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簡櫻舞目瞪口呆,那個,這個真是她小夥伴?
她一直以為小夥伴就是個實心眼,善良得一塌糊塗的小菩薩,所以,她怕小夥伴被人欺負,早早做了捋胳膊上陣的打算,遇上撞上來的家夥她就先壓迫一陣,讓對方不要太囂張。
結果,小夥伴打臉的功夫與她相比也是不相上下。
瞧瞧,小夥伴說的多順溜,多有藝術,人家李千金還說她小夥伴是說表哥家的小閨女,結果小夥伴直接來句施教官說沒啥表妹,這話比巴掌打臉上還疼好嗎?
也不知李千金的臉有沒腫?
小鸚鵡第一次意識到,她小夥伴也是芝蔴包——腹黑。
旁觀的某幾位夫人太太想捂臉,小姑娘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媽啊,李家千金在小姑娘成了大媽級的人,她們豈不是奶奶輩的老人?
小姑娘對李千金的稱呼,讓人無法直視。
“你……”李玉娉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胸口堵得快炸了般的難受,她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將眼前的小姑娘拍到太平洋去喂魚,她給她麵子才說是表哥家的小閨女,竟然給臉不要臉,氣死人了。
氣得肺都快炸了,她仍努力的保持端莊大方“我太奶奶是施教官太奶奶的妹妹,是正兒八經的親戚,可不像有些人憑空冒出來的人巴上施教官就真的是施教官的家人。”
“喲,你想說我假傳聖旨胡說八道?大媽喲,你錯了,本小姑娘從來沒聽說大叔有表妹,昨天在錦裳遇到個冒出個自稱大叔表妹的人,當然很好奇,大叔和赫大叔說李部長的奶奶,也就是你太奶奶是施教官爸爸的奶奶娘家庶出的妹妹,所謂庶出就是小妾姨娘或者通房丫頭生的孩子,那是沒上族譜的,傳到如今完全沒什麼血緣了,當然不是親戚,所以,大媽啊,你就彆亂攀親了好嗎?大叔都不承認有表妹,他沒有通告於眾是想給你留點顏麵,你巴巴的巴上來還這麼大顏不慚,你不害臊麼?
我說大媽啊,你昨天搶我禮服,我不跟你計較,你自己在錦裳的地盤欺負我這個錦裳的客人,錦裳把你拉黑,是你和你那些夥伴自以為是仗勢欺人,你自己作死,跟我沒關係啊,你今天還跑出來攔我,是想故意再陷害我一次,還是想用激將法激怒我讓我丟臉?
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想揭人的短,不管是綠茶婊心機婊還是白蓮婊,隻要不到我麵前來婊,不來招惹我,我就當沒看見,大家各自安好,而對於想給我添堵,跑我麵前來蹦躂的跳梁小醜,我這個人性子直,有時忍不住就管不住嘴想,一不小心就會說出些彆人見不得光的事兒。
你說你在誰麵前裝婊不好,偏要跑我這裡來?我管不住嘴揭了你的短也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我哪。
哦,還有,關於本小姑娘就不勞你操心了,不管是我半路冒出來的,還是土生土長的,隻要大叔承認我是他家小閨女,彆人想嫉恨的搞破壞也沒有用,更何況大叔說了喲,我是他一輩子的小閨女,所以說呀,人哪,長得好不知人緣好,本小姑娘沒有花容月貌,可誰叫我人品好,好到讓大叔就是隻認我這個小閨女。”
啥叫拿著雞毛當令箭?這不就是了,大叔很好用,所以,需要人背黑鍋,需要人當擋箭牌,隨時扯大叔上陣就行了。
曲小巫女是一點也不擔心大叔知道她拿他出來當後台會生氣,大叔說了會對她好,會疼她的,要當小巫女的男朋友,必需得時時準備犧牲名聲,大叔敢有意見,她回去揍死他。
當然,她也沒說謊,煞星確實沒承認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煞星也親口說了隻喜歡小丫頭,一輩子隻對她好。
煞星若在場,也一定會點頭附合,笑話,不對小媳婦好還對誰好去?疼媳婦就像疼閨女,閨女惹了禍,你能不幫兜著嗎?閨女惹你生氣,你會真的跟她計較嗎?
!
暗中留神的某些人,後背莫明的泛涼,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離那個小姑娘遠點!
