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聽現在怎麼樣?”
軍用通訊器裡傳來薑沉的聲音,似乎也是在急著找盛聽還有蕭瀟他們。
“首長,找到了!”
薑沉冷聲道。
“在江邊核電廠。”
薑沉微顫的聲音從軍用通訊器裡傳出來,沈朝惜也跟著眼神一變。
第一軍區的人,主打一個行動隱秘,這次江邊的地址暴露,如果不是a國那些犯罪分子自己內部出了問題。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壞人聰明,但是y國軍方的人也很聰明,出其不意的,就將他們的藏匿點給端了。
並且,y國軍方的高層在以往每次的軍方行動中,都能起到給這些人通風報信的作用,因為軍方的行動,每次都暴露在了敵人的眼皮子底下。
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第一軍區的人在江邊潛伏了這麼久,但他們卻不知道。
某陰暗的大樓內,森冷的牆麵,映出黑衣男子的臉,似乎臉色有些冷。
雲祁看到回來的少年,忽然站出來,低聲詢問道。
“你去幫她了?”
少年腳步一頓,他手裡的黑色遙控器,被他捏得快要粉碎了。
“是,怎麼?”
他低垂著眼瞼,似乎是骨指收緊,“我隻是嚇唬嚇唬她,誰能知道她這麼瘋……”
剛才,沈朝惜的那波操作,差點沒把他給嚇死,心都要碎掉了。
他們本來是按照命令,要將沈朝惜給支開的,他們的計劃百無遺漏,算計好了一切。
但是他怕姐姐出意外,就自己親自去了。
沒想到,姐姐會給他這麼大的驚喜,竟然主動切斷了信號,屏蔽了與外界的所有聯係。
她當時,是真的想把車開上高架橋,然後在上麵自爆的。
葉言溪哪怕是知道她被軍方的人救了,也知道他根本沒在車裡安裝炸彈,還有所謂的自爆程序。
她的車不會發生爆炸,
但是他就是害怕,現在仍然,心跳聲處在一個極致的波動中,擔驚受怕了一晚上。
“你不該嚇她的。”雲祁認真的說道。
葉言溪冷笑了一聲。
“是,但我用得著你說嗎?”
他抬起眼,眼睛很黑,聲音裡仿佛又陰鬱的情緒在蔓延。
“雲祁,彆忘了,你上次去第七區動手,老板讓你解決了殺害a國會議代表的凶手,順便把她弄出去。”
“可你是怎麼做的?你差點害了她!”
當時,把人扔去盛鳴初那的時候,葉言溪就已經很瘋了。
他怕姐姐有什麼意外,又是在昏迷了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隻要想到當時那些人怎麼對她的。
他就想要殺了那些人。
所以後來的每一次,他都是親自去做,隻有他來做,姐姐才是安全的。
“是我的錯。”
雲祁想到上次的事情,他低下頭來,語氣裡多了幾分歉意。
“我不知道我的針劑,會被她換了。”
“你最好是不知道!”
葉言溪的眼神很冷,連帶著對雲祁的態度,也跟著有了譴責之色。
在葉言溪眼裡,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恨你,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毀了你。
雖然,葉言溪經常這麼說,可他什麼時候舍得下手過?
事情是他做的,威脅的話也是他說的。
可是真當沈朝惜有什麼危險的時候,最先著急的人,也還是他。
他就像是被姐姐拋棄的小狗狗,自己縮在角落裡,舔舐著自己的傷疤,這次也不例外。
深夜,少年回到大樓內,在寂靜大樓內的男人,看著監控畫麵裡在黑暗中的那片核電廠,有軍方的人到了。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身形挺拔,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畫麵裡遠處軍方趕來的人,眼神一冷。
“她怎麼來了?”
他的眼神極其的幽深,晦暗不明,在說話的時候,他還看向了身旁來的人。
少年站在他的身邊,眼神漆黑,臉色不太好,好像出去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被欺負了似的。
男人看到他的臉色,就猜到了發生的事,薄唇緊抿著,眼神暗了下來。
好似,一切都心知肚明,但他也沒有怪他。
“既然被發現了,就讓人都撤了吧。”
他對著手底下的人說道。
“是!”
與此同時,在江邊那座恢宏的核電站,黑暗中站在高處的人,有兩名黑衣人靠過去。
他們聲音很低,恭敬的垂首,對著穿著紅色皮衣的女生說道。
“大小姐,老板下令,說是讓我們撤退。”
聞言後,季司雨眉頭一皺,似有些不理解:“撤?”
“可是老板不是說……”他們好不容易才抓到這個第七區的負責人,叫盛聽的。
現在撤走,豈不是之前全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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