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盞茶,阿金再給大家續一盞,出去一趟,很快抱回來一隻玉盒子,跪坐在大小姐身邊,將盒子打開給大小姐過目。
碧綠色的玉盒裡,裝著一撮雪蓮子,外形跟池塘裡種植的蓮子一樣,卻是顆顆晶瑩透剔,如石榴子一樣的質地。
曲小巫女點點頭,阿金代大小姐解釋“大小姐說法事從今晚子時起,將持續到明晚子時後結束,每個方位的法師沒法離開,要委屈各位坐一整天,為維持體力與法力,請各位一人吃一顆雪蓮子,雪蓮子三概隻有二百年到三百年間,吃一顆一個月以內不用進食也不會饑餓。”
“無妨無妨,莫說一整天,就是三天三夜也無妨。”知緣大師打個佛號,能達到他們這個級彆都是受得住苦修的,有時打坐三兩天如家常便飯一樣正常。
齊雲道長和風家主也連連說不礙事兒。
阿金抱著盒子,走到知緣大師麵前,躬身將盒子遞前,請大師拿雪蓮子。
有道是恭敬不如從命,知緣大師知法事重要,也不矯情,取一顆雪蓮子,再看,如水晶一樣亮晶晶的,中心有一點碧綠的蓮心。
齊雲道長也取了一粒,猴哥自然也有份,他拿到手,興致勃勃的研究,越看越覺得神奇。
阿金抱盒子到右側,遞呈風家主和靈協左右護法,風魔子拿雪蓮子在手,也是翻來覆去的欣賞,然後,放嘴裡。
風璟以為二百年的老古懂,估計是咬不動的,所以把它放牙齒間咬了一咬,誰曾想輕輕一咬,“嘣咯”一聲碎了,刹時,一股溫熱的暖熱從嘴裡叢生,順嚨而下,整個人身上暖了起來。
那聲嘣咯脆生生的,風家主等人直唰唰的望向風哥兒,眼神格外的……怪異。
雪蓮子碎開,暖意之後,就是沁心的冷,很舒服的味道,風魔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咕咚一聲,把嘴裡的香氣與甜味全吞下嚨,感覺心輕飄飄的。
那種如飄雲端的美妙滋味太美好,風少舔舔嘴角,再吞口水,嗯嗯,咽下的隻有口水,沒有那種美好的味道了!
“小夥伴小夥伴,能不能再給我一顆,我我……還沒吃出味來。”連咽兩口口水,風魔子火急火燎的望向小姑娘,眼神分外的熱切。
“……”眾人腦子裡起來一個場景豬八戒吃人參果!
“出息!”風家主老臉一紅,一巴掌拍在孫子頭頂,這臭小子,把風家的顏麵都丟光光了。
“我……。”挨了一巴掌,風魔子抱頭,想嗷嗷叫又不敢,可憐巴巴的望著小姑娘。
阿金阿土和阿木偷偷的樂嗬,知緣大師和齊雲道長幾個忍俊不住,露出淺淺的笑容。
“阿金,蓮子還有多少?夠的話,一人再分一顆。”曲七月也樂得合不攏嘴,風二貨耍寶的樣子挺逗的,必須得獎賞點甜頭給他。
“……還有十來顆。”阿金數一數玉盒子裡的雪蓮子,抱盒子又去給大家分。
知緣大師幾個也沒客氣,又拿了一顆雪蓮子,個個笑嘻嘻的瞅著風小青年,風家青年那麼鬨,他們又得到一份,拴了大便宜啊,必須得謝謝風小青年,於是,各人看小青年的眼神分外的友善。
“……”風璟想抱頭鼠躥,他好像為人做了嫁衣啊,嗚嗚,早知道他就偷偷跟聖巫大人說了,那樣的話,他豈不是能多得十來顆?嗷嗷,悔不當初啊,一時失語千古恨哪!
為了不上廁所不鬨肚子,大家晚上不用餐,吃下雪蓮子,打坐調息。
阿土阿金和阿木下樓用餐,並囑咐狄警衛和蘭姨等自己吃飯,不用管客人們。
狄朝海和小九知道貴客和小姑娘不再進食物,回教官家,蘭姨等著小姑娘回來吃飯,見到兩青年回來,忙問“小姑娘和客人們什麼時候用餐?”
考慮到知緣大師和齊雲掌門吃素,蘭姨也做了素食,隻等貴客到就可以開席。
“小姑娘和大師們因為怕吃了東西需要上廁所,從下午開始不再進食,叫我們自己用飯,不用操心貴客們。”狄朝海輕掩上門,壓低聲音回話。
“那,他們不吃東西怎麼挨得住?”蘭姨很擔心,她小閨女最愛吃,這要不吃東西,萬一餓了怎麼辦?
