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推進器也在背麵,萬一被轟到是會全部壞掉的。
而且任何戰艦的正麵裝甲都會比背麵跟側麵厚,更加能抗。
“正在調轉!已經完成目標鎖定,超元sx連發主炮就緒,粒子疾速炮就緒,中型磁能軌道炮就緒,無人機已經投放,中型近程戰斧導彈正在推送!”
飄火知道陳悍的意思,在眾多艦師的協助下完成了相關操作,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
畢竟現在是最危急的關頭,不是他們死,就是這三艘重騎兵級突擊艦沒。
在流亡號火力全開的同時,那三艘突擊艦也展開自身的全部武器,朝流亡號瘋狂傾瀉。
它們也是有主炮和副炮還有導彈的,均是中型,跟流亡號相比就少了個能級武器。
頓時有大量各種顏色的激光轟擊在流亡號的艦表裝甲上,同時還有大小不一的彈丸,瞬間把流亡號的裝甲打得坑坑窪窪,一個洞比一個洞大。
合金碎片如玻璃渣般在太空中四處飛散,在光火的照射下無比璀璨。
上百公裡的距離在中型武器麵前已經不用考慮命中率之類的東西了,肯定是百發百中,隻要以最快頻率開火即可。
不過,三艘重騎兵級突擊艦的火力雖然猛,打在流亡號裝甲上時也像模像樣。
但絕大部分攻擊隻能穿透十幾米的合金裝甲,對於剩下那幾米,短時間內卻無法擊穿。
這就非常尷尬了,因為隻有完全擊穿裝甲,才能對流亡號真正造成破壞,畢竟重要的模組都在裡麵。
像這樣隻穿到一半的,隻能算是撓癢癢罷了。
其實這也算正常情況,中型武器的威力是比較有限的,對標的也是重騎兵級及以下的戰艦。
哪怕是重騎兵級重型護衛艦,艦表裝甲也不過是十幾米而已,不超過二十米,流亡號可是足足有二十多米厚啊,光憑中型武器如何能打穿?
反而是流亡號的超元sx連發主炮這時候就顯得更加變態了,因為雙方之間的距離隻有一百多公裡,能量沒有經過任何削減。
當消耗五個單位戈特的光柱從炮口裡麵轟出,打到突擊艦上麵時也能造成相當於五戈特的破壞力。
儘管突擊艦的中型粒子護盾防護值超過五戈特,一發無法破碎。
可當第二發轟擊上去時,突擊艦會隨著破碎的粒子護盾一起被打穿,艦表裝甲根本擋不住。
這也意味著原本遠距離需要三發才能乾掉的重騎兵級突擊艦,現在兩發火力就夠了。
更彆說流亡號不止是一門超元sx連發主炮,還有副炮跟導彈外加部分無人機補傷害呢,甚至不需要兩發光柱就能乾掉一艘突擊艦。
也正因為如此,閃擊過來的重騎兵級突擊艦雖然有著數量優勢,但火力比起流亡號差得太多了。
在流亡號火力全開第十二秒的時候,極火第一艘突擊艦被流亡號兩發主炮直接打穿。
同時流亡號還利用副炮火力和導彈在猛轟著第二艘突擊艦。
第十八秒的時候,充能完成的超元sx連發主炮又噴出一道紫紅色的光柱,直接把第二艘突擊艦已經被消耗過的粒子護盾打穿。
可怕的餘威還從主控室射入突擊艦內部,裡麵爆出一團劇烈的火光,那些艦員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最後一艘突擊艦看到情況不對,傾瀉完一輪火力後想逃離,但根本無法離開流亡號的鎖定。
隨著超元sx連發主炮和近二十枚中型戰斧導彈轟出,直接爆開了,隻留下一片璀璨過後的殘骸。
全程隻用了三十秒,流亡號就乾掉了三艘重騎兵級突擊艦,還是在被對方先集火轟擊了十來秒的情況下。
看著消失在雷達內的三個紅點,陳悍不由一愣。
這一切比他想象中還要容易,流亡號猛得有些出乎意料了,他還以為這次作戰怎麼都要折騰一會呢。
主要是長久以來,為了保護流亡號,一直使用的都是利用射程最遠距離作戰的方式,粒子護盾也從未撤掉過。
直到此次被逼到無路可走,準備拚命之時,才能感覺到流亡號的真正性能。
