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報的警?”
警察看著兩人神情嚴肅的問,尹旭奎縮在座位上不作聲,翁貴怡很是配合的舉著手。
“我……我,警察同誌,這個人打碎了我的車玻璃,還打我,搶我手機不讓我報警。”
“你,下車。”
警察聞言直接一把薅住尹旭奎的胳膊把他給拽了下來,誰知一下車尹旭奎腳底下一軟差點跪地上。
“誒,你這乾嘛呢。”警察往旁邊閃了一下。
“腿有舊傷,有舊傷。”
麵對警察,尹旭奎的火氣也消了,思維也正常了,整個人不停的往後出溜,警察一左一右的拉著他,直接衝他伸手。
“叫什麼名字,身份證。”
“我叫尹旭奎,身份證有……有,在我車上。”
“那是你的車?”警察衝著他的彆克車一指,尹旭奎趕忙點頭。
“你跟他去拿一下。”
兩個警察中年長那個對年輕那個吩咐了一句,那人就拽著尹旭奎走了,而這邊那個老警察則也看向翁貴怡。
“你呢,名字。”
“翁貴怡。”
“身份證呢。”
翁貴怡詫異的等著眼睛“警察同誌,我報的警,怎麼還要我的身份證。”
翁貴怡不想給警察出示身份證,她是緩刑人員,如果身份證一出示,警察通過警務通係統就能知道她的身份。
“你報的警就不用出示身份證了?你們倆什麼關係。”
“我們沒關係。”
翁貴怡磨磨蹭蹭的從包裡掏出了身份證,而另一邊帶尹旭奎去取身份證的警察也回來了,係統上兩廂一對比,尹旭奎倒是沒什麼,翁貴怡經濟犯罪正在緩刑期的身份一下子就顯示出來,這讓倆警察更納悶了,彼此還大眼瞪小眼互相對了好幾次眼神。
“這什麼情況。你們倆是夫妻?”
“警察同誌,彆管我是什麼身份,我們倆什麼關係,他現在砸了我的車,剛剛還打了我,我現在很不舒服。我要告他家暴。”
“警……警察同誌,我們倆結婚十年,車是三年前買的,雖……雖然登記在她名下,但這是夫妻共同財產。”
尹旭奎很緊張,他不知道警察會怎麼對自己,而且他也不是一點法律不懂,就連著咽了幾口唾沫把話給說明白了。
“呸”翁貴怡一口唾沫吐到了尹旭奎臉上“夫妻共同財產,尹旭奎,你好意思說這話嗎?咱倆結婚這麼多年,你賺那點錢能買得起這車,咱家哪點不是我賺的,共同財產……臭不要臉。”
“喂,你乾什麼。”
老警察嗬斥了翁貴怡一句,常年和人打交道,幾眼就看出這倆人的家庭地位,而且不說尹旭奎是不是好人,但翁貴怡的身份和態度就讓兩位警官產生不了好感,甚至老警察都看出來,這怕是在家長期受壓迫的男人準備奮起反抗又反被壓製的事件,隻是砸車玻璃怎麼說都不能說是正確行為,哪怕是自己家車。而且派出所的民警是最討厭處理這種糾紛的,尺度十分不好拿捏,有的時候可能處理不好裡外不是人。
“師父,你看這事兒砸整。明顯兩口子打架打上頭了,而且我看就這男的,似乎也打不過那女的啊,腿兒都那樣了。”
“咋整。”老警察咂摸了半天,最後一點頭。
“先帶回所裡吧,在這堵著一會兒讓人圍觀更麻煩。”
決定了之後,兩個警察絲毫沒有猶豫,一個架著尹旭奎,另一個拉著翁貴怡,給塞到了警車裡,又把尹旭奎的彆克在路邊找了個車位停下,直接給拉回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