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分析_穀底人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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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分析(1 / 1)

穀底人生!

“珊珊,你是真不了解泥頭車的司機啊。”

這回是尹旭奎說的。

“那些泥頭車司機和車老板們,要說他們沒幾個好人,或許冤枉他們,但要說他們多有良心,嗬嗬,你知道嗎,好多養泥頭車的車老板,跟司機說的就是出了交通事故,能撞死彆撞傷,隻要不逃逸,剩下的都好解決,大不了賠一筆錢了事,有的時候你看那些泥頭車公然搶道超速超載,違反交通規則,都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怕。”

“是啊。”林文軒接茬道“開泥頭車的就是為了能掙快錢,多拉快跑多跑一趟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筆收入,至於車老板們年輕的時候沒幾個善茬子,基本上靠的都是拳頭棍棒起家的,這活兒,老實巴交的人根本乾不了,有時候為了搶活動起手來,人腦袋能打成狗腦袋,你能指望這樣的人良善?隻要錢到位,這幫人什麼不敢乾,你還記得前兩年好像,那個新聞,好像河南那邊吧,地點我也記不大清,反正事兒就是高速上倆姑娘開suv和機械工程車輛相撞,本來工程車輛挪挪車倆姑娘就能獲救,但那工程車司機就在車邊上邊玩手機邊笑,死活不肯挪車,最後車著了火活活把兩個昏迷的姑娘給燒死了。作為旁觀者或者見義勇為者,你可以很氣憤,但就是拿他毫無辦法,因為對那些車老板們來說,人活著才是麻煩。”

“可那孩子才四歲,太可憐了。”

“隻要錢給夠了,他們才不會在乎四歲還是四十歲,而且剛才你奎叔也說了,交警那邊都查不出任何破綻,一個空白銀行卡,一筆現金,不走任何通過銀行或其他支付係統的轉賬形式。你根本查不出司機收沒收錢,到時候再來個態度積極,又沒有酒駕毒駕逃逸,判三年都不用進去蹲,直接緩刑了。那孩子可憐就可憐在,受了他媽牽連了。”

林文軒說到這兒,也有些沉重,他一直都覺得社會發展的過快,從資本家到老百姓,人人都在瘋狂的逐利,個個都在變成精致利己主義者,為了追求利益變得不擇手段甚至失去良心,對全社會來說絕對是一種災難。

“行啦行啦。”林文軒擺手。

“該吃飯吃飯,都說了是推測,不行回頭我寫篇懸疑小說得了。”

“那,要是楊璐母子真是被害,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文軒端著酒杯喝著酒,又問尹旭奎咬了根煙點上,隨後長歎了口氣搖頭

“我不是警察,也看不見案件卷宗,但至少從你奎叔的敘述中,我是沒聽出來那泥頭車司機有什麼破綻,隻是太巧了,沒建完的小區,沒有監控的信號燈路口,失控的泥頭車,還有掌握著翁貴怡工作資料的女人,這世上太巧的事兒湊一起就不那麼正常了,可有什麼辦法呢,這案子法院都審結了,也判了,你要是警察就算覺得不對勁,想重新調查,突破口也在那泥頭車司機身上,隻要人家一口咬定就是因為低頭撿手機,你還能說什麼。刑訊逼供嗎?那就很扯了。所以小奎,我說你做得對,就在於你沒跑去跟你老婆談,要不然,嗬嗬,你也可能意外了。”

“大頭,那你說這一次……”尹旭奎心裡真的覺得後怕,雖然林文軒一直在強調他隻是推測。

“實話說,經偵能找她,說明這事兒已經犯了,但你老婆知道多少至關重要,按我感覺她應該知道的不多,隻是跟那個王明遠合作,替人開票而已。”

“那個王明遠就不擔責嗎?”柳珊珊忍不住提尹旭奎問。

“法律我也不是很懂,但我感覺,要是你老婆被洗腦的很深,那還真就拿那個王明遠沒辦法,原因很簡單,所有的賬都是過你們家翁貴怡的手的,經辦過程找了那個楊璐,現在楊璐死了,翁貴怡要是拒不交代,而你奎叔也說那個王明遠開的所有戶頭,沒一個是他自己當法人的,說白了就是把自己擇的乾乾淨淨。你說他擔什麼責。”

“大頭,我知道你人脈廣,公檢法係統不少老戰友,能不能……,就是那個老劉,不是在市局刑偵總隊當個什麼副隊長什麼的。”

“不能。”林文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彆想那些蠅營狗苟的,老劉他們公安係統都有嚴格規定,案件偵辦期間,一切保密,他要有什麼案子我都聯係不上他,再說人是刑警,管不著經偵那塊兒的事,硬找人不是給人添麻煩嘛,要我說你還不如找個這方麵好點的律師,不過鑒於你和翁貴怡目前的關係,她還不一定領情呢。”

“可她畢竟還是我合法老婆,小賢的媽啊,要是真的……不光她自己,小賢這輩子是不是也完了。”