“聽阿土他們說小閨女和大師們有其他東西補充體力,想必是齊掌門練的丹藥一樣的好東西。”
“哦哦。”蘭姨終於放心了,齊掌門練的丹很好用,小閨女給了一分丹給她,吃了身體倍兒棒。
陳小帥哥等人聽說小夥伴不會過來,呼啦啦的湧往餐廳,曲子榮不能跟姐姐一起吃飯,很遺撼,也沒多問,抱小老虎和漂亮英俊的小叔叔們去吃飯。
知緣大師眾人調息一番,個個神清氣爽,又活動一下,到九點,大家下樓,出發法壇。
狄朝海早早等在餐廳,趕緊給首長去了通知,開車送小姑娘和大師們出發,因為要避諱,蘭姨等人仍然沒露麵。
曲小巫女走出小院,回望煞星家,沒見到奶奶和弟弟,心裡酸酸的,終是什麼也沒說,低頭坐進車裡。
知緣大師和齊掌門共乘一車,風家主和靈協左右護法,猴哥和風魔子陪小夥伴,仍然隻有三輛車。
羅奶奶和蘭姨,小帥哥等人呆在施教官家,聽著外麵的車子發動,羅奶奶心底莫明的生出擔憂,那種憂慮,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來得急。
孫女成年了,有關術法大事不會跟她提及,怕她擔心,她也不願多問,這一次,七月隻說是為國祈福,她心裡很緊張,又不好問原因,隻能默默的支持。
唉-
聽車輪聲慢慢走遠,羅奶奶暗中歎口氣,唯願七月祈福順利。
小姑娘等人坐的車子駛出星月莊,天狼負責保護小國師和大師們的車子慢慢靠攏,有意無意的將三輛車護在中間,一起駛向天壇。
時值國慶,首都更加熱鬨,晚上車水馬龍,交通壓力並不比白天輕。
施教官得到狄朝海的通知,交待徐參和副手們一番,乘車從排練駐地出發也趕往天壇,街上車輛川流不息,走得特彆的慢,原本他頂多隻需二十分鐘就能到達,結果塞車,時間翻一倍多,花了將五十分鐘才到天壇公園一個出入口。
門外停有幾輛車,看到悍馬過來,好幾個漢子從暗處現身,等施教官下車,向首長問好,彙報附近的安全情況。
負責保護教官的天狼兩漢子,停穩車,幫首長開門,冷麵神踏出車,看到排成一列的守在門口的幾個明衛之一,點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把安全交給你們,請你們務必保護好小丫頭和幾位大師的安全。”
“首長,我們保證完成全任務!”身穿便服的軍漢子,回答擲地有聲,隻要他們還活著,就絕不會讓恐怖分子靠近天壇主壇半步,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去破壞小國師的法事。
冷麵神點點頭,幾個便服漢子隱去身形,散向四周。
美教官身穿沒有任何軍功章的普通軍服,隨意的往那一站,哪怕夜色燈光微暗,他那身氣勢有如長虹貫日,凜冽浩蕩,激震風雲。
遠處,高樓大廈,霓燈輝煌。
男人立在那兒,遙看承天門的方向,鳳目深隧,過了很久,跟著教官的兩青年看到遠方有幾輛燈光閃爍,輕聲提醒“教官,小妹妹過來了。”
謔-,沉思的美教軍,鳳目爆出炙灼灼的光,急切的望向遠處的路,果然看到有幾輛車在閃燈,也是在通知是自己人。
車輛越來越近,很快,七八輛車由遠而近,噌噌輾過路麵,駛至公園出入口之前方的寬闊地坪。
冷麵神看著車子依次停下,他不知道小閨女在哪輛車裡,以目光尋找。
轎車車門陸續打開,知緣大師等人下車,曲小巫女和猴哥風魔子在後麵,大家邊走邊向中間靠攏。
狄朝海率兄弟們護在小姑娘和大師們身後,以身為盾將幾位大師團團護住。
看到人全齊了,冷麵神快步向前,向走在前麵的知緣大師和齊掌門,風家與靈協兩位護法問訊。
知緣大師幾個還了禮,站著等小姑娘,猴哥和風魔子陪著小夥伴往前,總算趕上幾個老前輩,心裡也頗為幽怨,前輩們也不等等他們,欺負他們年青是不是?
冷麵神心心念念記著小閨女,當看到飄飄嫋嫋行來的一抹白衣,心頭一窒,禁不住屏住呼吸,小閨女穿法袍好漂亮!
“大叔?”曲七月遠遠就看到大叔頭頂的煞星星了,走近,發現大叔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心窩泛酸,大叔今晚跑來送彆,他日想來隻怕要如刀割心。
“小閨女,我在。”被脆生生的一句喚回魂,冷麵神長腿一邁,拋下大師們不顧,兩步搶至小丫頭麵前,一把將嬌小美麗的小家夥擁在懷裡“小閨女,辛苦你了!”
