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任務成功,就結盟,任務失敗,那再說。
能把話講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是答應了。
畢竟機會給了,能不能抓住機會,看北涼自己,做不到,怪不了任何人。
“謝謝長官!”陳悍把每個字都咬得很重,含著抑製不住的興奮。
這麼一來此次會麵的意義就完全達成了,一切都往北涼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長官,此次殲滅第三十二艦隊的行動,讓我負責指揮吧,我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投影中的初義忠突然開口,眼睛瞪得通紅。
他這番話顯然是對知者說的,隻是請戰的時間和語氣,多少有些失態了。
因為像他這種人,非常沉得住氣,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大呼小叫才對。
而能讓他控製不住的東西,一定有某些理由。
“不,你當前不能離開天藍物質區,也不能去到前線戰場,我們灰洞係已經失去太多了,絕對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位物質區負責人。”知者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從聲音中聽不出任何回旋的餘地。
這個要求換任何一位艦隊指揮官,知者都會答應,唯獨初義忠不行。
他除了是天藍要塞的負責人,更是天藍物質區的支柱,離開片刻都是損失。
萬一出了什麼事,或者被敵人抓住,後果灰洞係更是承擔不起。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初義忠的職責顯然不是跑到前線。
“可……”初義忠還想說些什麼,表情透露著焦急。
“不用說了,這點無需談,我會安排絕對能完成該任務的人,你先冷靜一下。”知者輕聲訓斥了初義忠一番,又拍了一下桌子。
這對於初義忠而言還是非常有震懾力的,瞬間就讓他恢複了冷靜,深吸幾口氣,不再說話。
小插曲也讓談判節奏直接斷了,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大幾十秒後,一直在望著這一幕的陳悍想起了什麼,往前走了一步,看向知者“長官,我有一個指揮此次行動的人選,她一定能勝任。”
“你說。”知者點了點頭,他知道陳悍是在暖場。
“初雪如何?她有豐富的指揮艦隊經驗,之前在天河係參與過多次戰役,這種任務更是不在話下。”…“而且本人不需要待在行星要塞內,不受相關限製。”陳悍快速說著。
其實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初義忠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但初義忠的眼神,他很熟悉,是仇恨,充滿了仇恨。
初義忠的仇恨,就是初雪的仇恨。
隻要是仇恨,那就肯定要報仇,既然初義忠無法自己來,那初雪替代,也是一種合適的做法。
所以陳悍特意當麵舉薦,相信這種無關緊要的事,知者會賣他一個麵子的。
聽到這句話,知者,初義忠,牧千野的目光都放到了陳悍身上。
知者灰袍下的目光帶著讚賞,似乎明白陳悍這麼做的用意。
初義忠的眼神帶著感激,他當然知道陳悍是在幫他。
關鍵時刻能替他著想,也不枉他長期對陳悍的扶持了。
牧千野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很快就把目光移開。
她倒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想法,聽到初雪這個名字的自然反應而已。
並且她很明白,陳悍並不隻是在挺一手初義忠那麼簡單。
更重要的是,這麼大的任務,要是真的全殲第三十二艦隊,肯定大功一件。
儘管整件事是北涼策劃的,可北涼不屬於灰洞係執法者聯邦,內部功勞怎麼也到不了陳悍頭上。
如果初雪能夠擔任這個指揮官,那絕對是頭功,離繼續升職也不遠了。
而初雪在灰洞係執法者聯邦內部的地位越高,對北涼也就更有利。
她和陳悍的關係擺在那呢,未來要是當了灰洞係執法者聯邦的高層,受益的也會是北涼。
說不定有一天初雪會頂替她的父親,坐在天藍要塞這個位置上,那陳悍豈不是相當於坐擁兩個行星要塞了?
所以情感上異樣歸異樣,實際上牧千野發自內心覺得陳悍是在做正確的事。
隻要是為了北涼的未來去考慮,對得起大部分人,那就沒有錯。
“嗯,我記得,她確實是個好孩子,也是這個任務的不二人選。”知者很快就開口,肯定了陳悍的舉薦,但又想起了什麼,望向初義忠的位置,“隻是……”
“我願意讓她指揮此次行動,相信她也非常樂意,長官!”初義忠片刻都沒有猶豫,生怕知者會反悔。
“那好,你通知她抓緊時間到位吧,如果能抽身出來的話,那邊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反正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知者輕歎一口氣,似乎還有一件更糟心的事。
“明白,我等下就通知。”初義忠點了點頭。
能看得出他很焦急,要不是在重要通訊中,估計就要立刻斷開了。
“她還沒回來嗎?關於天災的調查結果怎樣?有進展了嗎?”陳悍連著問了幾句。
牧千野同樣麵帶疑惑,從“抽身”,“那邊的事”,“放一放”這幾個奇怪的詞中,她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沒有回來,進展有了,調查結果也有了,隻是事態已經完全超出控製,我們現在還沒有辦法處理。”談到這個,初義忠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難看。
“嗯?怎麼回事?”陳悍又往前走了一步。
上次和初義忠通訊,初義忠說初雪到什麼什麼星球調查天災事件去了。
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怎麼會還沒回來呢?
天災事件不是結束後才去調查的麼?用得著這麼麻煩?
種種不解,讓他瞬間滿腦子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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