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同學請假了?你怎麼知道?”
“我是國防生新生呀,曲同學也是國防生,我們今天晚上有聚會活動,想邀請曲同學參加,後來團支書說曲同學今天請假了,我過來也是想碰碰運氣,看看曲同學有沒回來,回來了的話拉她去玩。”
“這樣啊。”
男生們了悟,很快話題又轉到女神身上去了。
小七月請假了?
外麵的嘰嘰嚷嚷聲飄來,顧君旭微微失神,沉吟幾秒,拿出手機試著打了一通電話,回複的是服務台機械的“你所撥打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手機關機,小妹妹又做什麼大事去了?
掛斷電話,心裡浮上一絲失望,本來想給小七月一個驚喜,誰知她不在學校,又走空了。
唉-
輕輕的歎口氣,收起手機開車,沒找到小七月,他注意要一個人過聖誕節了,好遺撼。
寶馬離開,並沒有引起人關注,男生們隻關注房車,另一邊,也在沒人留意時,一個男生慢慢的離開人群,悄悄的撤退。
馬向遠在彆人不留意時走遠,避得遠遠,僻到宿舍後方一塊安靜地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拔出一個號碼。
燕京已是夜幕沉沉,蜀都的天還沒完全黑,陳泰山和諸青山在下棋,站他後麵的青年手機響了起來,兩人頭也沒抬。
青年接了電話,聲音低低的,簡略的說了幾句便掛斷電話,恭敬的向家主上報“家主,陳向遠來電話,說小女生今天請假,可能離京趕去那邊了。”
“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嗎?”
“不知,他現在才知道人不在,不知幾時離開的。”
“嗯。”
陳泰山點點頭,落下幾子,結束棋局,與師兄起身,一起走出屋。
他們坐在院子廂房,外麵院子即是主院的主法場,兩人走上高台,觀望法事一番退出來。
“沒有異動,應該還沒找到人。”
“且等子時再看。”
師兄弟兩人再次走向廂房。
北方的雪夜寒氣迫人,結界內雪映蒼穹,呈微微的瑩光白,岩洞內的冷麵神幾人,吃了烤肉,消食一陣,立即休息,明天要早起,得早點睡個安穩覺。
挖坑埋大貓的任務由金童玉童負責,兩小朋友招出金圈圈裡的惡鬼,罰他們做苦力。
被收進圈圈的惡鬼們因為沒有被丟進魂幡煉化,對兩小童感激不儘,甭說做苦力,讓他們做牛做馬都沒意見,乾活乾得十二倍的努力,合力挖出一個巨坑,將大貓和死去的小貓搬進去掩埋,讓一對母子屍骨落土為安。
小天馬不喜歡岩洞內的氣息,自己溜躂著跑去玩耍。
這一夜,醫生幾個睡不得安穩,冷麵神的燒又鬨事了,燒了退,退了燒,反反複複,醫生和狄警衛兩人輪流幫敷冰降溫。
他們兩人忙活不停,小姑娘被護得好好的,隻有半夜起來給小老虎喂了兩次奶。
冰山軍神的情況不太穩定,好在沒大礙,快到早上暫時退燒,人則半清醒半迷糊,乾脆不睡,坐等天亮。
狄警衛烤好肉片,到預訂的點兒叫醒小姑娘,填飽肚子,收拾東西,隻等出發。
箱子也被用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以藤蔓綁紮。
當天亮時分,四人起身,曲小巫女將背包斜包在一側,懷抱包裹在虎皮裡的小金子,率先爬上小天馬背上坐好。
醫生將冰山發小扶上馬,自己再跳上去,狄警衛將箱子送到小姑娘麵前,放在小天馬的肩膀位置,金童玉童幫壓箱子。
小天馬看起來很小,當狄警衛爬上馬背,仍然綽綽有餘,不怕掉下馬屁股。
四個人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前胸貼後背,像一串螞蚱,冷麵神緊摟著前麵的小人兒,下巴抵在她頭頂,幫她壓住披風的帽子以免被風吹掉。
小天馬愉快的邁蹄子,沒有飛跑,而是像普通小馬得的得的的慢慢走,走出一段距離站住,回身站定。
“丫頭,還有什麼事?”
冷麵神也藏在披風底下的手,捏著小丫頭的手,發覺她拔開他的手,猜不透小閨女要做什麼。
“有些東西沒必要留著它們,所以要解決掉。”曲七月一手抱好小老虎,一手摸取符紙。
“什麼東西?”
醫生和狄朝海愕然,有什麼他們看不見的東西跟著嗎?
