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擔心她腿上的傷。
上完廁所,他又將她鎖在了床上。
就好像,他每天的任務就是陪著她,看著她,養好傷。
他給她喂了些水喝,就讓她休息。
哄她睡覺。
盛聽的傷也在一點點的,逐漸的恢複,但是封晨炘很清楚。
她不是完整的盛聽。
封晨炘後麵的幾天將工作從樓下書房,移到了樓上主臥,就在盛聽旁邊,陪著她。
每天都給她的傷口換藥。
不讓傭人們進來照顧她以後,凡事都是他親力親為的。
等到淩晨的時候,他揉了揉額頭發酸的眉心,接連十幾天沒有好好睡覺的他,臉上疲憊的狀態逐漸顯露了出來。
但是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人,他的心臟被揪著,猶如在一點點的流淌著血。
直到觀察了一段時間盛聽的情況,封晨炘才去問給盛聽檢查傷勢的醫生。
“她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多久?”
說著,他偏過頭來,看向房間裡站著的私人醫生,其實他想問的是,她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可明顯今天看到的情況,就跟他昨晚所擔心的一樣。
盛聽的情況,很不對勁。
她看似是醒來了。
卻又沒有醒。
就聽到這名私人醫生說。
“封先生,盛小姐她這樣的情況,也許是精神方麵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現在她把自己縮在了自己的軀殼裡,情緒崩潰。”
“但同時,她也建起了內心防線,不讓人窺探,她多半是經曆了什麼無比疼痛悲傷的事情,想讓她好起來,得慢慢來。”
“或者,封先生,您知道她究竟經曆了什麼事嗎?”
盛聽不會突然變成這樣的。
他也很想知道。
再到了天亮,封家彆墅外,似乎天氣逐漸清朗起來了。
雖然仍然氣溫很低,但是不像是前麵幾天都在陰天的籠罩氛圍裡,似乎雲層中,有光亮透露了出來。
被關上許久的厚重的窗簾,被拉開一半,映照在了男人的身上。
他懷裡抱著人。
在哄她。
手銬是冰涼的。
在她的手腕上。
可盛聽似乎情緒比前兩天穩定些了。
就連她腹部的傷,也逐漸結痂,開始掉落。
看著她身體在慢慢恢複,封晨炘心裡的那顆巨石,才緩緩的落下。
盛聽被鎖在床上。
關在了房間裡一段時間,幾乎都見不到外麵的陽光。
後來天氣好了些,才允許打開紗簾的一部分,讓陽光照進來。
給她曬太陽。
他每天都會喂她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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