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的,十二個星係的執法者之所以聯邦,是為了加強對整個星際的控製,防止星匪聯盟或者星際商會做大。”
“但實際上各個星係的執法者是自治的,彼此之間並沒有約束力,更談不上製裁。”
“隻有遇見威脅到他們統治地位的情況才會團結在一起處理。”
“當時蓋亞的秘密暴露後這三個星係的執法者就以威脅到他們統治為理由,舉行了聯邦會議,提議實施武力製裁。”
“但所有人都清楚他們隻是想要蓋亞的科技,有好幾位執法者拒絕了這一提議,其中就包括知者。”
“因為見到好東西就去搶是掠奪者行為,而我們是執法者,本來就不該這樣。”
“提議被否決後這三個星係的執法者並沒有死心,指使旗下的高等星球加入了戰爭,直到蓋亞覆滅。”
“知者對此發出過警告,讓他們不能影響星係的平衡與星球的正常發展。”
“但知者能做的也僅僅是這樣了,想阻止他們是不可能的,因為那要做好開戰的準備。”
“可能這三個星係的執法者還會轉過頭攻擊灰洞係,開始幾個星係間的戰爭,到時候難免生靈塗炭。”
說完後初雪輕歎一口氣,其中有些是數據庫中的記載,有些是她父親告訴她的。
至於其中的真實性,無從去考究,但這是她知道的全部信息,沒有半點隱瞞。
“可蓋亞星不就是地獸係的嗎?為什麼地獸係的執法者會聯合其它星係去削弱自己星係的實力?”妙影撩了撩蓋住眼睛的劉海,繼續問著。
“再強的東西隻要是在彆人手裡,那就是彆人的,唯獨自己擁有,才是自己的。”牧千野插了一句。
“沒錯。”初雪看著牧千野點了點頭,“當時地獸係的執法者有要求過蓋亞交出全部科技,隻是蓋亞沒給,他們就動手了。”
“這樣……”陳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你剛剛說的那個傳聞,又是什麼?”
“傳聞蓋亞並沒有被滅,他們的科技還在,蓋亞的人還有不少,隻是在隱忍,等待機會複國。”
“所以近些年各大高等星球和這三個星係的執法者都在尋找蓋亞的人,從未停止過。”
“而且我們的知者說過一句話……”
“什麼?”陳悍和牧千野異口同聲。
“蓋亞未亡,必將歸來。”說完後初雪靜靜看著陳悍。
陳悍沒有接話,也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如果不是初雪跟他說了這些關於執法者聯邦的內幕,靠他自己,可能很難很難查出來。
同時他也有種很強烈的挫敗感,知道的東西越多,遇到的敵人也就越強。
奧氏集團那邊還沒解決呢,巨威星冒出來了。
巨威星這邊他們還沒辦法對付呢,現在又冒出三個星係的執法者。
想跟執法者作對本就不易,更何況是對抗幾個星係。
他們的實力提升速度還是太慢了,必須得更強,陳悍在心裡暗想著。
“你到底是哪個星係的人?為什麼在天河係讀書,然後跑到灰洞係當執法者?”阿敖喝了一口手中剛打開的汽水。
這兩個星係雖然相鄰,但距離還是很遠的。
“我是天河係的,但天河係的執法者風氣不好,而且我父親在灰洞係任職,我就跟了過去。”初雪轉過頭解釋。
很快就沒人說話了,似乎都在消化著初雪剛剛說的東西。
“所以你們為什麼會駕駛著蓋亞星的戰艦?”初雪看著陳悍忍不住問了一句。
剛上流亡號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因為巡航艦的內部構造根本不是這樣。
她也能猜到一些東西,隻是沒有證據,不敢確定。
“跟你想的一樣。”陳悍直白地回了一句。
這讓初雪懵了,陳悍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過了幾秒她才接著開口“那你們就更要小心了,相比起小可普克,那些人更想得到關於蓋亞的東西。”
“但他們什麼都得不到。”陳悍的眼神逐漸變得狠厲。
這時流亡號終於達到躍遷的規定航速了,躍遷程序啟動,i型躍遷結晶破碎,這片星空恢複平靜……
而在陳悍等人離開後,執法者僅剩的幾艘戰艦也沒有堅持多久,兩分鐘就被轟得破碎。
原本的一艘十字軍級,十一艘懲罰者級,現在隻剩下一堆殘骸,上千人無一存活,相當於一場戰鬥燒了幾百億星聯幣。
這時巨威星的艦隊才發現他們追蹤的信號消失了,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剛剛打得太激烈,他們一時沒有察覺。
繞著附近找了一大圈,他們沒能得到任何線索。
畢竟陳悍等人是躍遷走的,還過了好一會,能找到就怪了。
在商量了一番後,他們沒有選擇做出無意義的追擊,而是帶著執法者艦隊的殘骸集體離開戰場。
沒辦法,他們打的是執法者,必須要毀屍滅跡,不能留下證據。
不然就算有靠山,被發現了還是會有很大的麻煩,這些事情不能放在明麵上。
同時他們也向上麵彙報,讓火衛係的執法者聯係天河係的執法者。
大概意思就是立刻派人過來封鎖這塊星域,無論如何也得把小可普克找回來。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身為艦長的初雪並沒有死。
並且陳悍等人還把剛剛的戰鬥視頻通過無人機全錄下來了,暴露是遲早的事情。
在巨威星的艦隊也離開後,原本無比激烈的戰場變得死寂一片,完全看不出之前發生過什麼。
就算有一些人類的殘肢跟生活物品漂浮在附近,也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成太空垃圾……
在接下來的一天裡,陳悍等人通過了最後一個星門,來到天河係代加星域的邊境,他們的目的地。
隻是到了邊境他們也不敢停,生怕會有追兵在後麵,繼續深入著。
期間初雪一直待在房間內,沒有再出來。
眾人擔心會發生什麼事,便讓陳悍去看看。
望著眼前的合金門,陳悍有些緊張,伸手敲了敲。
隨著沉悶的“咚咚”聲響起,過了半分鐘初雪才把房門打開。
此時的她披著長發,穿著貼身上衣和妙影給她的短褲,眼睛微紅,似乎不久前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