扛槍作戰,他懂;然而,像這種護國法事,他,竟幫不了什麼,需要小閨女一力承擔。
“大叔,你怎麼來了?”大叔的懷抱,溫暖堅實。
“我來看看才放心。”男人擁著懷裡嬌小的媳婦兒,心裡的浮燥不安暫時得以緩解,他隻想這樣抱著她,一輩子不想撤手。
“大叔,我和大師們要出發了。”
“嗯。”
縱使萬分不舍,冷麵神不得不撤手,轉身,金尊玉貴的男人長身一矮蹲地,等著小閨女爬他背上讓他當牛作馬。
曲七月想了想,嗯,果然的撲上去,這裡離主壇還有一段路,她自己走進去的話真的有點累人。
背上多出一份重量,男人那顆微微不安的心才真正的安穩,他站起來,邁開步子,步步崢嶸。
風魔子幫聖巫抱著背包,看到施教官出發趕緊跟上,心裡還有點幽怨不平,原本他準備背聖巫大人的,結果,施教官又搶了他的風頭,施教官總搶他們的活,不厚道。
知緣大師幾個平靜的與施教官同行,狄朝海率兄弟們又環護在大師們身後與左右,保護大師們和教官後背安全。
守在公園出入口處的青年漢子看到教官們過來,打開柵欄門,等一撥人過去,又將柵欄關閉。
天壇公園內古老的石板,承受了不知多少人的踏踩,表麵磨礪的如打磨得光滑無棱角,有人走過,發出輕輕的磕碰聲響,沉悶中又帶著空靈的清脆音。
路旁沒有路燈,青年們用手電筒照明,沿著寬闊的古老的石板路往前,夾路綠樹青草,夜色深幽,路幽幽。
那些輕輕淺淺的腳步聲,聽在耳內也顯得特彆的清晰。
齊雲道長與風家主幾位術士心靈平靜,行走間四周回旋祥氣,形成一股氣流,讓跟隨而行的青年們也莫明的心安。
冰山教官不緩不急,心神俱在背上的小人兒身上,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內心溫軟,他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很清雅怡人的香氣,仿佛能洗滌心靈。
他希望時間能過得慢點,他能多陪陪她,能多背她一會子,可是,路,就隻有那麼長,遠遠的已能看到天壇主壇的圓形樓閣輪廊,天壇園內的主壇,也是真正的天壇,曾經舊朝祭祀天地的主殿,如舊是風景區。
夜色裡,天壇的圓形樓閣隻有一團陰影,還有底層的一片亮光。
離樓閣越近,光亮明亮,光從天壇主殿打開的門透出來,有如海麵上的燈塔,成為茫茫夜色裡的光明指引。
天壇建在三層台階之上,漢白玉欄杆圈圍,四麵有台階上下,現今整個天壇區域由天狼控製,天壇更是重點保護區,每個方位都有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狼漢子們守衛。
施教官一行人走過天壇前的石板廣場,沿天壇正門所對的台階登壇,通往天壇的台階上下兩端各有兩位狼漢子守護。
天壇圓形閣樓三步一人,五步一崗,二樓樓閣上更是埋伏了不下八位狙擊手,嚴密的守護措施莫說恐怖分子莫想靠近,就是隻蒼蠅也難越雷池半步。
猴哥和風魔子暗中觀察一遍,鼻尖冒冷汗,好嚴肅的樣子!冏,用得著如此如臨大敵嗎?
兩哥兒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問,默默的跟著前輩和冰山教官的腳步。
登上台階,到天壇樓閣屋簷下,一行人暫停。
為保護天壇,大殿裡沒有接電線,青年們為給小姑娘照明,在近門口的地方掛幾隻手筒,光,照亮了大殿。
人站在殿門外,一眼可見內部,大殿裡的東西全部移走,將場地騰了出來,殿中隻有一個巨大的臘燭陣。
冷麵神蹲下身,將背上的小人兒身放下地,又將她擁在臂彎裡,貪戀她的體溫和香味,不想鬆手。
齊雲道長等老前輩並沒覺有啥不對勁兒的,全部站著等著小姑娘,誰也沒有先進天壇大殿;天狼的漢子們更是早見過教官大人與小姑娘相處的各類團長低三下四哄小閨女的場景,對於眼前這種小黏糊,沒啥可大驚小怪的。
“小閨女,如果,我說如果……太累的話,不要勉強。”為國祈福很重要,但是,他還是私心裡希望小閨女能以自保為上。
“嗯,我懂啦。”
“小閨女,你不跟我說點什麼?”
