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吃辣。
其次,就是潔癖這個問題。
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覺得不適應呢。
沈朝惜認真吃著飯。
然後在心裡想。
不過她確實是餓了。
吃完飯以後,陸雲洲把她送回了宿舍樓。
是陸雲洲讓人給她準備的那間單人間。
但是沈朝惜不願意。
天色漸晚,依稀能看見宿舍樓外的一排綠樹,樹蔭濃密,卻也透著股陰森。
伴隨著晚風人透進來,涼颼颼的。
在軍區就是這樣。
很多宿舍樓,在士兵都出去訓練了的時候,沒有人,顯得清冷,孤零零的。
“我不敢……”
陸雲洲:“怕一個人睡覺?”
小姑娘點頭。
陸雲洲皺著眉,有些沒辦法。
但是他的宿舍也是單人間,隻有一張床。
他們總不能睡在一起。
後來想了想,他也許可以睡在旁邊沙發上。
並且告訴她。
“我估計要很晚才回來。”
訓練場上的事,跟京大新生集訓是不一樣的。
每天都要搞得很晚。
“我可以等……”
小姑娘仍然堅持。
沒辦法。
陸雲洲隻好抿著薄唇,幽深的眼神看著她,答應下來。
如果沈朝惜真是自小養在家中的小嬌花還好說。
可她偏偏是經曆了風雨摧折,在危險中成長起來的人。
她什麼地方沒有睡過呢。
小時候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窖,周圍全都是惡犬,陰森森的夜。
她哭得泣不成聲。
隻希望哥哥能來救她。
但這些,在黑漆漆的地窖籠子裡,是不會發生的。
隻能靠她自己撐過去。
所以,她睡過地窖,睡過鐵籠子,在黑暗無光的日子裡。
都是她一個人過來的。
她怕嗎。
怕。
但也不怕。
沒有人天生那麼果敢,英勇無畏。
即使麵對敵人的槍口,還能麵不改色,依舊衝在最前麵。
這都是磨煉出來的。
陸雲洲離開後。
沈朝惜沒有待在宿舍裡。
而是拿著洗漱的用品,和換洗的衣物,去了女生洗浴室。
洗浴室是公用的,但衛生環境很好。
氤氳著的水霧,彌漫在玻璃窗口。
“是她嗎。”
“對,好像就是她!”
“是她了沒錯。”
在沈朝惜進了浴室以後,就聽到剛才走出去的幾名女生低著頭竊竊私語,好像在議論著有關於她的事情。
“你們是不知道,聽說她也是我們這一屆京大集訓的新生,今天中午在操場上暈倒了,還被這裡的軍官給抱走了呢。”
“前幾天還有人跟我說,她是跟這裡的教官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在背後還不知道跟人家睡了多少回,還來這裡裝清純女大學生……”
“天啊,我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還以為是跟這裡的軍官有什麼親屬關係呢,是哥哥或者男朋友之類的。”
“就她?也沒什麼家世,也就隻能靠那張臉勾引人了。”
沈朝惜把沐浴露放在置物架上。
蔥白的手指,微微一頓。
她皺起了眉。
她聽力,一直以來都是極好的。
所以外麵那些女生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
看來宿舍裡有人,開始造謠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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