圓滑的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一根腸子到底的人,那些直腸子的人從來不會搞審時度勢那套,不管如何,隻會按他們認為正確的方式行事,對於不能批露的事件也好,不能說的話也好,不能透露的秘密也好,會不分場合的直接公布於眾。
若真的讓他們成功披露某些事,後果可想而知會怎樣。
小姑娘就是那種不能輕易招惹的人,你招惹她,她可不管你是誰,直接爆料,將能爆的不能爆的全爆光,就像對前麵的唐家千金和李家這位一樣,乾起揭人家的老底的事兒都不帶任何壓力的。
他們對小姑娘也微微表示不讚同,都言人死萬事消,李部長的奶奶都逝了不知多少年,現在翻出她的出身來說事,實在有些不太厚道。
那也僅僅隻有一點兒小小的不讚同,比較起來,他們還是覺得李千金是罪有應得,你想攀親,就得要承受得住後果,如果施教官承認李家是親戚,對李家來說是錦上添花,如果施教官不承認,李家丟臉也在情理之中。
李夫人本來不在附近,因為想尋找女兒才到了附近,聽到女兒在說話,她也沒有擠進去,直到聽到女兒搬出家裡人來論跟施教官的淵源,直覺不妙,李家太奶奶確實是施教官太奶奶的妹妹,但是,不是一母所生,不是嫡女,施教官爸爸那支人便沒承認李家這門親戚,施教官更加從沒承認,是玉娉單方麵的想跟施教官論親。
私下裡論親還好說,這若擺到明麵上來,萬一施教官惱了,丟臉的隻會是李家。
她有心想跑去帶走女兒,誰知小姑娘已喋喋不休的吐出一大串,直接揭了短,李夫人氣得想揭桌,小姑娘這是將李家的臉放腳底下踩哪!
饒是氣壞了她也沒衝出去跟人理論,她的理智還在,這個時候衝出去無異於找沒臉,因此,她乘著沒人留意自己,悄悄的背過身,退到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度。
“你……你夠有種!”
李玉娉氣得玉指輕顫,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事到如今,再說什麼都是徒增笑話,她掂起裙擺,冷著臉走開。
“噫,難不成你沒種?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手術,失去了些什麼內部零件,失去了當媽媽的資格了吧?”曲七月看著那怒氣衝衝的背影,驚疑不定的眨眨眼,揮揮小手“唉,大媽,人生在世誰沒個不如意,你就算缺了某些內部零件也沒關係,這是個靠臉吃飯的世界,保護好你的臉,你照樣能活得滋潤。”
挨得近的人悄無聲息的,以最快的速度向四麵八方閃,生怕撞到小姑娘手裡,然後落得顏麵掃地,無臉見人。
他們也真心會唐李兩位千金抹了把同情的淚,那兩位招惹誰不好,怎麼就招惹到了這麼一個煞星,沒討到好就算了,還鬨得顏麵皆失?
小姑娘分明就是一個煞星,能讓人丟臉丟到姥姥家去的超級禍害,唐家富,李家乃權門,小姑娘連唐、李家都不給麵子,若其他人去招惹她,估計下場會更慘。
噗,轉而離去的李玉娉,心口氣血一翻,一口甜血洶湧而上,直衝喉嚨,幾乎她狠狠的咬住唇,才將噴薄而出的血給強行阻。
一口吞咽,將血吞儘,再一口將杯子裡的香檳飲儘,才勉強將口腔裡的血腥味壓住,她不敢張口,抿著唇逃離現場,那背影僵直生硬。
曲小巫婦成功氣走李千金,眉目輕揚,說不出的愉快,四周人則如躲人如躲瘟症,形成詭異的畫麵。
不遠處,一個男士倚靠一根柱子,端著香檳遙遙注視著現場,唇邊逸出似有無似無的笑意。
“小夥伴,你強!”
身邊忽的沒了人,簡櫻舞興奮的摟住小夥伴,眼睛一閃一閃的亮成星星狀,小夥伴太強了,語言如刀,殺人不見血,想不佩服都不行。
“這種對手,小菜一碟。”曲七月謙虛的眨眨眼,真的,對於這種類似的對手,不犯她裡,她懶得理,若跑來給她添堵,她也就不手軟的收拾了,省得總有事沒事的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有礙美觀。
她才不承認她作弊,法眼就是最佳作弊器,誰不服儘管來犯,保證將人和其家百年以內不能見光的事翻出曬曬,給大夥兒添加點笑料,讓大眾的菜前飯後話題不至於太空乏。
“哈,你行,打擊對手都不帶臟字的,我服了。”簡櫻舞紳士的扶小夥伴的小蠻腰“戰鬥了兩場,咱們坐下歇歇,萬一有不長眼的再來,咱們好力氣繼續接招。”
切!
兩小童翻天花板翻白眼,接連兩個被秒殺,誰還有膽子敢來找抽?除非腦袋被門板新夾了。
曲小巫女本身不喜歡跟人爭鬥,自然巴不得低調的躲一邊清靜,兩姑娘移到一個角落,美美的坐著欣賞賓客們的你來我往。
沒坐太久,一位青年在侍者引路下走到兩人身邊,恭敬的作請勢“兩位小朋友,我們老董事長孔老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