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眉梢上挑,仿佛看著撤走的黑衣人,笑了起來。
那張白皙的臉映在實驗室的明暗燈光裡,伴隨著蔥白的手指,將玻璃門關上。
……
實驗室裡,氣氛靜謐,光線昏沉,卻從中傳出來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響,仿佛實驗室的東西摔爛了。
幾個回合下來。
少年被推到窗台邊上,半邊臉都隱在明暗的光線裡,可突然的一拳,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嗯……”少年胸腔悶聲,後背撞上了實驗室的長桌,實驗桌上的試劑摔碎了滿地。
他嘴角流血,卻被沈朝惜掐住了脖頸,提著摁在了牆壁上。
“他人呢?”
這時候傳來輕微的冷聲,不帶一絲的情感,溫度。
沈朝惜默默地掐著他的脖頸,眼底溢出來一抹冷笑,與少年稍抬的漆黑的眸子撞在一片。
融在一起,仿佛在實驗室明暗的光線裡,能看到他的半張負傷的側臉,少年的眼神冷沉。
兩個人周圍,明暗交織的光線,隻落在少年那張毫無感情的臉上。
“他不在這。”葉言溪嘴角破了皮,那張病態好看的臉上,蒼白一片。
分明挨揍了。
被打得半死。
少年卻還是執意抬著頭,對視上沈朝惜的那雙眼睛,沒有抱怨半個字。
這樣看上去,有幾分偏執,冷冽的氣息溢出來。
“是嗎。”
沈朝惜勾唇一笑,臉上漾出一片明媚,那笑容看起來跟她平時的清冷感不一樣。
她眼神微暗,唇角忍不住笑得更肆意。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
葉言溪是十四洲的人。
聽命於那個人沒有錯。
但是現在,沈朝惜要確認一件事。
關於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她蔥白的手指,掐在少年的脖頸處,他喉嚨也被碎片割傷了一點。
應該是剛才沈朝惜揍他的時候,摔在了地上四五次,被碎片化開的一道血痕。
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似的。
隻是狼狽抬著頭,看著她的眼睛,“姐姐想知道?”
他俊美的麵容上勾起一絲薄笑,笑聲在胸腔裡微微震動,穿著白色大褂的身前,有一點點的血色似花瓣,綻開在他身上。
他的樣子看上去很迷人,他還勾著唇角的笑,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沒有人看得出他這雙漆黑的眸子裡,想的是什麼,但沈朝惜看出來他故意的模樣,也沒回答他的話,挑了下眉。
因為她向來不喜歡被人掣肘,沈朝惜也不惱,隻是換了個問題。
“你出現在這裡,季司雨說奉的是他的命,那他人應該在y國京城吧?”
季司雨臨死前在核電站說的話,
就是說的殺盛聽。
是那個人的意思。
“讓我猜猜看,”
“你不肯告訴我,是因為連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對麼?”
沈朝惜挑著眉看他,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