“有啊有啊,我很想問大叔你究竟是什麼級彆的軍官,可惜,你不告訴我。”
“小閨女明天就知道了哦。”
“好吧,那麼,大叔,你明天的樣子一定很神氣,記得要拍下來。”不能親眼見大叔穿戴軍功章和軍官等級的軍裝,真遺撼啊。
“嗯。小閨女還有沒話囑咐我?”他想聽小閨女嘮叨,像蘭姨一樣念叨他,可是,小閨女不愛婆婆媽媽的說教。
“大叔,你今天做事一點也不利爽。”被禁箍在大叔手臂裡,半依在他胸膛前,曲七月伸手摸大叔肚子,這隻大叔拖拖拉拉的,好不正常。
“嗯。”男人沒有羞恥感,反而非常溫順的嗯了一聲,他就是舍不得小丫頭,就是想跟她說說話,怕大師們久待,他摸摸小丫頭的頭“小閨女,我明晚過來接你回家。”
小丫頭頭頂束發戴冠,他不能摸她的腦項,隻能摸她留海上麵的一塊地方,又幫她整整後腦披散的黑發。
語氣溫軟,動作輕柔,說不出的戀戀不舍。
“嗯,你忙不過來,讓赫大叔來也行。”曲七月抬手,將捏在心裡的一顆雪蓮子塞進男人嘴裡,她也吃了一顆雪蓮子,還有一顆藏在衣袖裡,留著以防萬一,如果法事中途太累,可以吃一顆補充力量。
嘴巴裡多了一樣東西,冷麵神舌頭一絞,將它藏在舌頭底下,低頭吻吻小頭的頭發“我會來的。”
他鄭重的給了一個承諾,忍著心頭的不舍,鬆開手,又莊重的對幾位大師躹一躬,向後退開三步,與兄弟們站在一起。
煞星退開,飄在空中的金童玉童飛奔到姐姐身後,煞星搶他們姐姐,他們人言微薄,不好跟煞星計較,每次都要讓位,心塞。
曲七月沒有進殿,就地畫圈,腳下不丁不八的走一圈,拍下幾張符紙,然後一腳踏在畫出的區域中心,封地鎖域。
天空中,一道法光罩乍現,罩住天壇方圓與周圍約一米以內的地方,再接著又是一道法光浮光,圈護住天壇方圓五裡以內的區域。
兩重鎖域護壇,若無法師攜帶,陰生物休想踏進域界。
右護法見大小姐劃域而鎖,站到一側,對小姑娘微微彎身“大小姐儘可放心,我會守好外麵,靈協東南西北四位長老也在天壇外圍暗中盯著,絕不會容許不該出現的東西跑來搗亂。”
“我封地鎖域,陰生物自己無法靠近天壇,右護法隻要防備有無法師接近。”曲七月側頭,望了望大叔,轉身走向大殿。
知緣大師和齊雲道長、左護法、風家主以及猴哥、風魔子快速跟上,隨小姑娘進法事道場。
法師們簇擁著小姑娘,擋住了她的後背,冷麵神身高,仍能看見小姑娘的頭頂,她頭也沒回的進殿,兩小青年轉身,關門。
那兩扇門緩緩合攏,冷麵神心中突的發酸,有種想要衝進去的衝動,他死死的控製住雙腳,貪婪的盯著小丫頭的後背和頭頂,那門,慢慢合攏,從很寬閉攏到隻有一指寬,然後“咣”的合攏,隔絕外麵人的窺視。
男人盯著門,心頭掙紮的厲害,壓低的嗓音裡有無儘隱憂“我把這裡交給你們,你們務必保護好幾位大師們的安全。……”
他頓住,他想說,我們,再也承受不起再次失去國師的痛,可他,沒有把那句說出口。
回答軍神的是狼漢子們筆直的身影與無聲的敬禮,狄朝海堅定的代兄弟們下軍令狀“首長,我們人在陣在!”
除了靈異事件,若有不法分子靠近,除非踏過他們的屍骨!否則,誰也莫想打開大殿的門。
“好!”冰山軍神堅定的轉身,再無言語,一步一步的往前邁步子,走到台階前,回頭,大殿殿門堅閉,他扭回脖子,直視前言,一階一階的下台階。
拾級而下,站在廣場地麵再次回首,守護天壇的青年關了手電,他隻見那座天壇的陰影,不見他心尖上的小閨女的笑臉。
小閨女給他吃了什麼?
俊美男人暗中絞動藏在舌尖的一顆晶粒,感覺很溫潤,有股清香,令人頭腦清醒,他舍不得吃,帶著兩警衛,一步一步的走向夜色裡,逾行逾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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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美人們,某貨身體和我這邊的外條件不給力,偶大結局還有一半沒有碼完,所以,今天先上傳前麵部分,明天傳後半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