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蕭蕭看到少年那張白皙清俊的臉,她知道沈願對大小姐極好,所以連帶著她在麵對沈願的時候,也是心情爽朗,眉眼含笑的。
沈願朝著蕭蕭點點頭。
然後朝著院子裡走進去了。
院子裡屋簷上掛著琉璃燈,映照在走廊下。
那些盆栽裡養著的曇花,跟那碎雪一樣,開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好看。
而沈願進來,就看到了在院子裡躺椅上靠著的沈朝惜。
桌上放著熱茶,散發著霧氣,而一襲紅裙的盛聽就坐在沈朝惜的對麵。
盛聽似乎極愛穿紅裙子。
每次見她,都是一襲妖媚的紅色。
跟沈朝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她最惹人注目,沈願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阿姐。”
但少年嘴裡喊著的,卻是姐姐。
盛聽眉頭一皺,有些好奇了。
嗯?
盛聽挑了下眉,難免打趣道,“怎麼,你見到你姐姐就高興。”
“見到我,就悶不做聲了?”
“盛聽姐。”
聽到這話,沈願抿了抿唇,瞳眸漆黑,態度卻很乖巧,老實的朝著盛聽喊了聲。
身形清瘦,五官清俊白皙的少年,在走進來的時候。
他的眉皺著,還帶有一絲的禮貌語氣,喊人的時候看向了盛聽。
“這還差不多。”
盛聽笑了笑,她就喜歡逗他。
誰叫他以前總是像個小大人似的,叮囑這叮囑那的。
仿佛對她和沈朝惜都極其的不放心。
所以才有了那天盛聽在帝景會所拍賣會上提到的那一嘴,怕沈願回來後知道沈朝惜在東洲受了重傷,然後找她算賬。
畢竟東洲那場行動,沈朝惜不該失誤,傷成那樣的。
但聽到小朋友乖乖的喊姐姐,她還是很滿意。
而忽然,盛聽不知道想到什麼,眉心一蹙,略微帶有一絲的詢問眼色,瞥向了沈朝惜。
仿佛在詢問,你的傷勢,被他知道了?
沈朝惜察覺她的視線,勾唇輕輕一笑:“嗯。”
盛聽震驚:“?”
她瞪大了瞳眸,差點暈死過去。
這就被知道了?
那他還不得在她耳邊念經念出朵花來。
她是真怕啊!
誰能想到她一個在京城令人聞風喪膽第七區的負責人,竟然會怕一個小孩。
但沈願不是小孩。
他今年十六歲。
隻比她們小了兩歲。
而這邊沈朝惜在跟盛聽說話的時候,沈願過來了。
還從廚房裡拿來了一些水果跟糕點。
怕沈朝惜餓著。
樺園內,另一邊,沈老爺子卻在跟陸雲洲下棋。
夜色靜謐。
沈老爺子捋著胡須笑起來:“贏了。”
“嗯。”
陸雲洲謙遜的眼神,專注於棋局之上,仿佛絲毫沒有灌水的成分。
“是老師您棋藝精湛,學生不及。”
“雲洲你可真是令我滿意的學生啊。”
沈老爺子欣賞的目光看著他,眼神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來。
似賞析,也似打量,還帶有著幾分彆的情緒在裡麵。
因為除去師生這層關係。
他跟阿朝,還有婚約。
陸雲洲忽然說:“學生這裡,還有一份送給老師的賀禮。”
“哦?”
沈老爺子明顯驚喜,有些意外的看著陸雲洲將一個盒子遞過來,擺在了桌案上。
“這是……”
沈老爺子眼神閃了閃,仿佛眼底很高興。
“另一半西周殘卷。”
陸雲洲低磁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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