“唉。”林文軒歎了口氣。

“當年我在部隊,去地方選兵接兵,政審這塊直係親屬有服刑人員的,直接就ass掉了。體檢都不用參加。你說呢,如果案子坐實了,你兒子……”

林文軒很是無奈的說“如果政策不改,恐怕這輩子但凡跟需要政審的工作有關,基本上都沒戲,你要知道中國人太多了,哪都不缺人,征兵也好,當公務員也罷,人為什麼不挑身家清白的呢。”

“這個翁貴怡,真他媽沒腦子啊。”尹旭奎聽得激動,“嘭”的拍了下桌子。

“唉唉唉,這我家桌子,拍翻了你賠啊。”

林文軒一點都不體諒尹旭奎的心情,看得一旁柳珊珊唏噓感歎不已

這天晚上,尹旭奎沒喝多少也沒吃多少就離開了,他是真沒那個心情。就像林文軒說的那樣,他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個好律師,就看看能幫到翁貴怡多少了。

接下來的幾天,尹旭奎一到休息日,就在市裡四處打聽經濟案件方麵比較有名的律師的消息,案子倒是有律師願意接,但他們給尹旭奎的回複就是,這種案子真到了偵結移交檢察院之後,就基本上證據確鑿,要打也隻能是從減輕量刑方麵做輕罪辯護,無罪辯護成功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找了幾個律師都這麼說,尹旭奎也就隻好認命,找了一家名譽信譽都不錯的律所中一位專打經濟案件的律師來替翁貴怡打這場注定贏不了的官司。

然而就在尹旭奎這頭替翁貴怡東奔西走忙活著的時候,他自己那邊工作又出了問題。

起因是一個女客戶拿著紙質存折到行裡取錢,說是自己在國外打工多年的積蓄,這些年陸陸續續取走了一部分,目前賬麵餘額還有五萬多塊,這存折遞上去了,當天當值的櫃員往機器上一刷,發現存折裡隻有幾百塊零頭,當時就告知了這位客戶,然而問題就出在,存折並沒有顯示有這五萬塊被取走的信息,也就是說紙麵上的錢還在,但電腦戶頭中錢早在三個多月前就被取走了。而調取三個多月前的經辦人,卻正是尹旭奎。

這事驚動了行裡,並且尹旭奎也認出了這位客戶,因為他倆曾經在一所初中同一屆就讀,這女的來取錢時兩人還聊過幾句。那會兒尹旭奎正是和翁貴怡鬨得厲害的時候,尹旭奎成天的心思也沒在工作上,於是按照他自己的回憶,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錢給人取了,銀行賬戶也劃撥過去了,但他自己可能忘了把存折在專用的針孔打印機上將取款賬目打出來,這就造成了一個麻煩,銀行係統的賬對得上,而這女的手裡的存折對不上。

按說銀行的取款窗口隻要調取監控就能看見這女的是不是之前來取過錢,如果查實清楚,這女的甚至可能涉嫌詐騙,但問題出在尹旭奎他們銀行的監控視頻每三個月就自動徹底刪除一次,三個月以來硬盤早已被覆寫,這女的找來的檔口恰好之前的視頻已經刪除,根本沒法去查證這事兒,而且就算可以把硬盤卸下來拿去恢複,也必須上報分行領導,這就意味著尹旭奎工作出現重大失誤會直接被分行領導知道,他很可能為此丟了飯碗,在尹旭奎和行裡的同事一番分析後覺得,這女的可能背後有人給支招,知道銀行監控係統視頻刪除時間,特意挑了三個多月之後才來,就為了多訛一筆。

為了不把事情鬨大,尹旭奎甚至登門拜訪過這位女客戶,帶了水果營養品這些,拚了命的回憶初中時代,力求安撫住她,但人家上學時也不和尹旭奎一個班,根本不領這個情,直接把尹旭奎給掃地出門。

到了最後尹旭奎實在沒辦法,自掏腰包將這筆錢還了這個女的,但惡劣影響已經造成,行裡給了尹旭奎一個處分,尹旭奎這回不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成了行裡的笑柄,一段時間之內幾乎每天早會上都會被主任把這事拿出來批評再讓同事們嘲笑一番。可以說他就像是追著自己尾巴咬的貓,轉著圈的丟人。

而事趕到一塊往往摁下葫蘆起了瓢,這頭銀行的事兒還沒結束,那頭他又接到了律師方麵打來的電話,翁貴怡的案子,經偵那邊已經偵結,現在全部卷宗已經移交到了崗西區檢察院,估計再有一到兩個星期的排期時間,案子就可以開庭審理了。

這個消息一出,卻又不知通過什麼渠道傳到了銀行,剛開始還隻是一些收到風聲的同事來打聽消息,緊跟著主任開始找他談話,到後來分行的領導甚至都知道了這事,分行紀委甚至還專門為此約談了他。

這時的尹旭奎,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陀螺,被人用鞭子抽的直轉圈,讓他原本就早已心力憔悴的思想狀態變得雪上加霜,有次晚上下班後,他開著車溜達到了海邊,看著那被初冬的烈風鼓起的海浪,有那麼一瞬間真的產生了一種想一頭紮進去一了百了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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