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壯漢腦海閃過一絲疑惑，但緊接著一股劇烈的疼痛便從自己的手腕傳來。
“啊……”
壯漢淒慘的大叫一聲，他的手腕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
隨後顧長生輕輕一腳便將壯漢踹飛，倒飛的壯漢連同他的同伴以及錢家豪狗頭軍師幾人一通撞倒在地，瞬間哀嚎一片。
顧長生出手很輕很輕超級輕，沒有要他們性命，不過也免不了皮肉之苦，這些人身上都掛了彩。
做完這一切的顧長生不理會李婉雲和單純震驚的目光，他對姚仙說道“若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姚仙一怔，隨後說道“我會把他們都殺了。”
姚仙雖然從出生之後就被姚天宸保護的非常好，但該教育的事情，姚天宸可不會有半點耽誤，他一直教導姚仙這個世界是一個非常殘酷的世界，若是結了仇必須斬草除根，不給對方半點機會。
所以姚仙說把他們都殺了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彷佛在敘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讓李婉雲和單純都不自覺後退了兩步，內心感歎這女子狠辣。
顧長生輕輕點頭，說道“我就知道。”
姚仙見顧長生沒有動手殺人，便羞愧的低下了頭，他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吧？
“若是平時的話，殺了也就殺了。不過紅塵煉心，卻不一樣。”顧長生不知道姚仙在想什麼，他隻是輕輕的說著。
“紅塵煉心四個字看起來說起來都很簡單，但對我我們這些人來講，其實是很難的。”
姚仙抬頭，認真的看著顧長生。
顧長生說著“剛剛我說過，在凡間紅塵煉心，需要遵循凡間的生存法則。所謂的生存法則，便是凡間的各種規則。比如在天蕘城，法令禁製傷人殺人，他們對我動手，而後我對他們出手，這屬於自衛反擊，合情合法，但他們對我沒有殺意，所以我便也沒有對他們下死手。”
“畢竟殺了人，終歸還是會有麻煩的。”
“我這種做法，就叫做克製！”
“懂了。”姚仙點點頭，她已經明白顧長生的意思了。若是顧長生在這裡殺了這幾個人，不說對方的家人會報複，以南相國的法令，接下來麻煩會接踵而來，麻煩來了之後又繼續殺，層層遞進，又會有其他麻煩。
當然，若是一巴掌把南相國滅了，這種麻煩就沒了。
但至於嗎？
紅塵煉心，本就是一種心路曆程，讓自己的心靈更加強大。進入凡間曆練，本就是想以凡人的角度觀察世事變幻，若遇到一點點麻煩就做出超越世俗規則的事，那就沒必要煉心了。
修士本身就超越凡人無數，若什麼事都按照修士那一套來做的話，那乾脆不要叫曆練了，直接在凡間大開殺戒就可以了。
紅塵曆練需要克製以及遵循凡間的生存規則。
姚仙暗暗想著。
而這邊，顧長生便提著錢家豪等人扔出了酒館。
“想要報仇的話記得跟你家大人說你在長生酒館闖禍了，省得你家大人不知道你得罪了誰，到時候跪著求饒。”
錢家豪身上也掛了彩，那一撞他感覺自己骨頭都散架了，但現在被顧長生扔到大街上，他感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種羞恥。
周圍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圍觀者，這些圍觀者的眼神充滿嘲諷，仿佛早就知道他會落得如此下場一般。
錢家豪茫然了，他剛從外地回來，還沒回過家，但聽到紅花樓的花魁來了這家酒館，便匆匆帶著隨從過來，對於長生酒館的底細，一概不知。
等等……
錢家豪發現了問題所在。
那就是長生酒館所在的位置，這裡不是天蕘城最豪華的客棧嗎？怎麼變成一家酒館了。
他依稀記得他父親錢人富想要盤下這家客棧的，但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買不下，想起剛才顧長生對他說的話，錢家豪頓時內心發涼。
“走！”
錢家豪說了一聲，然後便在幾個壯漢的互相攙扶下，向錢家返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