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人孩子乾嘛,那也比你這磨磨唧唧的性子強。”
“我……”
尹旭奎剛想爭辯什麼,那邊林文軒卻擺了擺手。
“說正事兒,翁貴怡的事兒,我找老劉問了,反正按老劉的推測,應該是她那案子主犯落網了,所以翁貴怡作為不管說是同謀也好還是從犯也罷,自然也就得跟著被控製了,這麼說你懂吧。”
“嗯,懂,那那什麼,我們能不能見一下還是……”
“案件現在還在偵查階段,其實老劉也打聽不出什麼來,但按照他的說法,見是不可能見的了,尤其是她還是緩刑期內二次犯罪,取保候審的資格都沒有。據說按流程是得案子轉到檢察院,準備開庭之前才能夠會見律師,但家屬能不能見我就沒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能見家屬也輪不到你去見,你現在這身份隻能叫前夫。家屬得是人翁家老兩口,所以總的來說翁貴怡這事兒跟你真沒什麼關係,你倆現在唯一的聯係可能就是她是你兒子的媽。”
“唉……”尹旭奎什麼也沒說,歎了口氣。
兩個人說話,柳珊珊也不出聲,就在一旁優雅的泡著茶,不時幫兩人加點水,尹旭奎也不知道是聽了這個消息上火是怎麼的,茶是一盅接一盅的喝,喝了還不過癮,又從兜裡掏出煙想抽一根,卻被林文軒給製止了。
“哥們兒,我這店裡所有的貨都算是易燃物,抽煙去門口。”
尹旭奎無奈,隻好把叼在嘴上的煙收了起來,轉而又拿起茶盅,卻聽林文軒對柳珊珊說。
“珊珊,你不然去給你奎叔兒找個大碗來吧,我那兒還有點茉莉茶芯,你重新燒壺水給他沏上,就他這喝法,一小盅一小盅怕是不過癮。”
“好嘞,奎叔你坐會兒啊。”
柳珊珊答應著,作勢起身就要去後邊單獨隔出的小雜物間去,尹旭奎急忙伸手虛按了兩下。
“唉唉,珊珊,不用了,我……我沒那麼渴。”
“可你這一杯接一杯的……”
柳珊珊指了指尹旭奎麵前又一次空了的茶盅,尹旭奎低頭看看無奈的苦笑。
“上火了估計是,嘴裡苦。”
“你有什麼可苦的,翁貴怡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林文軒麵帶譏諷,如果當初尹旭奎和翁貴怡是好聚好散,他當然不會這麼說,但明明翁貴怡已經疑似把綠帽子扣在了眼前這位的腦袋上,還把這位工作都給鬨騰沒了,可這位看上去似乎卻準備仇將恩報,玩個以德報怨的戲碼,林文軒頂煩這種事。
“一日……”
“你彆跟我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樣的話,你們倆之間有恩嗎?”
“可是,可是貴怡之前把名下大部分財產都轉給我了,這……這說明她心裡還是有我的吧,至少說,至少說我比那個王明遠……”
“奎叔,其實在貴怡姐心裡你不比王明遠強。”
柳珊珊插了話,這個聰明的女孩說起話來也是直戳人肺管子,做派幾乎和林文軒一個樣子。
“隻是貴怡姐比你看得透徹,在她心裡你就是個老實人,把東西交到你手上,甭管她是判十年二十年,出來的時候東西還能是他的,交到那個王什麼手上,估計出來之後東西早被人卷跑了。”
“那她怎麼不給她爸媽,那不更靠譜?”
尹旭奎不是不信柳珊珊的說法,隻是心裡總抱著些僥幸,也總能想到翁貴怡之前最脆弱的那陣子住在家裡對自己似乎萬般依賴的模樣,這仿佛是種毒,一想下去就抽離不出來。
“她爸媽多大歲數了,貴怡姐的產業都需要經營,老人也不會打理啊。”
“看見沒,小奎兒,我媳婦兒都比你分析的透徹,所以老實,能替翁貴怡守著她那點兒東西,是你這個老實人在他心裡唯一的價值了,其實什麼老實人,你不也沒老實嘛,前陣子還想著整個兩頭好。”
“可……可現在唐彩霞也和我分手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現在就想……”
尹旭奎又一次端起一盅茶,咕咚一下子乾了。
“我現在確實想好好過日子,小賢也不能沒媽,所以我想就是……能不能……找人想想辦法,把貴怡撈出來。”
“撈出來?”
聽了這話林文軒和柳珊珊同時睜大了眼睛瞪著尹旭奎,以為他腦子壞了,可尹旭奎卻不以為然,又低聲的解釋道
“我……我就是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