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傷算啥?
當年槍林彈雨裡來來往往,最危險的一次前胸挨槍,隻差一公分擊中心臟,軍醫們預測他傷好了也無法劇烈運動,他傷好後並沒受影響,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醫生可不管他說什麼,把狄警衛拉到一邊檢查,眉頭微皺“手臂中彈,子彈在肉裡,沒有工具暫時不能取彈,身邊沒有止血藥,我幫你按摩幾下穴道,先止住血。”
他不由分說,在兄弟身上一陣推按,很快血止住。
兩小童浮空觀望,觀察到對麵街道的屋頂時,不期然的被一點冷光晃刺到眼睛,定睛一看,發現對街一家屋頂陽台上伏著一個人,戴著頭套,看不清麵孔,一隻掩藏好的槍管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這邊,按方位算,那槍管瞄準的正是他們姐姐幾個人的方向。
那情形,不用腦子想,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暗殺對像必定是煞星一行人中的某人。
小式神覺得狙擊手的目標十有是煞星,那隻煞星在龍華軍界擁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某些人或某些國隻怕早恨死了他,在龍華尋不到下手的機會,追到國外來動手。
不得不說,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在龍華國內,煞星處處有防備,想暗殺伏擊很難,國外是彆人的地盤,今天剛來緬甸,防範不足,也正是殺手們行動的最好時機。
如果真是針對煞星,那應該是蓄謀已久的行動。
事不遲疑,必須要上報姐姐,兩小式神匆匆的飛撲到漢子暫避的地方,浮空彙報“姐姐,對街有狙擊手!”
狙……擊手?
帥大叔們說有暗殺,狄大叔受傷,曲七月被一連串的事給整得大腦一片暈,好不容易回過神,聽到小可愛們的報告,思維一滯,大腦又空了空。
暗殺,是衝他們來的?
恍然間,她知道前兩天眼皮為毛亂跳了,那是預示出國之行有危險!
右眼跳財,左眼跳災。
她的左眼皮那天跳了整整一個下午,那豈不是說此行很凶險?
咚咚,想到危險,那顆心砰然亂跳,後背一涼,好似掉進冰窖般,整個人僵僵的。
“丫頭,不怕,我在。”感覺到懷裡的小身軀變僵硬,施華榕以為小丫頭被嚇到了,低頭,輕柔的以下巴摩娑小東西的腦頂,安撫她受驚的情緒。
醫生幾人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目前情況不明,不宜行動。
幾人站在兩間商鋪之間的牆壁處,沒影響到人家的生意,並沒有引來店主們的注目,更何況因十餘米遠那有人忽然倒地,吸走了大部分人的關注,也沒人有空管他們。
“大叔,放我下來。”曲七月正想告訴對麵有殺手,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才發現自己被大叔抱著,他的手臂粗壯有力,幾乎要把她的小蠻腰勒斷。
“丫頭,危險,不要亂動。”
冷麵神不肯放手,目前還不知殺手有多少,他哪敢讓小丫頭落地,小東西沒有危機意識,在他懷裡才是最安全的,就算遇上危險也有他當護盾,能住小丫頭無憂。
醫生和狄朝海幾個沒說話,在情況不明的情形下,他們也覺得小丫頭呆在冰山軍神懷裡最安全,以軍神的速度和機敏,保護好小丫頭還是綽綽有餘的。
中彈的男子被擊中後背心,當場暈死,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說的是緬甸語,聽不清在說什麼,救護車和警車的嗚哨音已越來越近。
“放我下來!你敢不放試試,我立即回燕京退學。”商量不行,那就乾脆不用商量,直接威脅。
“小豆芽菜,彆胡鬨。”醫生難得一臉嚴肅,還騰出手摸摸小丫頭的頭。
曲七月偏開頭,使勁兒的掙紮,冷麵神拗不過小家夥的堅持,萬般無奈的把人放下來,一隻手做好隨時把人圈抱起來跑路的準備。
雙足站地,曲七月揉揉勒得生疼的小腰,無比抑鬱,大叔就不能輕點麼?她是血肉之軀,不是鐵打的,這回估計又會留下青痕。
暗自抱怨一回,快速的拉開背包,摘下眼鏡藏好,找出兩張風符塞進祙子裡,心裡小小的得意了把,還是小巫女好,符紙可以帶上飛機。
想到過安檢時工作人員檢查她的隨身物品,看到那一小袋一小袋的符紙,對她露出古怪眼神的表情,如果不是因狄大叔受傷,眼前情況不對,小巫女一定大笑三聲,工作人員的表情好憋屈哪。
塞好風符,又摸出一把符散發給帥大叔們“一人一張,有備無患。”
狄朝海和醫生幾個皆二話不說的接過符,塞上衣口袋。
乘著大叔收藏符紙時,曲小巫女往前一擠,站在狄大叔身邊,曲蹲下身向對麵望去,果然斜對麵一家陽台有一片氣運之光,白光裡摻雜著暗黑。
直起腰,皺眉“大叔,狙擊手在對街,斜對麵前方那家刷藍色漆的二樓陽台上。”
冷麵神發現小丫頭往前湊,也趕緊往前移,緊貼在小丫頭身後,聽到小家夥的提示,他幾乎下意識的重複一句“在對街?”
眾人人心中有數了,狙擊手還沒離開,代表著任務還沒完成,或者是說狙擊手還沒出手,也就是說之前的行動很可能隻是製造混亂,然後等人鬆懈時做最後一擊。
“姐姐,要不要行動?”
小式神興奮的向主人請示,身為式神,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們不好出手,如果對方的行為對他們主人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構成危脅,他們可以無所顧忌的行動,先斬後奏,悄無聲息的處理。
“行動。”
曲七月輕輕的吐出一句,人也嗖的彈起,撒腿向外衝,他爺爺的,敢暗殺,敢破壞小巫女賺錢錢的好心情,捉住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