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跟在沈朝惜身邊在軍區這麼多年,平時執行任務什麼的,都是喊沈朝惜老大的。
但是還有外人在場,加上有些時候,這麼喊不合規定,穿著軍裝的他從車上下來,軍用車停在路邊。
這片廢棄的廣場上,風雨很大,竟然將沈朝惜的黑發都吹亂了,她聽到聲音,抬起頭來。
往後看去,就看到拿著文件趕來的薑沉,還有第一軍區的兩名士官,在沈朝惜轉身的時候,薑沉上前。
他長得身材挺拔,體格強健,兩隻眼睛深邃明亮,但在此時透露著一種堅定,還有思量,看著站在黑傘下的沈朝惜。
“按照您的命令,我們將盛家的人都嚴格盤查了一遍。”
“他手底下跟著他賣命的那些個心腹,都已經落網,在軍方的控製中。就連盛家,也在軍方二十四小時的監視中。”
“但是就在您讓我查的,盛鳴初身邊的人,有一名跟在他身邊二十年的司機,在昨天夜裡被殺害了。”
“司機?”沈朝惜眉梢微挑,眼神有些冷,卻無意中,覺得理應會是這樣。
“是的。”薑沉冷聲,點了下頭。
因為像盛鳴初這樣的人,就連他身邊的司機也應該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否則,他不會留著一名毫不信任的人,即便是給他開車的司機在身邊二十幾年。
所以,這背後的人也是猜到了這一點,以防萬一,才將盛鳴初身邊的這名司機給殺了以絕後患。
“現在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背後那個人,要找的那名軍方高層的人員,真跟他有著什麼利益糾葛或是聯係的話。”
沈朝惜冷冷一笑,她看向了雨幕裡的穿著軍裝的人,還有陸雲洲站在她身邊,朝她看來的眼神。
她聲音夾雜著幾分考量,麵無表情地說,“那對方,就是怕盛鳴初落在軍方的手裡以後,在盛鳴初接受審判前,被軍方的人問出什麼不好的東西,這才設局將他救出來,再殺了滅口。”
聽到她的這些話,陸雲洲眉心皺著,他漆黑的眼眸裡溢出來一抹幽深複雜的情緒,他薄唇微抿,似乎在想,這背後殺害盛鳴初的人,是否跟他上次調查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這時站在旁邊的陳最出聲:“可對於盛鳴初這種做儘壞事的人來說,一般是不會留下來什麼證據的,他在做了什麼事情以後,肯定會將事情後續處理乾淨,不會留下來絲毫的把柄給彆人。”
“可如果是共通的呢?”
沈朝惜忽然勾唇,她的語調沉著威嚴,冷聲說著,那雙暗含著幾分猜測的眼神落在了陳最疑惑的臉上。
“你的意思是?”
陸雲洲聲音低沉喑啞,好似在暴雨中,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禁欲挺拔,穿著純黑的西裝,沒有換衣服就趕來了的。
仿佛在處理軍事或是工作上的事情的時候,他的眼神裡都帶有著一種冰冷的晦暗神色。
沈朝惜一字一句的補充說:“如果是“共通”的,盛鳴初做的某些“壞事”,也有另一個人的參與。”
“那麼對方也就是我們之前說的,就會因為盛鳴初被軍方的人抓獲後,擔心事情有一出去,隻好想辦法殺人了。”
“可究竟是什麼事?已經後果嚴重到非要殺人滅口的地步?”
陳最在旁邊想著,不止是陳最,現在就連沈朝惜自己也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是怕什麼事,被盛鳴初抖出來。
而陳最想的很好,這件事,隻怕確實很嚴重,已經威脅到軍方高層的那個人了,對方才會著急出手。
沈朝惜轉身去看盛鳴初出事的地方,如此荒涼的城郊,即使被人殺害在這,也不會有人知道是誰做的。
“盛鳴初,是這些年來,京城頂級豪門。”
“他手上的錢財,都不乾淨。”
她語調不高,夾雜著幾分冷靜的分析,像是在複述之前的種種事情,“跟a國人有聯係,幾十年來都做著犯罪買賣。”
“a國新派來的代表,跟他一起吃飯,船上的貨,也是盛家的。”
“可盛鳴初再能力大,能避開軍方的搜查,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不被人所發現,察覺嗎?”
這低冷的聲音,聽起來並非刻意在強調,卻透出來一種讓人猜測的意味。
沈朝惜微微抬眼,似有若無的冷笑著,“唯一的解釋,就是背後有人幫忙了。”
“而幫他的這個人身份背景,很特殊。”
能夠隻手遮天,與盛鳴初合作到如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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