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秘密_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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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秘密(1 / 2)

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丫頭。”

“……”

“丫頭?”

“……”

“丫頭-”

“……”

“小閨女?”

“……”

“小閨女,小……”

男人和悅的嗓音,如經年久藏的老窖酒,帶著淳淳的濃香,韻味悠長,一聲一聲的呢喃呼喚並沒有得到回應,唯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回旋。

節能電燈管的光,柔和而明亮,安靜的灑照一室,空調努力的工作著,熏得空氣暖暖的。

四平八闊的大床鋪得厚厚實實,看著即感覺很暖和,一大一小的一男一女並肩依坐床頭,腿腳藏在被子裡取暖,各各穿睡袍,男子捧著一本書,小姑娘麵前擱一張活動小桌,一手執鉛筆同,在書本上時不時的勾劃幾下,小桌子上還預備著零食糕點,一碟切成小塊的哈蜜瓜。

那一幕,原本無論怎麼看怎麼有愛,怎麼看怎麼和諧。

然而此時姿容俊美的男子衣襟半袒,露出健壯的胸肌,他沒看書,雙手擱在被麵上,歪著頭看身側的孩子,嘴裡反反複複的喚她,久不見她回應,美麗華璨的鳳眸浮上絲絲不滿,宛如被拋棄的小狗,可憐巴巴的,教人見之心疼。

可惜,正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小姑娘心無旁鶩,一心隻讀聖賢書,連個正眼也沒給他,自然也沒看到他楚楚可憐的眼神。

好咶噪。

曲七月第n次閃過無力感。

大叔那人以前給人的感覺冷酷到殘酷,一個眼神能把人嚇得小心肝亂顫,膽子小點的能嚇得肝膽欲裂,比殺神還恐怖。

等稍稍熟悉點,她覺得他冷歸冷,還是有很可愛的一麵,對敵人冷酷無情,如秋風掃葉,對自己人說話雖然也是冷梆梆的,但語氣裡分明關心有加,他就是外冷內熱的類型。

再混熟了,她覺得他就是隻紙老虎,表麵凶悍,卻不吃人,她揍了他打了他,落了他的臉,他也沒動她一根毫毛,那冷漠是裝出來嚇人的。

現在麼,小巫女覺得大叔就是個小傲嬌貨,比她的小式神們還傲嬌,你隻要不理他,他立馬憋不住,會撒嬌賣萌,耍賴撒潑搞破壞吸引注意力,完全沒節沒操沒臉沒皮。

她要看書,他說要幫暖被窩,厚著臉皮坐一邊,她沒理他,結果倒好,他就一聲一聲的喊,好似受氣的小媳婦聲聲幽怨,如果誰不明內情,還以為小巫女欺負他呢。

大叔這麼傲嬌,蘭媽媽和赫大叔楊老知道嗎?

小巫女表示快吃不消了,誰來把這隻大叔擰走?

小丫頭不理他,小丫頭無視他,小丫頭……

幽怨啊,冷麵神滿腔不鬱,他這麼個帥哥坐在旁邊,小丫頭竟然還能專心致誌的看書學習,太不把他放眼裡了。

難道真是他魅力不夠?

還是他不夠成熟沉穩,不夠俊美,不夠吸引人,或者不夠有男人味,所以哪怕他坐在身邊,小閨女也能無動於衷?

這,不是個讓人開心的發現。

“小一閨一女-”連喚十遍百遍沒得到重視,倍受冷落的男人萬分不甘,乾脆丟掉書本,聲音拖得老長老長,以博取存在感。

小姑娘剛把書頁重翻一麵,聽到那幽怨的呼喚,秀氣的眉毛輕輕的跳了跳,仍然裝聾作啞,不予一視。

還不理人?

施華榕心堵堵的,堵得心裡發慌,怎麼可以不理他?他做錯什麼了嗎?

三思再三思,三思而後行幾回,沒想明白自己哪有錯,見小東西還是不肯看自己一眼,惱得眼刀子嗖嗖的戳小丫頭手底下的書本,那破玩意兒有他好看嗎?那破書本有他強嗎?那破書能吃能喝嗎?那玩意兒能代步能當牛作馬供小家夥差使嗎?那東西能當飯吃嗎?能給小丫頭賺零花錢嗎?能給小家夥買點心,能給小閨女當暖爐嗎?

不能!

一本破書,除去一行行字其他什麼功能都沒有,不能吃不能喝,不能使喚,不能當暖爐,還沒有他一個活人功能齊全,憑什麼能讓小丫頭愛不釋眼,專心致誌?

破玩意兒,欠燒!

怒瞪擱活頁小桌板麵上被小閨女撫摸著的書本,冷麵神心裡的火苗越燒越旺,恨不得噴出一束火苗來把它燒了,書本沒了,小閨女應該會看到他吧?

男人的大手動了動,想把書本奪來扔掉,怕小東西發火爆走,終究沒敢付諸於行動,心裡一把無明業火無處可發泄,那蒲扇似的大手收緊,握拳。

殷紅的薄唇抿成線,眸眼幽深,瞳黑如漆,他出差一個來月,天天想著小丫頭,惦記著她習不習慣燕京的冬天,記掛著她的安全,怕她吃不香睡不穩,怕她凍著涼著,怕她不開心,怕……

他滿心記掛著小東西,回來就去接她回家,可小東西倒好,除初見到他時被迷得傻笑之外,沒喧寒問暖,也不關心他出差在外順不順利,開不開心,也不問他好不好,小沒良心的家夥,沒肝沒肺。

書本天天能看見,仍然看得那麼認真,她一個月沒見他也不看他幾眼,對他也太……太不上心了。

施華榕一顆心被打擊得七零八落,氣惱交加,有股子想把小東西捉過來揍屁股的衝動,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握拳的大手鬆開,一手一探把小桌子給端開,另一隻手一伸,把不無視自己的小東西摟在臂彎裡,用力一帶將人攬進懷裡放坐在自己腿上。

“哎-”桌子被移開,腰被箍住,曲七月驚訝的瞪大眼,還沒質問大叔發什麼瘋,人已被按住在他堅硬結實的像硬木頭又很熱燙的兩條腿上,大腦有瞬間空白。

大叔有毛病!

