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支援失敗後,她絕對可以推斷出你們北涼是有一定實力的,不會再大意。”
“那在數量方麵,肯定會比第一波援軍多個一倍,級彆的話,劊子手級起步吧,重騎兵級以上會有大量,大概率會上到災難級,還不止一艘。”
“災難級之上應該不至於,有這兵力會投入到正麵戰場才對。”
“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會過來一艘當旗艦也說不定。”
這次囚奇的語氣非常不確定,這實在是太難猜了,鬼知道地獸係那邊目前的兵力情況是怎樣。
“反正你們最好是把火衛係、灰洞係、地獸係這三邊的星門都關了,沒必要去打,過不來這支艦隊自然會回去。”囚奇又補充了一句。
這也是最穩妥的方法了,比猜敵人從哪過來,又有多少兵力好得多,是他就會這麼做。
陳悍沒有說話,看著杯中的猩紅,陷入了沉思。
他當然知道關閉星門可以完全不用考慮這些。
但自從上次乾掉尹迪絲派過來的第一支援軍後,讓他們北涼的軍事實力暴漲。
尤其是流亡號,更是得到大量珍貴的戈特。
在當前天河係沒有敵人的情況下,流亡號也斷了獲取戈特的來源。
所以他是對尹迪絲的第二波援軍有想法的,要是能拿下,流亡號離下一次超改造就更近了。
可他又擔心判斷失誤,萬一尹迪絲派來的艦隊他們無法抵抗,那就要葬送當前了良好局麵了。
關星門還是打,是他當前做不出決定的問題,很難去做出選擇,還得後續再思考並討論一番還行。
而囚奇看著陳悍猶豫的樣子,想到了什麼,頓時一驚“你不會是想真的去硬碰吧?沒有這個必要啊,我猜的不一定準確,關掉星門就可以了,打起來是沒有意義的,萬一……”
囚奇沒有把話說完,意思卻足夠明顯。
他不理解,明明可以穩妥,為什麼要去冒風險呢?
對尹迪絲他是很了解,這沒錯,可他不是尹迪絲啊,說得再多也隻是猜測。
賭對了還好說,要是錯了,可就是萬劫不複啊,他試圖讓陳悍收起那些不符實際的念頭。
“我知道,我都懂,隻是我們北涼比火衛係更需要戰爭,哪怕是彆人看起來無意義的戰爭。”
“或許真的能讓老女人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也說不定呢,這點再議吧,我得好好想想。”陳悍深深地看了囚奇一眼,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猩紅。…“額……”囚奇有些語塞,剛剛陳悍那句“讓老女人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多少有些讓他熱血沸騰。
並深刻認識到,陳悍確實是敢打敢拚的,永遠會在不可能中尋找那麼一絲可能。
這也是陳悍能從他手上拿下天河係的主要原因,他敗得不冤。
“按照你說的東西,北涼可就真的掌控天河係了,這麼幫我們,你能從中得到一些什麼?”牧千野能感覺到陳悍不想在囚奇麵前談論戰鬥相關的事情,便轉移了一下話題。
這也是她好奇的地方,囚奇所表現出來的,過於積極了。
要知道他們數天之前還是要死要活的敵人啊,都巴不得對方立刻暴斃了。
現在他們想利用囚奇,對囚奇態度好點,可以理解。
可囚奇呢?又是要幫北涼洗白,又是幫北涼預測敵人,又是擔心北涼安危的,這是在乾什麼?
難道他忘了這一切都是北涼導致的嗎?就算他以為是尹迪絲殺了他的家人。
但如果沒有北涼搶走天河係,攻下星港,尹迪絲也不會動手啊。
所以囚奇的所作所為,開始讓牧千野有種看不懂的感覺。
她原本隻是想讓囚奇合作,給他們一些小幫助,當前囚奇也太合作了,超乎她的預料。
陳悍也頗感興趣地看著囚奇,這個人的轉變速度確實快得反常。
遠處的飄火也開始偷偷瞄著這邊,剛剛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如果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都要以為囚奇瘋了,還是說真瘋了?
麵對眾人的注視,囚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空瓶子,顫巍巍地站起身,拿過一瓶嶄新的蒸餾酒,有些生疏地打開,仰頭就是一陣“噸噸噸”。
直到一半進肚,他有些沒法喝下去,才停下來,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原本已經恢複正常的表情,又變得猙獰“我想讓她痛苦!讓她明白失去重要東西的感覺!讓老女人比我還痛苦!”
看著咬牙切齒的囚奇,陳悍跟牧千野都沒說話,他們知道囚奇還沒有講完。
果然,下一秒囚奇就望著陳悍跟牧千野,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實話告訴你們吧,當了這麼久傀儡,我的鬥誌、野心什麼的,早就被磨滅了。”
“對執政官這個位置,也早就變得沒那麼所謂,畢竟我的工作隻是完成老女人交代的任務而已,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這幾年我更是覺得很累了,想著能儘快從這個位置下來,這樣就可以早點去陪家裡人,過正常的生活。”
“我的妻子對我很好,這麼多年一直很支持並理解我的難處。”
“我的大女兒的音樂水平很高,以後一定能成為這個領域出類拔萃的人物。”
“二女兒很懂事,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問我過得好不好,聽到她的聲音我總是能夠靜下心。”
“小兒子很乖巧,很小的時候就跟我說要立誌當一位受人敬仰的執法者,每一個都是我的寶貝。”
“我不是一位好的執政官,我對不起所有天河係的星民,這點我承認,也沒有能力去改變。”
“但我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甚至連以後要帶他們去哪個星球生活,我都想好了。”
“可這一切現在都被毀了!被那個老女人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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