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他針劑效果的誇讚。
可葉言溪卻瞬間,眼瞳一顫,他剛爬起來站穩的身體,陡然虛晃了一下。
他手撐在狼藉滿目的實驗桌上,似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樣。
什麼叫效果不錯?
他一直以為,姐姐已經用了他送去的東西。
可現在他才知道,她沒有用。
也就是說,沈朝惜這些天,被針劑折磨,而那種痛,疼痛感不亞於淩遲處死。
葉言溪心底,瞬間慌了神,看向沈朝惜。
那他上次去醫院引開她,她在高速上的那次,葉言溪簡直不敢想象,要是出半點錯,會是什麼後果?
昏暗的實驗室裡,少年就這麼看著她,攥緊了血淋淋的手心。
他腦海中,都被沈朝惜剛才的那句,被她扔了,效果不錯,所充斥著。
就連沈朝惜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也毫無反應,隻是在實驗室裡恢複了一片寂靜,走廊外的聲控燈一盞盞的亮起來後,他的心臟,驟然一疼!
他頹廢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眼角微紅。
倏然,看向了旁邊的那保險箱裡的針劑。
跟沈朝惜被注射的,是同一批次,連日期都一樣的。
他取出來,手指顫抖著,紮破了自己的胳膊。
隨即,他力道收緊,注射器就這樣在他手心裡碎裂了。
鮮血滲出他的指縫,一點點的滴落在地麵上。
實驗室內燈光昏暗,走廊裡的聲控燈沒過多久又熄滅了。
沈朝惜不怪他。
是因為她知道,上次對她動手的人,是雲祁。
針劑,是季司雨掉的包。
雖然研製這個東西的人,是葉言溪。
但錯不在他。
沈朝惜從大樓裡出來的時候,外麵一片陰沉,似乎起了飛絮般的雨霧。
卻忽然,瞥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撐著把黑傘,擋在了她的麵前。
沈朝惜抬頭。
就看到男人皺著眉,一張臉布滿了擔憂凝重,他漆黑的眸子看著她。
陸雲洲?
他怎麼在這。
他不是去軍區了麼?
就算忙完了回來,他也不應該知道她在這。
就在她想著這個的時候,忽然,就看到陳遇站在不遠處,路邊停著一輛軍用車。
陳遇還是不放心。
就跟了過來。
但是他不知道聞首長要做什麼。
就隻能等在這外麵了。
要不是這樣。
陸雲洲也不可能從軍區開完會,就直接過來,找到沈朝惜的。
這個時間,大街上人來人往,陸雲洲握住了沈朝惜的手,皺起眉,滿臉擔心的看她。
“你手怎麼這麼冷?”
雖然他知道她的手常年偏涼。
但是她的手,此刻被冷汗浸濕,就像是在冰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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