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懷裡,不自覺地睡著了。
直到後麵有人推開門,送來了乾淨的衣服,她都沒醒。
“首長?”
“您沒事吧?”
清晨,薄霧籠罩在整個海麵上,推開窗,一陣冷空氣,就灌了進來。
陳最滿臉擔憂的表情,他看著站在套房客廳裡的男人,陸雲洲回過頭,似麵無表情。
隻是在看到虛掩著的房門,房間裡的人還在睡覺的時候,他抿緊薄唇,壓低了聲音,提醒陳最道。
“小點聲。”
“朝朝在睡覺。”
那一瞬,聽到這話的陳最皺了下眉,幾乎是下意識的往身側的前方那道房門看去。
“聞首長?她在裡麵?”
可是,他們首長不是被司家的人算計,關在這裡麵了嗎。
聞首長她,怎麼會在這?
陳最是知道沈朝惜沒事的。
隧道爆炸那一晚,他也在,隻是後來,他們在隧道中並沒有發現聞首長的身體。
加上後來首長叮囑過他,讓他彆聲張,這件事,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他卻沒想到,聞首長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並且看樣子,還是和他們家首長在這裡共度了一晚上?
就在陳最心裡想著這個的時候,下一瞬,他就看到了房間裡,穿著整齊的男人。
他身上的襯衣也很齊整,隻是男人那白皙的喉結處,似乎有曖昧不明的痕跡。
隱隱可見的紅痕,像是被人親的。
“嗯。”陸雲洲聲音很低,那落在莊園背後,海平麵上的眼神,沒有半點情緒。
“那邊,調查的怎麼樣?”
他的眼睛裡,在除開沈朝惜的事以後,隻有冰冷,他的聲音極冷。
陳最:“回首長的話,在我們去之前,那裡已經被人處理乾淨了。”
從盛鳴初出事以前,他們就在暗中調查這件事。
但冥冥之中,好似有一雙手,在推動一切發生的時候。
卻又消失不見,叫人無處可循。
而另一邊,那藏在黑暗中的痕跡,卻一點點的開始顯露了出來。
先是盛鳴初。
再到現在的司家。
背後還有第三個人。
在暗中推波助瀾,又是想做什麼?
陸雲洲站在窗前,漆黑的眸子看著海麵上的霧色,將遠處籠罩嚴實,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卻有海上的冷風吹來,慢慢撥開雲霧,就像是現在的局麵,霧裡,很多事情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還有,首長,昨晚,司首長他似乎是讓人將沈小姐帶去了司家的一處走廊儘頭的房間,還安排了四五名喝醉酒的京圈貴公子進去。”
“我聽那幾名喝醉酒的京圈少爺吐露,他們根本毫不知情,還以為是司家的什麼驚喜,給他們宴會準備的禮物。”
陳最說著,他皺著眉看向站在窗邊的男人,猜測說道,“司家像是想要毀掉沈小姐的清白?”
這裡的沈小姐指的是誰,自然是指沈朝惜,非必要情況,在外麵,他是不能直呼聞首長稱呼的。
但即使在暗中調查彆的事,陳最也還是對司家昨晚在暗中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可是就在他說完這個話的時候,陸雲洲皺起眉,他眼神似乎是冷了幾分。
司則誠,這位在y國軍方的高官,官聲,威望,都極高。
至少在外人眼中,司則誠也是極其具有權威性,為官正直的人。
可現在,陳最說的事情,讓陸雲洲眼神閃過一抹深思,好似在想著什麼。
這件事,不僅是關於朝朝。
而是司則誠看起來不像表麵上那麼的,毫無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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