呆了呆反應過來,惱得磨牙,大叔說好不搞破壞,卻叫魂似的撓人安靜,現在更是得寸進尺,乾脆動手動腳,特麼的,怎麼可以這麼胡撐蠻纏?

大叔今天又吃錯藥了吧?

心裡懊惱,曲七月氣衝衝的在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上狠擰了一把,那麼大的人還搗亂破壞好學生學習的心情,欠擰。

小姑娘使勁兒的揪著他手背上的皮肉擰了一圈兒,用了很大的力氣,被虐的冰山男人連哼都沒哼,不疼,真的,小丫頭擰他跟幫他搓手背似的,怪舒暢的。

小丫頭終於注意到他的存在啦。

終於惹得小丫頭生氣動手掐人,冷麵神心裡的憋屈不甘在傾刻間消彌無蹤,聽到那嬌嗔似的怒問,一陣心曠神怡,把端開的小桌子又放回來,兩手圈在小東西的柔軟的柳腰上,把人摟得貼在自己胸膛上,下巴擱在她小小的腦頂上,嗅汲她的清香,空落落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終於,他知道為什麼之前心裡不舒服了,因為沒有抱到小媳婦,自把小丫頭從學校接回家,還沒有這般親近的抱到可愛小閨女,他想著的就是像這樣的親近,之前在燕大也抱到小丫頭,那時衣服太多,抱著不舒服,現在這感覺就對了,暖暖的,香香的,柔柔的,溫溫燙燙,暖人心窩,動人心弦。

這感覺才是他最喜歡的。

這樣的親近才是他渴望的溫暖。

小丫頭坐在他懷裡,他抱著她,暖著她,近在咫尺,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這才像抱小媳婦啊。

他喜歡這樣抱著小丫頭,喜歡被她蹭觸胸膛,喜歡她一抬頭能碰到他的臉,喜歡嗅她的體香,喜歡抱著她柔軟的小身軀,喜歡她在他懷裡撒嬌,看到小丫頭笑,心若春天,陽光燦爛,看她哭,內心陰鬱,滿天烏雲,抱著小閨女,他想到現世安穩,歲月無憂。

唯願一生能這樣抱著小丫頭,不求天天能這樣相依相擁,但求無論在外多久,經曆過怎樣的凶險生死,回來能有這麼個嬌俏如花的小媳婦讓他抱在懷裡,讓他知道無論何時,他不會是一個人,還有個人牽掛著他,等著他抱著一起睡,讓他再累也有勇氣堅持。

他有生之年許眾生必傾儘全力護國家安穩,不受他國欺淩,許軍營男兒公平公正,許鐵血英雄為國灑儘熱血後得以安享後半生,自己不求其他,唯求小丫頭能在他懷裡肆無忌憚的笑,不求兒孫滿堂,唯求小丫頭能與他一世相守,青絲共白頭,生時同枕寢,死後骨灰同盒葬,如此,足矣。

施華榕緊緊的摟著懷裡的嬌軟溫香,貪婪的呼吸帶著小丫頭身上飄出的淡淡香味的空氣,如膠似漆,再舍不得鬆馳一絲一縷。

“大叔,你鬨夠了沒有?”

被箍得腰肢生疼的曲七月,氣恨恨的用力仰腦袋,想把頭頂上的家夥撞開,大叔犯蛇精病就犯蛇精病吧,搞什麼破壞,沒見她在努力向上麼?

“小閨女,我沒鬨啊,乖,看你的書。”男人溫柔的以下巴摩娑一顆烏溜溜的小腦袋,言軟如絲,絲絲縷縷飽含縱容。

“你這樣抱著人家,連氣都快順不過來,還看什麼書?”大叔兩手像鐵箍,那不是抱,那是箍好嗎?是想勒斷她的小腰,還是想悶死人?

“……”冷麵神的一張俊臉驟的湧上一陣火辣,燒得白晳的麵孔泛上一抹緋紅,那紅淹沒整張臉,紅到耳根。

他不是故意的。

真的,他就是太想念小閨女的味道,想緊緊的抱在懷裡,那樣感覺才真實,真的不是故意要那麼用力的。

他不敢申辯,悄悄的借著幫拉被子的動作,鬆鬆手臂,手臂仍圈著人不放。

腰上的禁箍力道變輕,曲七月才有活動的空間,伸伸懶腰,活動一下被掐得發酸的腰肢,挪挪屁股尋找最舒服的姿勢,嘴裡不滿的抱怨“大叔,你知不知道你肌肉很硬很硌人,腿粗硬的跟鐵柱似的,還沒有坐床上舒服,你還喜歡強迫人家坐你腿上,懷疑你有戀童症,這病得治。”

最討厭大叔愛亂抱人那一條,全身硬得像塊鐵,他自以為是棉花人人愛,所以總強迫她拿他當板凳,卻不知道硌人硌得慌。

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鑽天的活兒,大叔硬得像石頭卻沒有自知之明,還大公無私的樂意貢獻出給人當板凳,也太不省心。

彆人家的人肉沙發軟綿綿的,舒適得不得了,大叔這張沙發的,像是石榴木做的,坐一坐會碰得人生疼,坐他身上分明是找罪受。

唯一的好處是他體溫高,燙燙的,當暖床寶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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