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首長,他們挾持了人質,我們該怎麼辦?”
蕭蕭就蹲在沈朝惜身邊,看到對麵居民樓內的戴著黑色頭套的犯罪男子。
他的手上是有槍的。
所以他們挾持了人質,人質會有危險。
沈朝惜抿了抿唇,眼神有些冷,盯著那名犯罪男子看。
“你們說,這距離還有多久天亮呢?”
那名犯罪男子抬起眼眸,嘴角噙著一抹笑,就這樣拿槍抵著那名女孩的腦袋。
而他站在廢棄居民樓的窗口邊,眼底的陰戾之氣溢出來。
“就從天亮開始,我是一分鐘殺一個人,還是半分鐘呢?”
他握緊了手裡的槍,抵在女孩的頭上,微微眯眼,笑容惡劣。
蕭蕭的臉色暗了下來。
她的眉眼皺起來:“這一分鐘殺一個人,也真虧他能想得出來!”
他們當人命是什麼?
就這樣想殺就殺嗎。
可往往這些個犯罪分子,他們是沒有心的,就像他們說的,為了報複軍方的人。
跟他們玩個遊戲,從天亮開始,一分鐘殺一個人。
說的跟殺雞一樣。
這些人早已經喪心病狂了。
“嗚嗚嗚……”那名女孩眼淚縱橫,嗚咽的哭聲從對麵廢棄居民樓內飄過來,讓這些蟄伏在黑暗中的特種兵,全都臉色一變。
挾持了人質在手上。
他們知道,軍方的人是不敢朝他們開槍的。
“臭婊子!”
忽然,那名犯罪男子臉色驟變,目光冰冷如薄刃,槍抵著女孩的腦袋質問。
“你哭什麼哭?!”
說著,他猛地抬起腿,踹了女孩的身體一腳,女孩被疼哭了。
“唔……”又被他扯著頭發拽了回來,槍使勁抵在她的腦門上。
眼裡的陰戾彌漫到四肢百骸,他娘的最討厭的就是聽到女人哭了!
“給老子閉嘴!”
“嗚嗚嗚……”
那名女孩被黑膠布封著嘴,根本說不了話,被嚇得連身體都在顫抖。
“你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而那一刻,看到那名犯罪男子如此粗暴惡劣的對待一名女孩,他們挾持了人質在手上,就敢肆意妄為,沈朝惜的眼神冷了下來。
y國禁槍嚴格,眼下這些犯罪分子手上都有槍械,隻怕是這次事情有點難辦了。
“距離天亮還有多久?”
沈朝惜偏過頭,對著旁邊的士兵詢問,聲音壓得低低的。
那名士兵一看時間,連忙向沈朝惜彙報說:“報告首長,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現在是夏天。
天色亮的早。
所以對麵躲在居民樓內的那些犯罪分子是故意的。
五點半天就開始亮了。
沈朝惜抿了下唇,她被雨水淋濕的黑發,粘稠在身上,襯得雨夜裡,氣氛陰森,而她毫不在意,心思全都在想著如何抓獲對麵的犯罪團夥上。
該怎麼辦呢?
蕭蕭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情況有些焦灼。
主要是他們手上有人質,而且現在他們都躲在對麵那座廢棄居民樓內,他們該怎麼做,才能夠拯救那些人質的同時,又能不傷害他們。
畢竟這不是小事。
是十幾條人命。
人命關天的大事,並不僅僅是想著該如何抓獲犯罪分子立功。
但是眼下,整個森冷雨夜中,幾棟居民樓上都潛伏著人。
還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麵對這樣的強敵,那些犯罪分子其實是忌憚他們的。
所以他們隻好采取最擅長的方式。
那就是虐殺人質。
在他們犯罪分子眼裡,手上多沾點鮮血根本沒什麼。
但是這些y國軍方的人可就不同了。
他們肯定是害怕人質受傷害的。
這也是犯罪分子清楚他們的軟肋,才敢如此囂張,和肆無忌憚。
陰森的雨夜裡,雙方都保持著對立,僵持,誰都沒有動作。
而犯罪分子心裡想的是,利用挾持的人質,來達到他們想要離開y國的目的。
但他們耐心有限,如果軍方的人在這樣跟他們耗下去,他們就真的要殺人了。
不給這些軍方的人一點顏色瞧瞧,他們是不會知道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