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蹙著眉,看到他死不承認的樣子。
“你還想狡辯?”
“言溪不敢,”
少年笑了笑,眉梢間,那抹高興,似要溢出來了一樣。
“說起來,姐姐你真應該感謝我。”
沈朝惜:“感謝你什麼?”
“姐姐是軍方的人,那蕭瀟,你應該認識吧?”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隻怕你那好下屬,已經成為了那些犯罪分子身下,掙紮的烈女了。”
“所以說,姐姐,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謝我?”
他依舊是一副玩味的口吻,不得不說,這名少年身上,有曾經沈朝惜年少時的影子。
但現在,沈朝惜皺著眉,手指掐在他脖頸處,冷聲質問道。
“所以你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來看看姐姐,順便,打個零工,賺點零花錢。”
越說著,他的聲音越笑起來,隻是這份“零工”,和賺錢幾個字。
落在沈朝惜耳裡,卻不是那麼回事,她眼神極冷:“葉言溪。”
要不是因為她知道,蕭瀟他們,不是他弄傷的。
不然,他以為,上次她還會放走他們嗎?
再次,沈朝惜盯著少年的眼睛,看了幾秒,然後,她白皙的手指。
倏然鬆開,將他整個人,扔在樓梯扶手邊上。
也不管少年是不是會摔倒。
她轉身,就要往外走,但不知想起什麼。
她偏過頭,對著他冷聲:“還有,”
“你回去告訴他,我的底線,他最好彆碰!”
“好,姐姐說的,我都聽。”
“隻是姐姐,十四洲的事情,你當真不管了嗎?”
聞言,沈朝惜並沒有停下,而是推開那扇樓梯的門,直接走了。
隻剩那名少年,手插在兜裡,一副冷肆的態度。
沈朝惜走後,他的眼神才暗了下來,唇角上揚。
原本以為,蕭瀟跟第一軍區的人一起,都是被吊掛在那的。
卻沒想到,蕭瀟還被人,額外用了刑。
從樓道裡出來,沈朝惜的情緒就不對了。
她渾身冰冷,走在空曠,寂靜的走廊裡,醫院外麵,是溫暖和煦的陽光。
清風陣陣,吹得枯黃的樹葉,一陣飄落。
忽的,她不知道是察覺到了什麼。
有風一吹,一片泛黃的樹葉,從她腳下,被風吹遠了些。
那一瞬,午後的陽光,淡淡的,有高大的梧桐樹,籠罩下來一片樹蔭。
許是秋天,樹葉竟然有些泛黃了,遮住了軍區醫院的一片。
而就在那,一襲軍裝的男人,眸色漆黑,朝她望了過來。
他渾身氣質清冷,好似,與這片梧桐樹,格格不入。
可偏偏那雙漆黑的眼睛,好似夾雜著疼惜,落在了她的臉上。
正好,與沈朝惜的目光對視上。
“怎麼不在病房裡,好好休息?”
陸雲洲眼神幽深,聲音嘶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等他走近了看,沈朝惜才發現,他的那張臉,薄唇緊抿著,似失去了血色,蒼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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