“跟隨大叔的鬼魂和邪風。”曲小巫女勾出一抹淺淺的冷笑,摸出備好的符,捏訣,甩手撒出去。
不足三尺遠的地方是普通人看不見的封域邊界,域界裡十幾個鬼魂和束束邪風隔著界,焦急的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躥。
他們是受令附隨在煞星身邊的小鬼和邪風,原本已近其三尺,煞星住岩洞時因裡有大貓,他們不敢靠近,便在附近等候。
當小姑娘帶著小天馬和兩小童趕至,他們也察覺到危險,趕緊的逃跑,想先藏起來,誰知小姑娘一記封域鎖地方圓一公裡,將他們也悉數鎖在裡麵,根本無處逃遁。
現在他們本來準備跟隨在後一起離開,卻根本出不了域界,如若域界不解,他們也會一直受困於內。
唰唰-
符紙如飛鏢,帶著淡淡的光芒,簌簌的劃過空氣,鑽進域界之內。
那符紙飛來,域界內的鬼魂們嚇得鬼哭狼嚎,尖叫著逃散,然而,符紙已飛至上空,閃出道道光芒。
轟隆劈啪-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裡,閃電帶著火焰射向逃躥的鬼魂。
“啊啊-”
鬼魂邪風遇雷火即被劈得魂飛魄散,餘下沒著道的鬼魂嚇得伏地抱頭,瑟瑟發抖,雷火不客氣的劈打,一束雷光滅一隻鬼,一隻接一隻的轟,轟得乾脆利落,毫無手軟。
三大青年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看不見鬼魂之類的東西,但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電閃雷鳴。
哢嚓-
當結界內的鬼魂和邪風被雷劈接二連三的劈滅,蜀都陳家高台法事場內中心的兩具白骨骨頭忽的開裂,一聲接一聲,如爆豆子般的清脆。
那一聲聲裂響驚得垂眸做法事的人呆了呆,站在法師背後之外的陳泰山,心突突的猛跳了起來。
小法師找到了那人!
他的心有一瞬間的迷茫,那個小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蜀都的陳老家主在怔茫時,北方結界封域內,電閃雷鳴,鬼叫連天,每一聲慘厲的慘叫代表著一隻鬼遭了雷劈。
轟-
一束雷電閃過,最後一抹邪風被劈得連渣都沒留下。
嘩啦-
那邊最後一抹邪氣被消滅,法事台中央的兩具裂出無數縫隙的白骨,在瞬間四分五裂,一寸一寸的化為渣渣。
法師們屏住了呼吸。
陳泰山的神智自迷茫中回神,見到的是一地的白粉末,陰沉沉的老臉幾乎要掛不住,終究還是掩住了所有情緒。
“繼續,不要停。”
他拋下一句,大步退出法台,當轉過身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能一舉廢去所有小鬼,那人背後的法師絕不簡單。
他覺得除了那個小女生應該還有其他更厲害的人隱藏在背後,那個小女生應該是幌子,以掩藏幕後法師。
也即是說,他們所掌握的資料還不夠全麵。
步下幾台階台,他的腳步頓了頓,曾經他還誇下海口說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受重創,如今看來,隻怕難以達預想中的程度。
曲小巫女可不知想害煞星的幕後人是誰,一舉轟殺儘糾纏大叔的鬼魂,拿打火機一把火燒掉玉童撿回的符紙。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能問,醫生和冰山、狄警衛見小姑娘沒有要解釋什麼的意思,也不多嘴,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
小天馬快快樂樂的掉頭,身化流光,從原地消失。
又是一天天明,守在小山穀裡的十位帥哥,等啊等,張望十來回時,負責守望的人猛地的看見在距曾經醫生和小姑娘消失的那個地方十幾米遠的雪丘和樹木裡閃出一匹小銀馬,馬背上紅紅綠綠的顏色亮閃閃的惹眼。
“首長回來了!”
他大吼一聲,跑向小河對岸。
帳逢裡的人呼啦啦的躥出,看到乘馬歸來的首長,撒腿狂奔,聲音激昂“首長回來了!小妹妹回來了!”
冰山的鳳眸流溢出暖色,醫生咬牙切齒“混蛋,你們難道沒看見本少嗎?本少這麼大個帥哥又被無視了!這是赤祼祼的輕視,我不服!”
曲小巫女縮著脖子,不置一詞。
“醫生,你存在感低。”
帥漢子們才跑不出幾米遠,小馬兒幾個飛躍便跑來了,那小家夥奔到他們麵前,還趾高氣昂的甩了他們一個響鼻,無比得瑟的望著大家。
被小馬鄙視的青年們懷揣著悲催心情七手八腳的扶首長下馬,接背包,搬箱子。
沒人問衣服包裹的是什麼,看到小老虎也沒半分好奇,不需冰山軍神吩咐,向外通訊讓人派直升機來接,然後拆衛星接收器,拔營,將燒開的熱水給小姑娘灌暖手寶,收拾好,打點背包抬著箱子一起出穀。
快到穀外時,乘馬的冰山和小女生落地,曲小巫女送走小天馬自己走路,冷麵神頭重腳輕,由一位高大的青年背著走。
出穀,一個一個爬上等候接應的直升機趕赴機場,曆經四個小時後到達青湖省國際機場,馬不停蹄的轉移上飛機回燕京,同時隨機回京的還有一個重傷暈迷的洪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