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人,做殺手,也得有點節操不是?”
伴隨著她的聲音,似乎還能看到她在男人的麵前蹲了下來,就這麼瞥了他一眼,隨即,她冷聲笑著。
“顧家跟你無仇無怨,為了錢,你就殺人全家,不合適吧?”
她神色冷淡,麵無表情的逼近男人身前的時候,他才看到了她的這張臉,看似清純無害,實際上眼睛裡的那股威壓和威懾氣息,直襲人的內心。
而她這樣的眼神,絕對不是她這個年級的尋常女孩能有的,加上她說的這些話,男人頓時被威懾住了。
“你怎麼會?”知道十幾年前的事。
他臉色有些發冷的看著她,艱難的開口,似乎像他這樣遊走在黑暗地帶裡的人。
被實力碾壓後,也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並且他看這個女生不過才二十歲左右的年齡,十幾年前發生的事,她怎麼會這麼清楚?
“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滅口,你卻還活著。”
“不二原因就是,你是殺手。”
沈朝惜卻淡定緩慢地張開唇瓣,有一絲玩味和冷意的眼神落下來,她近乎理智的陳述這件事道。
“還是y國排行榜上,最厲害的那一個,所以,他們花大價錢找到了你。”
“讓你殺死顧啟明。”
“並且在事成後,也是因為你是殺手,所以他們也相信你不會把秘密說出去。”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殺手接了生意,殺了人以後,還傻到能有一天把自己殺人的事情捅出去。
聽到她把十幾年前的顧家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這名男人的眼神變了,他沒想到,她不僅知道這件事。
還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好似她親眼所見一樣,根本都不需要聽他說什麼。
沈朝惜還用一種篤定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陳述事實:“當年顧家的事,顧氏集團的董事長在一夜之間墜樓身亡,這個當年連警方都看不出來絲毫破綻,找不到絲毫線索能夠證明顧氏集團董事長是被人謀殺的事情,就是你做的。”
那一瞬,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想到了盛聽,想到了這場陰謀裡直接受害人就是她身邊的人,想到了顧家一夜之間被滅口,被殺害,都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參與,沈朝惜眼睛裡露出的神色,她是動了殺心的。
可她不能直接殺了他,找到他,就是找到能夠證明當年那件事情是有人花錢雇了他,去殺害顧家的人,才能找到這場陰謀背後的凶手。
盛鳴初,方全勝,全都參與了那場陰謀,可是那背後,當真隻有盛家跟方家參與了嗎?
沈朝惜來找他,就是想知道當年顧家出事,顧氏集團董事長墜樓身亡,背後指使他做這件事的人究竟是誰。
而就算他不說實話,沈朝惜也能從他身上找到線索,證明顧家當年發生的事情,不是意外。
顧啟明墜樓身亡,絕非意外所造成的。
天台上的事情結束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百貨大樓燈光通明,天台上麵漆黑一片。
第一軍區的人穿著黑色便衣,有四五輛車停在百貨大樓的樓下,在到了晚上的時候,這一片都是明亮的。
可軍方的車,卻隱藏在黑暗中,停靠在僻靜的路邊上,關上車門的那一瞬,薑沉看向車內的人。
“首長,現在我們抓到了人,就可以問出來當年顧家出事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我看未必,顧啟明絕非意外墜樓身亡是事實,而殺害顧啟明的人,就是這個人。”
“但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殺手是拿錢辦事,就算背後的人想要利用他要了顧啟明的性命,也不會直接出麵找到他。”
沈朝惜隻是想通過找到這個人,讓背後的人產生忌憚的心思,從而露出狐狸尾巴。
她還淡然的說,“頂多,就是讓這背後的人,知道顧家的事情瞞不住,再也不能高枕無憂而已。”
沈朝惜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她將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下來,隨即換上了陸雲洲給她帶著的那件厚大衣。
京城,到了晚上以後,氣溫是最低的,那冷風從四麵八方湧來,卻被車門隔絕在外麵。
而後,沈朝惜不知道對薑沉說了什麼,就看到薑沉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
“首長,您的意思是說?”
他們要找的人,還一直藏在背後,林南算一個。
她是在給東洲枉死的人報仇。
但是y國軍方的高層,還沒有找出來。
並且她相信,在十幾年前顧家出事的時候,就憑盛鳴初和方家,還做不到殺了顧家全部的人,吞並了顧氏集團以後,還能不被警方的人查出來。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盛鳴初在害死了顧家的人以後,有人給盛鳴初遮風擋雨,壓下了顧家的事情。
“所以?首長您之前讓我去刑警大隊找的十幾年前京市警方留檔的資料,那些資料裡麵都是些模糊的記錄,其實就是當年有人將顧家的事情給壓下來,根本沒人查過顧家的事?”
“嗯。”沈朝惜淡定的表情,好似早就猜到了盛鳴初的事,會跟京城的渾水,摻雜的極深。
薑沉在聽完這些事情以後,頓時心情變得複雜了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朝惜。
薑沉簡直都不敢想,這背後的人得有多大的權利?
在十幾年前,才有可能把盛鳴初做的事情全都給壓下來,給掩蓋了過去。
至今沒有人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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