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說著,“辦公桌上的餐盒也是我剛才沒吃完的,誰知道就聽到審訊室裡有人驚喊,說是嫌疑人自殺了。
“我們連嘴都來不及擦,就跟著身邊的人衝了進去,可是已經晚了,審訊室裡麵出事了。”
沈朝惜看向他的眼神幽深了幾分,聲音卻冷靜:“問題就出在這。”
“問題出在這?”
這話說出來,其他的人都懵了。
“隻是,這怎麼可能呢?”
第七區審訊室之前在這裡的其他人也都皺起眉來,似乎是相視了一眼,都覺得不該有什麼問題啊。
“我們五六個人,這兩晚都是輪流負責審訊的,早上的盒飯,也是我們通宵審訊,所以沒來得及吃上一口早飯,就一起剛才點了外賣吃的。”
他們都以為沈朝惜是在說這名第七區的審訊人員有問題,但是又有其他的同伴作證。
所以,他的一切行動方向都是跟這裡麵的同事一起的,並沒有什麼值得惹人懷疑和異常的地方。
但是沈朝惜說的,並不是這個審訊人員有問題的。
她剛才所說的,是這個審訊人員,辦公桌上那沒吃飯的半個盒飯。
“你是說,餐盒有問題?”
盛聽視線在辦公桌上轉了一圈,瞬間明白了她說的意思。
“嗯。”
沈朝惜頓了頓,她麵無表情地道,“更準確來說。”
“是送餐的人有問題。”
她朝第七區這些人看了過去。
送餐的人?!
第七區的人立馬反應過來了。
雖然他們也相信,自殺不太可能,但是因為他們熬了連個通宵,待在這棟審訊室的大樓裡。
他們一心隻想著,他們人都守在這,到底嫌疑人是怎麼自殺的,或者說,被人殺害的。
現在突然想起來,他們審訊大樓裡的人沒有出去,可是外麵的人進來過啊。
他們的眼神,頓時落在了辦公桌上的盒飯上,似乎是恍然大悟了一樣。
而至於沈朝惜是怎麼斷定,就是這送餐的人有問題的,那就要從這些人的反應說起了。
因為審訊室裡的人,都沒有離開過這棟大樓,他們又都是盛聽平時帶在身邊得力的一些手底下的人,作案動機不大。
而這個審訊室裡麵,除了他們這些負責審訊的人員,並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這唯一進來過的人,就是送餐的人了。
第七區的人立即說:“我們現在就去把送餐的人抓起來。”
盛聽連忙冷聲:“等等……”
“是把剛才那名進來檢驗嫌疑人自殺死亡的法醫工作者抓起來。”
“什麼?”第七區的人一愣,腦子懵了。
“隻怕是現在,”
沈朝惜話還沒有說完,她看了眼審訊室大門的方向,平靜地說。
“他已經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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