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些要事需要跟你商談,一時半刻,得留在袁氏,不知可否?”
崔太嶽眼神微動,開口說道。
“當然可以,袁氏歡迎。”
袁京點頭說道。
然而,這時,隻聽到冷哼一聲,是那陳濂開口“不論談什麼事,奉勸一句,可不要打到我陳家莊的頭上。”
他們要談的是假節鉞,而假節鉞的消息是在陳家莊陳虛徒的身上,可不就是打在陳家莊的頭上麼。
崔太嶽沒有說話,而是袁京開口說道“陳濂前輩多想了,我們袁氏如今哪有這個膽子?”
“沒這個膽子嗎?”
陳濂反問。
他並沒有釋放出氣機,可這一身無形的氣勢,就足夠逼人了。
袁京微微動了動眉頭。
而不等袁京開口,陳濂立刻領著盧邪轉身離開,並且留下了一句話“好自為之!”
他們要走,誰有能耐去留?又有誰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去留?
都沒有,眾人隻能看著陳濂與盧邪,輕易來了袁氏之地後,看了一眼袁正法的遺體,又輕而易舉的離開了袁氏之地。
“都散了吧。”
袁京皺起了眉頭,對我們這些鹿邑太清宮的人,揮了揮手。
眾人依言離開,隻留下了林觀佛一人,以及袁京、袁儒生陪著崔太嶽。
袁京立刻跟崔太嶽笑著交談了起來,他們相談甚歡,卻可以看出,他眼中深深的疑惑,不止是他,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袁儒生,也皺眉疑惑。
眾人都很不解,聯合士族來的兩位四品究竟是什麼意思……
後續的事情,我便不知道,我跟袁信,與一群太清宮弟子,回到了外麵。
進入屋內後,袁信出聲問我了“他族四品居心叵測,可為什麼來了又走,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他們確實不想圖謀老族長遺體,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沉默不言,陳濂、盧邪兩人的意圖,我一時間也沒有想明白。
但很顯然,絕對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要無根之氣了。
紛紛出關現世,就隻為了悼念一個同輩的四品,那太離譜了,也很說不過去。
我一開始的想法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陳濂、盧邪發現了那具四品的遺體是假的,所以才退走的?
可我又想想,不應該是這個原因,遺體雖然是我偽冒的,不是真正袁正法的遺體,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四品遺體,也是有著貨真價實的無根之氣。
人是假的無所謂,無根之氣是真的就行了啊,管他是不是偽冒的,反正他們要的是無根之氣,而不是袁正法本人。
所以,我的這個想法不成立,他們無論有沒有發現遺體是偽冒的,都不是他們退走的原因。
我還有個想法,會不會是袁氏請來的救兵被他們發現了?
陳濂、盧邪都投鼠忌器了起來,準備從長計議,這才退走的?
但想了想後,也不可能……
如果袁氏請來的救兵,真是我所猜想的那位,必不可能會被發現。
思來想去後,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聯合士族有著其餘的圖謀,不為人知,更加詭詐的圖謀!
“兄弟,你比我聰明,你能想明白是什麼原因嗎?”
袁信見我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回應他。
袁信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罷了,退走更好,這些大人物真要起衝突,遭殃的還得是我們這些下麵的人,一切等找個機會問母親吧,或許,母親知道一點。”
我點了點頭。
而後,我跟袁信都沒有再談論。
我則心中,琢磨著,陳濂跟盧邪為什麼來看了一眼就走,另外,為什麼還要立一座衣冠塚?
衣冠塚不用下葬遺體,隻要放下身前的物品就可以了,這也不會利於他們得到袁正法的遺體啊……
一連數個小時過去,這三位四品出現後,也就沒有四品再來袁氏了,等到了晚上,我跟袁信等到了袁昭。
袁昭主動來找上我們了。
這一次,袁昭是黑著臉來的。
她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出大事了,我先安排你們離開鹿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