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實力，上天入地實乃舉手投足之間，不見得有多辛苦。
“哼！”林丐然冷哼一聲，“我說辛苦就是辛苦，不許反駁。”
蘇梵……
沒一會。
林丐然就離開了。
蘇梵來到一旁的石桌坐下，他抬起頭，看向跟隨自己的縹緲，“縹緲道友，此番舉動是為何意？”
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教她什麼。
畢竟兩人境界相同，且大帝之後的路途，更多依靠的是自身感悟，而不是旁人指導。
“來拜師。”縹緲坐在蘇梵對麵，一臉正經。
蘇梵微微蹙眉，“你縹緲宮不要了？”
要知道，她可是縹緲宮唯一的傳人，冒然拜師投入他門，屬於大忌。
“當然要啊。”縹緲點頭，“等什麼時候學到本事，我就出師，然後重建縹緲宮。”
反正縹緲宮就她一人，現在也沒有什麼重建的想法。
等什麼時候想重建了，再來跟蘇梵提出出師。
對此，蘇梵隻是稍稍笑道“山門各有規矩，凡是拜入我玉劍山的，今後隻會是我玉劍山的人，你確定要加入？”
這女人是個麻煩，他才懶得去指導對方。
讓她加入，說不定淺溪她們又會生氣，索性就這麼逼迫對方，讓她知難而退就好。
聞言。
縹緲陷入沉思，“居然還有這番規矩……”
她真是沒想到啊。
不過，縹緲靈光一閃，豎起一根玉指笑道“沒事，我加入玉劍山，不代表我以後的子嗣也會加入，等什麼時候我有了後代，我再把重建縹緲宮的重任，交給她。”
蘇梵……
握著茶杯的手，輕輕發抖。
想要將她推脫的說辭很多，但對方既然給出了這樣的回答，勢必還有其他。
蘇梵也懶得再想說辭。
這女人，看來是無論如何也要拜入他的門下。
“你覺得，我能教導你什麼？”蘇梵問道。
論境界，他和對方相等，論閱曆，對方雖然容易被騙，但心中多少有點數。
所以，他沒什麼可教的。
“法則。”縹緲伸出白稚的掌心，一縷細微的法則力量浮現於其中。
九幽大帝離開後，天理重新掌控法則，恢複世間秩序。
但有著之前的經驗，縹緲還是能夠凝聚一些。
蘇梵愣了會，他倒是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本事能指導她。
也難怪會找上門來，畢竟在這八大帝域中，隻有他能夠熟練運用法則。
良久。
蘇梵歎了口氣，“你叫什麼名字？”
縹緲一呆，“縹緲啊……”
她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看向蘇梵，這家夥腦子進水了？
蘇梵嘴角微抽，“我說真名！”
如不出所料，縹緲這個名諱是她的道號，而不是真名。
“呃……”縹緲遲疑了一下，“我我我忘了，那名字都幾千年沒用了，誰還會記得？”
蘇梵眯了眯眼，對方撒謊水平太差，幾乎與小狐狸處在伯仲之間，沒法騙他。
於是指著下山階梯“說，不說就下山。”
縹緲眨了眨大眼睛，“真…真要說嗎？”
蘇梵點了點頭。
“不…不許笑我啊。”
蘇梵雙肘撐在石桌上，一臉嚴肅，“放心，我閱名無數，不會笑的。”
“那…那說好的啊，不許撒謊。”縹緲扭捏了一會，才輕輕吐出自己的真名，“李…李大娘。”
“嗯？”蘇梵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不予置信，“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縹緲貝齒輕咬下唇，神情略微委屈。
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我…我…我真名叫李大娘！不許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