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將一直不肯放下的墓碑,立在墳塚之前。
她呆呆的坐在隻剩下一半的巨石上,一動不動,淚已乾,心已冷,隻想最後默默的陪著自己的愛人。
回憶已經乾了,她眼裡沒有了光。
體內的黑絲在蠢蠢欲動,仇恨占據了她全部的思緒,曾經的信仰危在旦夕。現在,她隻想複仇。
之所以告訴宇文烈守孝三個月,她三年太長不會答應,三個月足以完成複仇。
她靜靜的陪了唐新成最後三天,坐在巨石上紋絲不動,期間很多熟人來過,都隻是遠遠的看著她,不想打擾就離開了。
第四天清晨,她祭出血刀,在巨石上刻了一行字,便朝陳族和王族的方向飛去。
多年以後,偶然來到這裡的男女,看著石頭上的字和旁邊的墓碑,不禁感慨唏噓。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王族舊地,空空如也,往昔崢嶸歲月,俱往矣。
一襲紅裙一壺酒,一把血刀一佳人。
人去樓空又如何,片甲不留不泄恨。
喻言拿起酒壺一飲而儘,雙手持刀,靈力彙聚,恨意到了極點,橫向一掃,巨大的刀光如怒吼的千軍萬馬奔騰而去,揚起煙塵滾滾。
濃煙散儘,原來盛極一時的王族城池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沒有多看一眼,喻言朝著陳族的方向飛去。
巨大的動靜引來了眾人的圍觀,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感慨萬千。
一招選錯,滿盤皆輸,害人之心不可有。
陳族同樣隻用了一刀,蕩然無存。還有那些趁火打劫,中途加入陳王兩族的小宗門,也難以幸免。
陳王兩族隻是毀了城池,人早已逃走。這些小宗門就慘了,他們以為隻在後方虛張聲勢,沒有實實在在參與圍攻,不會有什麼慘烈的後果,頂多是給些賠償破財免災。
沒想到,也被喻言一刀,連人帶物煙消雲散。
“喻宗千萬惹不得,以後長記性了。”目睹這一切的觀眾瞠目結舌。
“不僅不能得罪,我們還得巴結,這女子實力太過恐怖,十幾歲就達到元嬰期,成聖指日可待,前途無量啊。”
“還廢什麼話,趕緊走!”
“去哪?”
“去給喻宗送東西啊,早點去,說不定可以成為附屬宗門呢!”
“啊!等等我!”
一時間,喻宗接待廳門庭若市,整個北域都以喻宗馬首是瞻。有些擠不進去的小宗門,曲線救國,跑到唐家那邊,隻要抱上唐家的腿,也算是傍上喻宗的大腿了。
做完這些,喻言堅定不移的朝垚之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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