飄火同樣在發愣,儘管全程都是她在主控流亡號進行開火,可短短幾十秒乾掉三艘完好的同級彆戰艦,這簡直可怕到令人發指。
“我們的戰艦損傷大不大?”還是陳悍率先開口。
剛剛受擊時主控室內有比較明顯的震感,可能是哪裡又被打壞了。
“表層裝甲損壞嚴重,深淺不一的彈坑三百餘處,但並未遭到擊穿,粒子疾速炮和中型磁能軌道炮遭到不同程度的損傷,無人機組全毀。”
“我們現在已經使用不了副炮了,無人機也無法投放。”飄火念了一遍自檢報告。
陳悍則是大鬆一口氣,隻要超元sx連發主炮和戰艦內部沒事,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像副炮和無人機組這些中型常規武器,他們要多少有多少,找個地方再換便是,都是小問題。
“可可,你那邊怎樣?”陳悍又按了一下耳邊的便捷通訊器,他想知道機械組有沒有受到影響。
“沒事噢,我們馬上就能把破損的地方補好了噢。”可可乖巧的聲音很快就響起。
剛剛全部是流亡號的正麵裝甲受擊,並沒有乾擾到出擊艙的方向,甚至忙於修複的她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當然,她不可能短時間內將整個洞補好,修的隻是最內層裝甲而已,外層裝甲需要進入星港,或者利用補給艦才能完成。
不過,修好內層裝甲,能讓流亡號完成躍遷就足夠了。
“好。”陳悍應了一句,再次讓便捷通訊器進入靜默狀態。
“頭,我們需要把這三艘突擊艦殘骸重組了再走嗎?”飄火在雷達熒幕上圈了三處。
那是極火重騎兵級突擊艦被打爆的大概位置,距離這裡不過百來公裡,立刻就能過去。
“重組程序也需要進入四維時空才能完成,目前我們重組不了。”陳悍直接搖了搖頭。
他雖然不是艦師,但流亡號的基本功能和限製還是很清楚了,剛操控流亡號不久的飄火明顯沒有他熟。
“啊……”飄火顯然有些尷尬。
“轉向吧,持續加速,等可可把戰艦修好,達到偽光速度後就離開這裡。”
“另外,通知大姐頭,我們要離開了,那邊也立刻撤退,不然極火不會善罷甘休的。”陳悍輕歎一口氣,下達著相關命令,眼睛還一直盯著雷達上圈著突擊艦那三處。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渴望重組這三艘突擊艦,那意味著流亡號就真正擁有重騎兵級的本體了。
等下次跟極火的主力艦隊交戰時,會更加強勢。
可是現在真的沒辦法啊。
除非過去等可可修好戰艦,再立刻進行重組。
但那又有一個問題,極徒的旗艦肯定帶著主力艦隊在靠近,說不定離他們就三四萬公裡了。
而可可那邊怎麼都得幾分鐘才能弄好,時間上是趕不及的。
就算剛好能卡點,陳悍也不打算冒這個險。
前麵貪了一次被極火陰一手,導致流亡號出現破損,已經是個大教訓了。
現在好不容易才脫身,怎麼可能再冒險?運氣可不會一直站在他這邊。
萬一賭輸了,被極火的主力艦隊追上,以目前沒有粒子護盾的流亡號,又如何能抵擋得住。
再說了,這裡離極火主力艦隊實在太近。
要是被極火用什麼未知手段目睹了流亡號重組殘骸這一切,那問題就大了。
所以出於種種原因,陳悍不想再貪,隻想趕緊離開這裡,去到安全位置,把流亡號弄好再說。
至於牧千野那邊,流亡號一走,就沒人牽製極火的主力艦隊了。
到時候氣急敗壞的極徒說不定會直接躍遷過去報仇,那牧千野可就要遭殃了。
反正他們兩邊的行動是同時的,有一邊退,另一邊也要跟著退。
“收到!正在加速,預計十五分鐘後能夠進入偽光速度。”飄火雙手不停,按照陳悍的命令開始了相關操作。
望著依舊沒有動靜的雷達,陳悍終於得以鬆一口氣,回到會議桌前,拿起灑了半杯的猩紅,一飲而下……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極徒就是愁的那個。
