
臭小子真有對象了?
赫老爺子老臉臭臭的,臭小子有媳婦兒竟然不告訴他們,回來一定打斷他的狗腿兒。
“小叔,你在逗我們玩兒吧?”
赫爸爸在短短的時間內已從驚愕轉為鎮定,再轉為懷疑,那眼神就一個意思,您老又忽悠人了。
“誰逗你們?”陳老止住笑,一本正經“你們真不知道藍之有中意的媳婦兒?,重陽節相親那天臭小子和施教官帶著小閨女陪藍之未來媳婦兒玩了好久,難得臭小子終於決定安家立業,施教官正在從中周旋,你們竟然還蒙在鼓裡頭,哼,不是好家長。”
赫老父子臭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站起來就走。
“嗨,親家,你去哪?”
“爸,你哪去?”
“我找華榕那臭小子去,我得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兒,沒道理彆人知道了,我這個當爺爺的還不知道未來孫媳婦兒是誰。”
老爺子拄著拐杖,氣鼓鼓的跑,哪像是七老八十的人,跟小夥子似的步伐矯健。
陳老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兩腳生風的追上親家,非常熱心的當司機,赫爸爸赫媽媽乾脆也關上門跟上車去旁聽。
捷豹風馳電摯的殺進軍區大院,停在施教官家的小樓外,四人十萬火急的衝向小樓。
“榕小子你給我出來!”
“施教官有沒在啊?”
衝在前麵的兩位老爺子踏進門就嚷嚷。
赫老爺子是來興師問罪的,保持著高怒氣值。陳老當即嚇了一小跳,他這親家是來找人乾架的嗎?
赫爸赫媽撫額,老爺子每次找施教官總是副怒火衝衝的模樣,每每到最後铩羽而歸,老爺子卻不記教訓。
蘭姨心情非常好,去菜市買回菜,把大骨丟鍋裡燉著,坐在電爐邊慢悠悠的剝毛豆,當見到來勢洶洶的赫老爺子一撥人嚇了一小跳,赫醫生是大院的常客,而赫家三位家長卻是極少登門拜訪的,每次來必是有事兒。
“赫老,陳老,出什麼事啦?”蘭姨請客人坐在電爐子旁取暖,一邊給客人倒杯熱開水。
赫爸赫媽衝蘭姨眨眨眼睛,蘭姨心中了然,老爺子大約又有點不太爽,所以來找小榕的碴兒。
找小榕碴兒啊……
蘭姨歎氣,赫老爺子哪次不是大怒而來平靜而去?不是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她家小榕的殺傷力那是頂呱呱的,怕個球球。
“有大事兒,都火燒眉毛了。”赫老爺子虎目圓瞪,怒氣衝衝的樣子頗像施教官乾了什麼掘人祖墳的事兒。
呃!
陳老撇開視線,這老家夥是誰?他不認識。
“老爺子稍等,小榕和朝海在書房加班,我通知他們下來。”
蘭姨驚淡定的打電話通知在書房裡的施教官,兩大老粗是工作狂,不管家裡來客還是來人,不去叫他們不會自個冒頭。
周末,冷麵神和狄朝海沒去軍部,昨天把沒處理完的公務帶回大院,早上送小閨女去燕大門口讓她去幫人法事後回來即窩在書房裡埋頭苦乾。
忙得昏天暗日之際,電話鈴聲劃破安靜,狄朝海抓起手機一瞅,眼底劃過疑慮,有什麼事值得老娘打電話撓他們工作?
瞅一眼忙個不停的首長,他接電話,聲音輕輕的“媽,有什麼事兒?…哦,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臉色怪異“首長,赫老爺子和陳總司令來了,說有火燒眉毛的大事找你。”
若彆人說有火燒眉頭的急事,十分他信五分,若是赫老爺子麼,他隻信一分,今天有個陳老,他不好妄猜。
“去看看。”頂著張淡漠麵孔的冷麵軍神,泰然自若的在一份文件上簽字,放到一邊,起身,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狄朝海飛快的把手頭文件整理一下,拔腿搶前衝到前麵去開門。
陳老和赫家三家長坐在客廳裡靜候主人,時不時的瞄樓梯那邊,待聽到聲響,已見施教官帶著警衛一前一後的下樓來。
冰山軍神一身冷漠,俊容如冰,那模樣跟他往日在軍部一樣生人勿近,冰冷的不近人情。
赫老爺子眼角抽了抽,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怒氣立馬蔫了幾分。
陳老眼神微縮,施教官好像不開心,今天來的時候可能不太對,想想又納悶兒,不可能啊,周末小姑娘來大院住,施教官怎麼還板著臉,難不成跟小姑娘鬨不愉快了?
赫爸與赫媽交換一個眼神,彼此明白了,小閨女肯定又乾了什麼事兒惹到冰山,令小榕心情不爽。
他們不擔心小姑娘,小榕和小閨女鬥氣,小榕就算氣死也不會傷小閨女一根寒毛,小閨女妥妥的安全著。
冷麵神和狄警衛迎著虎視眈眈的幾道視線,風輕雲淡的坐到電爐子旁,施華榕捧了蘭姨幫倒的熱開水,優雅的啜喝。
“赫老陳老找我有何緊急軍務?”喝完半杯水潤潤嚨喉,美男子冷冰冰的開口,嗓音清冽甘醇,讓人迷醉。
陳老可不敢掉以輕心,施教官嗓音很迷人,那全是誘殺技能之一,一個不慎就會被他給殺得片甲不留。
他心中有鬼,窘窘的不知該怎麼說,他能說是因為好奇外孫的未來媳婦兒所以去唆支了親家跑來刨根底的嗎?
答案是明確的,當然不能。
他唯一的希望是親家能頂住施教官的氣場。
赫老爺子正經危坐,老臉一秒堆上幾絲笑容“華榕啊,聽說我們家藍之那臭小子有女朋友了?我來求證一下是不是真的。”
陳老瞬間淩亂了,你這老慫貨,你的氣場呢,你之前的氣勢呢,哪去了哪去了?果然是有其祖父必有其孫子啊,臭小子那副嬉皮笑臉厚臉皮的性子就是從了這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