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軍方的人持槍守在門口,分彆站在兩側,而陸雲洲他們出來後,沈朝惜抬眸看向他。
沈朝惜跟著他出來,好似挑了下眉,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陸雲洲在她麵前永遠低聲,溫柔看著她與她商量的眼神。
可他對彆人卻不是這樣。
是什麼樣子呢?沈朝惜想了想,好像跟她在東洲的時候,落在他手裡的時候一樣。
他能麵不改色卸了她的胳膊,讓人摁住她暴力給她注射不知名的針劑,隻因為那時候她是他的對立麵。
是在東洲惡貫滿盈的集團大小姐宮神曦,所以他從頭到尾,從未手軟。
就在沈朝惜看向他眼睛裡閃過一抹思緒的時候,陸雲洲上前握住她的手,低聲詢問:“冷嗎。”
原來,除了專注這次九龍灣跟她的任務,陸雲洲的眼神始終是會放在她身上的,從她堅持要帶人摸進來穿著這身衣服沉入溪水中。
他們再遊到河裡悄無聲息地去靠近九龍灣犯罪分子的腹地,她在水裡是待了有十幾分鐘的,並且她身上全都濕了。
隻是她穿著的衣服顏色很深是黑色,所以即使濕透了也不怎麼明顯能看出來,但是到了夜晚,九龍灣邊境地帶夜裡會格外冷。
沈朝惜揚了下眉,好似對陸雲洲的關心眼神,也是接納了的,隻不過卻看著他低笑了起來。
“陸首長,這是在執行任務?”
雖然她知道陸雲洲是為她身體考慮,她也知道她從濱州回來,剛發了高燒,但她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
聽到她的話,還有她臉上的淡笑,陸雲洲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是呼吸深沉,還是有些不放心。
朝朝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不一樣。
他知道軍人的身體素質好,都是通過常年鍛煉出來的,對抗這點夜裡下水的任務跟寒冷沒什麼。
但是她的……身體。
陸雲洲剛要說什麼,但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了身側傳來的動靜,是剛才被關進去的那名犯罪分子的房屋。
沒過多久,另一邊屋子的門被打開,軍方的人走出來,對著陸雲洲和沈朝惜兩個人敬了個禮,隨即報告說。
“首長,已經交代了。”
“嗯。”
陸雲洲眼神漆黑,他神情陰冷,似乎是因為在他麵前的人是罪犯,而不是自己人。
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他轉身後,用沒什麼情緒變化的語氣對軍方的人說,“將人帶回去。”
不僅是要這裡的犯罪分子交代,他們還需要把人帶回去,然後接受y國那邊的調查,走軍方該有的流程。
“是!”軍方的人聽命。
回去的路上,直升機螺旋槳發出轟鳴聲,山林中,夜裡的風好似透著徹骨的寒意。
到了深夜的時候,直升機在邊境線地帶落下來。
東南位置,九龍灣往y國的國界線回來連續好幾座山的地方,有一個邊境的城鎮,這裡有軍方的駐所,九龍山的刑警隊也在這邊。
因為軍方的人執行完任務,他們不可能連夜飛回京城,需要休息,而且在這邊還有事沒做。
到了y國境內刑警隊後,陸雲洲安排了人將兩名受了傷的緝毒警察安頓下來,又派人找來醫生給他們處理身上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