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掃而過,絲毫不在意。
沈朝惜眼神暗了下。
其實她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
這三年一直以來是他保護她,他做的那些事,全都是因為她。
包括殺人,血洗對家的娛樂會所,直接焚毀地下賣場。
她說她不喜歡他身上的血腥氣,還有煙草氣息,他也全部都改了。
她會撒嬌,說半夜想吃提拉米蘇,他也會冒著暴雨去給她買來。
她不喜歡穿鞋,總是習慣在彆墅客廳裡亂逛,他會給她把鞋拿到麵前。
卻時刻冷著一張臉。
他性格悶,性情陰冷,從來都不會主動跟彆人多說半個字,說那些廢話。
卻一次又一次,在她麵前低頭,保護她。
他習慣了她的情緒不穩定,殺人不眨眼,習慣了她的壞脾氣,惡毒。
可是不受束縛的狼鷹,真的會敗給玫瑰嗎?
看到車後座上的少女,臉色白得嚇人。
餘墨抿緊了唇,也不再去跟她說話。
而是手握著方向盤,繼續發動了車輛前行。
沈朝惜受了傷。
而且還傷得不輕。
回到贏都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大小姐好!”
忽的,一道齊整宏亮的聲音穿過雲霄。
東洲某都。
奢華的大樓內部,透明直升電梯,滴的一聲打開。
一襲黑色皮衣的沈朝惜,帶著幾名黑衣保鏢,出現在電梯門口。
經過一天一夜的車程,沈朝惜回到集團總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黑沉沉的夜,幾棟奢華大樓佇立在雲層裡,到處都是黑衣人看守。
璀璨刺眼的燈光,宛若歐式宮廷風格的黑金色大廳,黑壓壓的一片人,站在大廳裡俯身,朝她行禮。
她帶著人上電梯。
“二爺。”
就在電梯門關上後,一名年輕絳紫色西裝的男人帶著墨鏡,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朝直達高層的電梯望去。
“我沒看錯吧!”
男人摘下墨鏡,看著那一襲纖瘦的身影,被黑衣保鏢包圍,從透明電梯內升上去。
“那是,宮神曦?”
“大小姐,老爺子在頂樓等您。”
電梯,隻能到達最上麵第二層,這棟奢華的高樓,集團頂層,一般人是上不去的。
所以沈朝惜進來,穿過水晶燈敞亮的高樓內部,往裡,是vip私人專屬電梯。
她就看到身穿著黑色西裝的數十名黑衣保鏢,都是集團裡一等一的打手,並排著站在那,有人恭敬對她開口。
“我知道了。”
說著,沈朝惜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餘墨。
那眼神,就是在告訴他,先去處理他的事,可以先不用管她。
因為反正餘墨也上不去頂層。
“嗯。”
看到沈朝惜的眼神示意,餘墨抿緊了薄唇,輕輕點頭回應。
從來,他都是跟在沈朝惜的身邊,寸步不離。
倒也不是說一步都沒離開過,而是在集團的時候,絕大部分時間,他都是跟在沈朝惜身後的。
也就沒有人,能輕易對沈朝惜做什麼。
做他們這一行的,陰狠毒辣,手裡頭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和鮮血,在集團內部,黑吃黑的情況那是時有發生。
所以往往很多時候,也怕被人報複,也就得時刻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就是他要保護沈朝惜的職責和意義所在。
上到頂層,沈朝惜是被收了武器的。
沒有人可以帶著武器裝備來老爺子這。
一扇雕刻龍紋的黑金大門,就在大廳前方。
那氣氛莊嚴肅穆的地方,門邊站著十幾名高大健碩的黑衣保鏢,看守在那。
“大小姐!”
看到她過來,這十幾名黑衣保鏢紛紛低下頭,恭敬的稱呼她。
這時候從旁邊來了一名穿著灰色西服,裝扮得體的老人。
他是集團的老管家,是跟在集團董事長身邊待了幾十年的老人。
他走到沈朝惜麵前,看著她笑了笑說道:“大小姐,老爺子在裡麵等候您多時了。”
他的語氣是尊敬的。
沈朝惜的眼神暗下來。
前方,那扇黑金大門打開。
沈朝惜走進去。
“回來了。”
一道渾厚蒼老的聲音從空曠的書房裡傳出,旁邊的桌上擺放著剛沏好的茶,冒著一絲熱氣。
“爺爺。”
沈朝惜輕啟紅唇,柔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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