“旗艦呼叫,收到請回答,旗艦呼叫……”臉色慘白的極徒正通過隊伍頻道不斷喊著,聲音已經沙啞得快要聽不清了。
剛剛他明明看著己方三艘重騎兵級突擊艦閃擊過去,還彙報說已經鎖定北涼的旗艦,正在開火。
誰知道僅僅過了三十秒不到,突擊艦裡麵的人卻又莫名發出求援信號。
還沒等他們詢問,就失去了聯係,隊伍頻道內也陷入死寂。
更恐怖的是,從探針傳回來的信號上看,流亡號又開始往前移動了,並且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根本不像是一艘受損戰艦應該有的樣子。
隔著這麼遠,他們無法發射反躍遷導彈過去,也沒有其它能閃擊的戰艦了,隻能看著流亡號離開。
這三十秒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的突擊艦呢?
就算北涼戰艦強到能以一敵三,也不至於就用這麼一點時間吧?
要知道那可是三艘重騎兵級的戰艦啊,難道就不能對北涼的旗艦造成一丁點威脅嗎?那怎麼可能?
心中拔涼的極徒隻能一邊喊,一邊讓光頭副官沿著信號追擊。
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這是不正常的現象,可心裡依舊承載著一丁點希望。
因為攻擊報告是不會騙人的,北涼的艦體一定是受損了,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不過,這份希望並沒有維持多久,航行一段時間後,極徒就透過玻鋼看到了一艘突擊艦的殘骸,正是他剛剛派出去的。
一艘如此,另外兩艘的結局自然不用想。
雖然暫時沒看到,但有可能是被毀在其它地方,也可能是受到力的影響,已經不知飄到何方。
很快讓極徒真正希望破滅的事情來了,他們追擊中的流亡號一陣持續加速過後,探針傳回來的信號直接消失。
無論是雷達範圍內還是範圍外,都沒有紅點出現。
這隻有兩種可能,探針的持續時間到了,或者流亡號躍遷離開了。
不管是哪種,都意味著他們無法繼續追擊,陳悍已經跑了,在幾乎必死的情況下,還是跑了。
這個念頭一進入極徒的腦中,他隻感覺心臟一陣絞痛,無法言表的痛。
越想越氣的他開始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
他想抓住旁邊的拐杖,但手一抖抓了個空,直接癱倒在地上。
光頭副官趕緊跑了過來,將極徒扶住“老板!老板!一定要振作啊,這隻是一場小失利而已,真正的勝負還沒分呢……”
邊進行安撫,副官邊通過便捷通訊器呼喊著極徒的專屬醫療隊。
等醫師過來紮了兩針,又吞了一些藥丸後,極徒的臉才恢複了一點血色。
“老板,您不能生氣啊,兄弟們還在等著您下命令呢……”光頭副官就在極徒身邊,用手臂托著極徒的腦袋,臉上寫滿了焦急,額頭的汗珠更是一直滑落到脖子上。
“你真的覺得,我們還能殺掉陳悍麼……”極徒帶著顫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講完後還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充滿了悲涼。
他不怕失敗,也不是失敗第一次了。
但他很討厭這種被玩弄的感覺,除了被陳悍玩弄,還被命運玩弄。
明明就差一點就能成功的,可還是失敗了。
拳頭都要握緊了,敵人還是從縫隙裡麵溜了。
先喜後悲,再喜再悲,如同過山車般的起起落落,巨大的反差,讓他接受不了。
他現在對複仇已經沒了任何信心,也沒有任何關於未來的計劃。
似乎一切都隨著被陳悍逃離而消失了,明明就差那麼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