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季司雨打不過她,就想要跟她拚命!
可是這個世界上,拚命,也得看本事的。
“你。”
季司雨疼得,手腕快要斷了,骨頭似乎從血肉裡撇了出來。
她艱難地喘息著,“你是怎麼從腳下的炸彈中,死裡逃生的?”
她分明,就在那裡提前埋好了炸彈,當時,就在沈朝惜的腳下,炸彈也爆炸了。
不可能出錯的!
“炸彈?”沈朝惜冷笑著,“你說這個?”
她蔥白的手指,倏然拿出了一個微型的黑色改裝炸彈,看上去隻有丁點大,可以用於各種特殊作戰,隻要往地上一砸,就會爆炸了。
“你居然?”
季司雨徹底臉色白了。
“所以,剛才爆炸的炸彈不是我埋的,是你自己弄得?”
那片火海,隻是障眼法。
“是啊。”
沈朝惜既然敢去,就敢保證她腳下的東西,不會爆炸。
“你說你會的,我會看不出來嗎?”
季司雨雖然是十四洲的人。
但她也是他們幾個裡麵,最後一年進來的人。
季司雨接觸她的時間最短,當然不了她的脾氣。
而葉言溪他們,可都是她親手教的。
包括製作安裝這些小玩意,沈朝惜會這麼傻?前來救人,會看不出來被人提前埋伏好的陷阱麼?
那她早就死過千百次了。
她當然是,配合季司雨演了一場戲,同時,季司雨忘了。
沈朝惜並不想讓陸雲洲知道她這一麵,所以,剛好,金蟬脫殼,可以來解決這個麻煩!
季司雨怎麼都想不到,她苦心孤詣做的一切,竟然被沈朝惜這麼輕易就化解了。
剛才她還沾沾自喜,心想著她終於把沈朝惜給殺了。
可是現在,就好像是一場笑話。
她沒見過沈朝惜這麼狠的樣子,因為她來的時候,那時候的沈朝惜瀟灑到了極點,好像整日遊手好閒一樣了。
當即,還有季司雨手底下的人,看到自家大小姐被人攔截了去路,想要上前來,對付沈朝惜。
但是沈朝惜好像不怕似的,遊刃有餘的應對著,在折斷了季司雨手的時候,季司雨身後的四五名黑衣人,衝過來。
卻都被她徒手,抓住了手臂,脖頸動脈,動作快的讓人害怕,因為衝上去的人,都是瞬間被她看到。
然後,蔥白的手指,伸出,擰斷了他們的脖頸,隨即,麵對喉嚨湧上鮮血的人,像扔垃圾一樣。
把他們扔在了核電廠的高處,那生鏽的鐵板上,發出咚的聲音,季司雨還想動作的。
兩人在高處過了幾招,還都是沈朝惜沒出手,看著她的情況下,似乎在等待時機。
那速度,幾乎是碾壓季司雨的存在,讓人不可阻擋。
直到,季司雨的手腕,陡然被她擒住,猛地用匕首,將她的手掌插在了核電廠高處的牆壁上。
“啊!……”那一瞬,血如泉湧,流出來,她的手掌心,被匕首狠狠釘在了牆壁上。
季司雨疼得渾身禁臠,因為沈朝惜,還逼近她的眼前。
然後,緩緩地摁住了她的胳膊,讓她沒辦法掙紮。
“季司雨,我救你,是想把你從肮臟的泥淖中,帶出來,讓你在十四洲,讓你成為脫離西洲亂戰的國家,成為一個自由的獨立完整的人。”
“不是讓你學會了這些身手,殺人手段,然後來報複我的。”
季司雨臉色煞白,她不服氣:“憑什麼?”
“我們是一樣的人。”
沈朝惜卻挑起眸,玩味的語氣,氣息噴薄在季司雨的耳邊。
她的臉上,是跟軍區完全不一樣的神色。
“一樣的人?”
沈朝惜一聽,隨即輕輕地搖了搖頭。
“有一點隻怕是你想錯了。”
“我們不一樣。”
季司雨倒吸了口冷氣,手掌心鮮血滴落下來。
可是她沒聽懂沈朝惜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們不一樣?
難道沈朝惜不是跟她一樣的,是十四洲的殺手麼?
她頂多是比她早來了那麼幾年,跟葉言溪他們感情比較好而已。
要不然,季司雨為什麼要嫉妒她?覺得即使是她背叛了十四洲,他們也依然在避開她。
不會對她下手。
但是這背叛的人,要是換成彆人,或是她,是不是就隻有等死的份了?
哦不,是死的悄無聲息,十四洲解決叛徒,那都不會給你苟延殘喘活命的機會。
所以十四洲在國際上,才會那麼神秘,地位很高。
是因為他們不主動招惹各國是非,不插手彆人的事。
彆人自然也不敢輕易招惹十四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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