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梵淺溪！
蘇梵訝異。
難以想象，這句話。
竟是從一個和尚口中說出來。
悟岩理解蘇梵的訝異。
便是解釋，“佛門勢力遍布各地，四處來往，每隔十年，便會聚集起來，舉行一次法會。”
“說是法會，其實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爭論佛道。”
蘇梵沉默，耐心聽他說完。
見蘇梵不說話。
悟岩轉頭，看向庭院裡的小水池。
小水池顯得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悟岩彈指，些許靈力落於水麵，在水平下引起動蕩，表麵卻如之前般平靜。
“眼前的佛門，就如這般場景。”悟岩繼續道。
“表麵平和，暗地波瀾起伏。”
“分為兩個派係，一派禁食任何葷腥，謹遵八大戒律。”
“另一派，也就是小僧所在一派，同是禁葷，卻又不同，謹遵八大戒律。”
蘇梵似懂非懂，“你是說，你可以吃肉？”
悟岩點頭。
“一戒殺生，我等不敢觸犯戒律，吃肉講究緣分，例如下山做客法會，施主特意設宴，殺生擺肉接待我等，不吃。”
“若施主無意，本就打算為自己設宴犒勞，正好我等入內，盛邀，可吃。”
蘇梵聽完，咂舌，“還挺講究的。”
不過，他也不驚訝。
他記得，前世在某個朝代之前，和尚是可以吃肉的。
後來被皇帝禁了。
“所以，北荒佛門，屬於另一個派係？”蘇梵問道。
悟岩搖頭。
“不，北荒佛門乃我空緣寺分支，明根，便是從空緣寺脫離而出。”
“今日一來，便是想請聖人助我了結因果。”
蘇梵眯著眼睛，“有道說，自家事情自家解決，你家佛門之事，前來尋我外人出手，合適嗎？”
悟岩張了張嘴。
想說什麼，卻又不說。
蘇梵見狀。
繼續逼迫，“若我助你，滅了北荒佛門，屆時你佛門倒打一耙，前來尋我麻煩，該如何是好？”
聽完。
悟岩開口，“聖人大可放心，佛門不會尋你任何麻煩，小僧向佛祖起誓！”
蘇梵笑了笑，“舌簧之談，誰又不會？世間凶險萬分，其意有人心，人心叵測。”
“你應當給予足夠的條件和報酬，並且獲取我信任，方才成立交易。”
“另外，我姓蘇，單名一個梵。”
悟岩摸了摸光頭。
知道蘇梵的意思。
也不吝嗇。
從懷裡取出一串佛珠。
遞給蘇梵。
道“此物乃是空緣珠，曾幾何時，佛祖賜下來的寺寶，歸於我空緣寺。”
“有它在身，荒地外任意佛門，無論派係，皆是不敢前來叨擾蘇施主清修。”
蘇梵伸手。
接過空緣珠。
係統提示檢測到帝品至寶，空緣珠，佛門欽定佛祖賜予的寶物，功能……
係統話語忽然停頓。
好半會。
係統提示暫無功能……
“……”
“好拉的帝品。”蘇梵忍不住吐槽。
不過，好歹是真物，證明了悟岩的誠意。
他收起空緣珠。
考慮一會。
方才開口，“此珠也算佛門至寶，難免受人眼紅，若你我交易達成，出去後，散布消息該如何是好？”
聞言。
悟岩神情抽搐，五官跳動。
恨不得當場拿出鏡子，看清自己的樣貌。
看自己是不是變成一個騙子。
就這麼難以博得信任？
半響。
悟岩又是取出一串佛珠，遞給蘇梵。
“蘇施主，此乃我空緣寺信物，若以後遭遇阻難，可攜帶著信物前來我寺，我寺定會全力相助。”
蘇梵又是接過佛珠。
看了兩眼，“你有這麼大的權利？”
悟岩摸了下光頭，打個哈哈，“方丈年事已高，即將隱退，小僧接任下一代方丈，有此權利。”
這也是為什麼，空緣珠會在他的手中。
聽完。
蘇梵伸出雙指，搓了兩下，“報酬方麵……”
兩串佛珠隻是博取他的信任，不足以為報酬。
悟岩見狀。
再也忍不住了。
站起身來。
從小修煉的佛門經法膨脹。
掀動著周身衣擺，“啪啦”作響。
然後……
他想起蘇梵的實力。
於是又坐了下來，佯裝平靜的乾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